當我們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他們甩掉了之後,乾脆直接到了那女人呆了一整天的酒吧。想着應該能從這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豔姬帶着我們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前。大概因爲夜幕還沒有完全降臨的緣故,這酒吧裡面並不熱鬧。外面的牌子上面也沒有用霓虹燈打亮,只有簡單的兩個大字,酒吧。
進了酒吧之後,我們坐在前面的吧檯上先要了兩杯酒,一邊喝着。一邊朝四下裡打量着。這酒吧裡面竟然大多都是中國人,這讓我暗暗的吃了一驚。
雬月這張臉在酒吧裡面實在是太招搖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不下四五個女人過來跟他搭訕。雬月正在忙着找人,都是冷着臉子,一句話沒有回!!!
過了一會兒又過來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明顯比先前的那幾個姑娘的年齡要大一些。她的臉上抹着濃妝,穿着一件睡衣不像睡衣,正常衣服不像正常衣服的。反正是露胸露背露大腿的衣服,朝着雬月的身邊就靠了過來。
還沒有捱到雬月的身子的時候。就察覺出雬月朝着我的方向挪了挪,那女人看起來有點尷尬,她訕笑了一聲道。“這爲姑娘看起來年齡有點小。難道是你的女朋友?”
雬月沒有說話。
那女人似乎也有點掛不住了,我在旁邊氣的吹鼻瞪眼的,希望她趕緊的走的越遠越好,不過顯然是在場合裡面混慣了的女人,她自己給自己要了一杯酒還要算到雬月的頭上,然後又低聲說道,“我看你的樣子像是在找人?我可是在這裡呆的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酒吧裡面現在人還不算多,裡面的音樂聲不像白天那般吵鬧,我在雬月的旁邊也聽到了女人的話。
這時,雬月也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他又給這女人叫了一杯酒,這才問道,“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今天白天在酒吧裡面一直呆着的一個女人。”
因爲在旅館裡面我們都見過這個女人好多次了,所以雬月把女人的樣貌詳細的跟此人說了一下。
那女人聽完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人……”
她的語氣一頓,雬月看了我眼,我從兜裡面掏出一沓錢遞給這女的,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個女人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此人出手大方,行爲怪異,你們要是想要找她的話,除了這裡還有一個地方,不過事先給你們說好,這人可不好惹,如果你們是想找她麻煩的話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什麼地方?”雬月沒有管她後面的告誡,直接的問道。
那女人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而是給我們說了兩個地方,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居住的那家旅館,另一個則是我們不認識的一個地方。
她說了一個泰語的名字我們沒有聽懂,最後她拿出了紙筆給我們寫在一張紙上,然後讓我們去外面找一個摩托車,把這個地方給開摩托車的人看,他們立馬就會知道了,會帶我們去的。
得到這個地址之後,我們沒有遲疑,從酒吧出來之後找了一個摩托車那摩托車看了一眼地名,然後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泰語,我沒太聽懂,他最後搖了搖頭讓我們上車。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把我們放到了一個老舊的房子面前,我付了車錢,他便走了。
這是一個很深的巷子,而我們此時就站在深巷子的深處,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古老的院落,大門上是刷的大紅的漆,看起來對比非常的鮮明。
“這……就是這裡嗎?”
