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千桉眼見着小葵被燙傷手上的皮膚已經開始起水泡了,她抿了抿脣,直接想她打橫抱起。
“有什麼事,我之後再向大家解釋,現在麻煩你們先讓讓。”
說完,她便想抱着小葵擠出去。
這時,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一把將她身上的小葵給扯下來。
“我不會讓你帶她走的,我已經找了律師,你準備收法院傳票吧。”
說完,她強硬的將小葵護在懷裡。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之前起鬨的人雖然多,卻沒一個正式站出來。
這會兒來了個打頭陣的,看熱鬧的人彷彿是找到了標杆,紛紛站到了她的身前。
“不要怕,有我們在。”
“我們不會讓她帶走你們的。”
一個個士氣高漲,彷彿都成了正義的化身。
茶千桉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
“你們要真是爲了她好,就不應該阻止我帶她去看醫生。”
她冷言開口,一雙冰冷的眸子掃視衆人,絲毫不顯得畏懼。
那幾人頓了一下,這時,剛剛衝出來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女人眸子裡轉了一下,又開口道。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衆人一聽,心也跟着安定下來,又是一臉防備的模樣看着茶千桉。
跟他們也解釋不清楚,茶千桉對上小葵怯怯的眸子,抿了抿脣準備離開。
可是那幾人哪裡會這麼善罷甘休,一把拉住她,不想讓她離開。
看着緊緊拉住她手臂的兩隻手,她眉頭緊緊擰到了一起,臉上劃過一絲蒼白。
其實,當時小葵撞上來,燙傷的並不只有她,她身上的燙傷更加嚴重。不只是手腕,就連肚子上的皮膚,也被燙傷了。
剛剛短暫的麻痹後,現在可是火辣辣的疼。
一把甩開緊緊掐住她手腕的女人,將燙傷的手腕握住,想緩解一下疼痛。
那個尖嘴猴腮的女人立刻又惱怒的開口。
“快,快抓住這個女人,不要讓她跑了。”
茶千桉,“……”
她根本沒想過要逃跑好嗎?
這是,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冰冷眸子掃視了一眼化妝間,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都只敢動動嘴脣,不敢再說些什麼。
樊熙玄幾個大步走到女人的身邊,將她的手臂托起,眸子裡的光沉了下去,冰冷得可怕。
剛剛他在前面觀看節目,許久都沒有見她回來,最後小葵的鋼琴也臨時被取消,他便猜想出了什麼事。
走到後臺,只見一羣人都在圍着茶千桉,不知是在吵些什麼。
走得近了,才聽進去了少許。
雖然樊熙玄只是輕輕的拖住,女人卻依然疼得咬了咬牙。
茶千桉沒有跟着他一同離開,將眸子看着小葵,才又看了看樊熙玄,其中的意味很明顯。
男人抿了抿脣,看向小葵。
“你,跟着一起來。”
小葵猶豫了一下,步子動了動,卻沒有絲毫前進的意思。
那個尖嘴猴腮的女人這時似乎纔回過神來,一把攬住要走的小葵。
“我是小葵的老師,她現在受了傷,舞臺的表演也不能繼續了,手上的傷口不知道是會不會留疤,我不能讓你帶她走。”
與剛剛不同的是,她不像剛剛那般盛氣凌人,反而帶着一絲嬌媚。
果然是善變的女人,茶千桉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下。
樊熙玄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渾身散發着一股要將人撕碎的氣息。
剛纔還滿臉羞澀嬌媚的女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起來,瑟瑟發抖着退後了幾步。
樊熙玄看着小臉因疼痛而蒼白皺起,而額頭不住的冒着虛汗的小女人,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失望的掃過小葵,然後看着那個嚇得發抖的老師,陰沉的說道:“我是小葵的監護人。”
樊熙玄這一次沒有用爸爸這個詞,而是特別強調監護人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