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母擔心茶盈盈的臉上閃過錯愕,眼眸底下瞬間全是警惕,“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此時此刻,茶母的眼神之中有些綿裡藏針的感覺,看似軟綿綿,但突兀的像針扎一樣。
茶千桉因爲茶父說要將他的股份送給茶盈盈,那深沉的目光裡,彷彿有刀光劍影在閃爍着,她一步步的向茶父走去。
清冷的聲音更加的低沉,“我知道……”
茶千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開門聲,突兀的給打斷了。
茶母此時此刻臉上十分不好看,看到君明歸着急的闖入了病房裡,她纔將目光放到君明歸身上,但是看了一眼君明歸之後,便又將隱晦不明的目光放在了茶千桉的後背。
君明歸一進門就來到了茶盈盈的牀前,擔心的詢問到,“你沒事吧,醫生怎麼說的”
茶盈盈將醫生的話徹底的變了意思,“醫生說再用力幾分就要流產了。”
她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只破碎的瓷娃娃般,甚是惹人憐愛。
茶千桉以前總覺得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在見到茶盈盈後,她便篤定了這個女人是噴泉做的,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茶千桉在冷笑連連的時候,白蓮花又開始做妖了。
茶盈盈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已經徹底將醫生說出來那些權威的話,扭曲了幾個味道。
“醫生說我如果這次不注意的話,就再也不能懷孕了。”茶盈盈說着說着整個人便瑟縮了起來,看的人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
君明歸將她慢慢的放在牀上,帶着討好的哄着,“乖,你好好休息,養好我們的孩子,剩下的我來解決。”
茶盈盈非常出氣的點了點頭,“好。”
茶千桉望着眼前這個,演技早已爐火純青的妹妹,臉上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茶盈盈不進娛樂圈演白蓮花真的是屈才,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啊。
君明歸聽了茶盈盈的解釋之後整個人都怒了,但他僅僅只是一個茶氏集團的經理,雖然手握重權,但是沒有股份傍身,終究還是不妥當。
所以在一場算計之中,茶盈盈理所應當的懷了他的孩子,他們便順利成章的準備結婚。
那樣的話,他君明歸到時候拿到股份再輕而易舉的掌握茶氏集團,看着漸漸到手的囊中之物,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君明歸看着茶千桉的目光已經狠了幾分,“我敬你是盈盈的姐姐,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的歹毒吧。”
茶千桉頓時覺得好笑,斂起眼底笑意的眸子,看着這個怒氣逼近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扯了扯脣瓣。
“我歹毒,那你就當我歹毒好了,反正你們不都是已經篤定是我做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她嫣紅的脣瓣一張一合,臉頰上除了諷刺,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所以你們要怎麼樣?”
她很好看的眼睛掃過這間房裡在場的每一個人,眉眼裡都是嘲弄。
茶母被她這目光盯得心裡十分的發毛,一想起剛剛茶千桉還沒有說完的話,心裡就隱隱的泛起不安。
她走了過去,站在茶千桉的面前,表面上跟茶千桉親近,但是說出來的話明明顯顯的已經徹底的偏向了茶盈盈。
“千桉。”茶母軟着語氣的喚了她一聲,“她是妹妹,還是一個孕婦,你都不能讓着她一點麼。”
茶千桉心裡也是呵呵噠了,都是第一次做人,誰比誰高貴。
她不想多費口舌,聲音和態度都軟了下來,“是是,我下次多讓着她點就是了,能將黑的說成是白的,也是無敵的了。”
茶母臉色很不好看,想起茶千桉沒有說完的話,便懷揣着目的,試探性的問道,“千桉啊,你剛剛想說什麼來着?你看明歸來的真不是時候,竟然打斷了你的話。”
茶千桉腦中的警鈴大作,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是跟茶家這一羣人撕破臉皮的時候。
她只有百分之30的控股權,而茶父則有百分之35的控股權,死死的壓制住她。何況她目前對公司的管理還不清楚。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有揣着明白裝糊塗,不然的話,還沒打蛇,煩遭蛇咬。而且還是三條毒舌,那情況和不太好。
茶千桉拐彎抹角的將這個話題扯在了自己身份的問題上,“我不是長女嗎?難道我繼承公司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茶母在茶千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茶千桉爲了表現自己真的不知道的真切,不在繼續回答,反問,“難道媽你擔心的是什麼?”
她這句話裡面“媽”這個字,嘲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