我遲疑的說道。
雬月看着眼前的情形也有點茫然,也沒有敲門,他帶上我直接瞬移到了院子裡面。發現這院子裡面竟然已經有不少的人了。
幸好我們是出現在門口,那些人正好背對着我們,沒有看到,否則的話突然出現倆人估計要把人給嚇到了。
人們排着隊,前邊是一個大紅色的八仙桌子,桌子的後面坐着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人,不過再仔細看的時候我發現那穿着大紅衣服的竟然是一個老太太。
只見那些人排到號的時候,就上前坐到八仙桌子前面的一個小凳子上面,然後在那裡坐上一陣,接着就朝着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後面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做的。
這紅衣老太到底是做什麼的?這些人來這裡又是要幹什麼,還有那人不是說來這裡找那個旅店的老闆娘嗎?也不見她的人影啊。
正在我們疑惑着,就察覺這隊伍已經往前移動了一大截,竟然還有三五個人就到我們了。索性我們也等着排到隊伍頭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就看到前面一個人在八仙桌子上面坐好以後,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布包遞給那紅衣老太,那紅衣老太用滿是褶皺的手接過布包,然後對着布包唸了幾句咒語。
然後將布包重新遞給那人,那人就接着往屋子裡面走去了。
我暗自將那老太的咒語記了下來。
前面的三個人過去了之後就到了我們,那老太看着我們,大概是等着我們掏出什麼東西來,但是我們只是來找人的哪有什麼東西啊。
雬月這時從懷中拿出一個跟前面那幾人一樣的布包來遞給了老太,那老太不知怎麼地,也沒看對着那包袱就念了幾句咒語,接着就讓我們往前走了。
緊走了兩步,跟上前面的一個人,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很好奇,便轉頭朝後面看過去,想要再看看那個紅衣老太,這一看把我嚇了一跳,因爲此時在那八仙桌子的前面明明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頓時覺得身子一緊,也沒敢言語,死死的抓着雬月的胳膊就往前走去了。
跟着那幾人進了屋之後,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小屋挺小,而且沒有開燈,屋子裡面很黑那些先前進來的幾人已經找了個地兒兀自的蹲着,好像是在等着什麼人一般。
我和雬月進去之後學着他們的樣子也找了個地方蹲了下去。小小的房間裡面竟然密密麻麻的蹲了幾十號人,而且大家都非常的安靜,除了有呼吸聲,還有偶爾起身的動作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吱呀!”
的一聲,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我一看來人,趕緊的用力的扯了一下旁邊的雬月,示意他趕緊看。
藉着外面的月光,我看到來人正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旅店的老闆娘。
那女人此時也穿了一身的大紅,慢慢的朝着房間裡面走來。她走到哪裡,人們就趕緊的欠身給她騰出一個空間來,接着便看到她伸出手來朝着其中幾人的頭上點了一下,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來。
因爲我和雬月是在人羣的最後面,所以進了房間之後也就蹲在門邊的位置,女人從我們面前經過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房間裡面的光線很暗,我不確定她能不能看到我們,但是,雬月現在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上前一把將那女人給抓住。
“啊——”
女人突然的發出一聲驚叫的聲音,把我給嚇愣了,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雬月已經把女人的雙手給捆了起來。
屋子裡面引起了一陣的騷動,雬月拖着女人就朝着外面衝去了。
到了屋外之後,那女人大概是看清了我們,她低吼道,“你們要做什麼?是想害死人嗎?”
“阿贊提在哪?”憑雬月的能力,抓住這個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將女人的雙手用繩子給捆住,然後冷冷的問道。
“什……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女人一邊掙扎起身一邊道,“你再不放開我裡面的人可都要死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你第一個先死。”雬月絲毫沒有因爲女人的話有任何的動搖,一邊冷冷的說着,一邊掐了一個決扔到了女人的身上。
雬月口中的咒語一出,女人的臉上立即露出痛苦的神情來,她以一開始還在嘴硬,但是很快就受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她口中不斷的求饒。
停止了咒語之後,那女人一邊哆嗦着,一邊說道,“今晚的活動,阿贊提也會來的,你們要是不怕死就在這裡等着吧,等午夜一到,他就來了。”
雬月停止了咒語,冷冷的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如果他不來的話,你就等着受死吧。”
這話說的冷森森的,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那女人更是連連的點頭,又接着說道,“你們得趕緊把我放了,我還得到屋子裡面做法呢,否則等會阿贊提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你們了。”
“做什麼法?”我問道。
“煉屍!”
女人的話把我嚇得連連往後退。那屋子中的人可都是活人啊,難道他們是想要用這些人煉屍?
“哼!怎麼樣?怕了吧?早就跟你們說過,你們不是阿贊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