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向瀾知道他說的就是茶千桉和那兩個孽種,這麼看來,肯定是那賤人已經告訴他了。
她本來想借着這件事,挑撥了他對那個賤人的感情,在他失落之時,趁機和他訂了婚,到時候發現了也爲時已晚,卻沒想到,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她眼裡帶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整個人我見猶憐,委屈極了。
樊熙玄看着諾向瀾眼眶微紅,心裡更是煩躁,聲音在這隻有微小哭泣聲音的客廳顯得尤爲沒有溫度。
“諾小姐,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還請自便。”
樊熙玄脣角帶着沒有溫度的冷笑,傾身將雙臂架在了後邊的沙發上。
整個人散發着無形上位者的威嚴,矜持而又令人敬畏。
如此高傲冷漠的神情,讓諾向瀾受到了屈辱,潔白的貝齒死死地咬住塗抹口紅的嫣紅脣瓣,眸子裡迸發出轉眼即逝的恨意。
在她斂眸之間,又恢復瞭如常。
她站起身來,走到樊熙玄的身邊,語氣有些不足的詢問。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樊熙玄擡起眸子,好整以暇的望着諾向瀾,每一句話裡的譏諷都流露在外。
“諾小姐,你真是說笑了,我們之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你這般說,會讓人誤會的。而且,我有孩子了,怕是配不上你。”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極爲客氣,但其中的堅定已經不言而喻了。
諾向瀾搖搖頭,她在他面前,一直裝的極其冷豔高貴,就是想同那些女人不同,可是在他眼裡,她依舊和別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她屈尊降貴,勾着臉皮讓她父親到樊家老宅親自相談聯姻之事。
可是,還是他不留情面的直接拒絕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哭腔從喉嚨裡低低的溢了出來,聲嘶力竭的吼叫,“我不在乎的,只要你跟我訂婚。”
說着,諾兩隻玉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服。
樊熙玄不着痕跡的將衣袖從她手機抽了出來,冷漠的開口。“我說過了,我有孩子了。”
“可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要被茶千桉那個賤人騙了,你自己都做了親子鑑定不是嗎?”諾向瀾歇斯底里,顧得自己發現記得的姿態。
聽到她罵茶千桉,他冷俊的眉峰緊緊蹙起,本能的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
她怎麼會知道他做了親子鑑定的,孩子不是他的?
再看了他媽給的親子鑑定後,他並不相信,所以自己又去做了一個,這件事只有蕭慕軒知道,他是斷不可能出賣他的。
“你怎麼知道我做了親子鑑定?”
樊熙玄整個人站直了欣長的身子,斜斜的陽光從落地的窗戶照射在他的身上,將他那高大的身子襯托的更加挺拔,也顯得更加危險。
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冷遂的眸子緊緊盯着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開口。
突然被他如此逼問,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着,精緻的小臉蛋上閃過一絲驚慌。
她剛剛太心急,不小心說漏嘴了。
漂亮的眸子,不安的遊移,劃過一旁的樊母,她忽然安定下來。
“是伯母跟我說的啊,熙玄哥,我是爲了你好,才勸你的。茶千桉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她都是再騙你呢。”
此刻的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高貴典雅,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樊熙玄冷銳的眸子掃過一旁的樊母,開口問道:“媽,你說過嗎?”
她說過這樣的話嗎?她完全沒有印象,興許是在聊天的時候,不小心提到的吧。
看着一旁的眼神“真誠”的諾向瀾,樊母不疑有他點頭,肯定的說道。“聊天的時候,不小心提到了。熙玄,我覺得向瀾說的沒錯。”
有樊母頂着,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摘了個精光,諾向瀾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總歸不是讓我拿掃帚趕人吧?”說着,他高大的身子站起,整個人泛着冷光,透着他骨子裡的無情。
站在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市長,眉宇間已經染滿了怒色,走過去,拉着自己的女兒的手厲聲喝到。
“還不走,在這丟人現眼嗎?”
諾向瀾卻不願意,反手抓着市長的手臂,使勁搖了搖,“爸,你在跟他說說。”
見她異常執拗,市長搖搖腦袋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從小就有想法,喜歡什麼,就非要弄到手不可。
哎……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