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快說,別哭啊。”心蕊突然着急地握着話筒不知道如何是好。
“蕊蕊,你一定要救救媽媽,媽媽現在就回來,你不能看着媽媽死。”樑安琪說完立刻掛了電話,不等心蕊問清情況。
心蕊掛了電話後一臉茫然地望着大家。
“我媽她怎麼了?”心蕊先是看着池天宇,發現他臉色沉重地走到了窗邊,再次看到了陶婉卿臉上,陶婉卿不知道如何是好,微低了頭,最後目光落到了諾惜身上,諾惜有些錯愕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們不會真的欺負我媽了吧?”心蕊大聲地質疑道。
“心蕊,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是等你媽回來,讓她親自告訴你吧。”這種事,陶婉卿實在說不出口。
“諾惜,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和姐妹,你是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就是不告訴我?”心蕊突然覺得有些心寒,因爲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着知情,卻統統不願意告訴自己。
“心蕊,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樑姨對你說比較合適,真的。”諾惜眼裡的掙扎與痛苦一點都不比心蕊少。
“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等我媽回來,把話說清楚,沒說清楚大家都不許走。”心蕊態度強硬果決,令諾惜有些吃驚。
因爲曾經那個狠辣的心蕊彷彿突然又回來了。
過了十五分鐘,樑安琪終於回來了。
在這十五分鐘裡,所有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屏息等待暴風的降臨,每個人如針氈上的螞蟻,惴惴不安。
“媽……”心蕊見到樑安琪開門進來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和樑安琪擁抱在了一起。
樑安琪用略帶誇張的哭腔說道:
“蕊蕊,你要是再遲一點回來,就見不到媽媽了,他們……他們要趕我走。”
樑安琪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反而滿腹委屈地博取同情。
“媽,到底怎麼回事。”心蕊看着她這樣哭哭啼啼,心裡很是不好受。
樑安琪看着心蕊的眼睛,有些閃躲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問:“他們沒告訴你麼?”
看來樑安琪也還是有羞恥心的,這種事她還開不了口告訴心蕊。
“我就知道你沒臉說,我都替你害臊。”池天宇從茶几的雜誌底下抽出一張報紙甩到了茶几上。
“心蕊,你自己好好看看。”
心蕊拿起報紙,看到第一版面便是樑安琪和一名男子大膽的擁吻照,心裡一沉。
“媽!你怎麼又做這種事?”心蕊尖聲叫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望着眼前自己那位看似楚楚可憐的母親,心裡又痛又恨,恨她怎麼這麼不爭氣。
“蕊蕊,蕊蕊,你聽媽媽解釋,聽媽媽解釋好麼?”樑安琪用力抓住心蕊的肩膀,試圖讓心蕊平靜下來聽自己解釋。
“你還要怎麼解釋,說這個人不是你?難怪爸爸要趕你走。”心蕊怒其不爭,狠狠地瞪着樑安琪。
“蕊蕊,難道連你也不要媽媽了麼?”樑安琪突然絕望地流下了淚,望着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相信連女兒都站在他們一邊了。
“媽,是你太過分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麼?你當着奶奶的面發的毒誓都忘記了麼?”心蕊心痛地看着樑安琪。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心蕊,你出國一去就是兩年,你都不知道媽媽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她,陶婉卿,搶走了我的丈夫,每天都和她同牀共枕。
可是我
呢?我要守活寡麼?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既然你可以有舊愛陪着,爲什麼我不能有新歡?這太不公平了。”樑安琪憤怒地指着陶婉卿。
啪地一聲,池天宇站起來給了樑安琪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給我滾,找你的新歡去。”池天宇震怒地渾身發顫,他沒法忍受這個女人一而再地出軌還這樣振振有詞。
“爸。”心蕊吃驚地望着池天宇,這是她長大以來第一次看爸爸打媽媽,驚恐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雖然樑安琪有錯,但這個耳光下去,總算把所有夫妻情分都打散了。
樑安琪捂着臉,久久地沉默着,忽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是啊,你永遠都是對的,錯的人是我,我活該,我活該看你們幸福美滿團圓在一起,我活該被恥笑唾棄,你池天宇換老婆沒錯,我樑安琪找男人有錯,走就走,反正這個家我也呆不下去了,過幾天就去離婚。”
樑安琪心裡頓時舒暢了許多,終於把這些年來最不敢說的兩個字大聲地說了出來。“離婚”,對,就是這兩個字,多麼痛快淋漓,看着他們兩個狗男女不比自己高尚多少,還成天在大衆面前秀恩愛,多麼可笑。
這份屈辱她受夠了。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心蕊不可思議地望着樑安琪,原本還打算替她說好話求得爸爸的原諒,而她卻破罐子破摔。
“心蕊,你難道看不出來麼?只要這兩個女人存在這個家裡一天,我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地位了,你看看,
你爸爸現在眼裡只有這個女人,她還有我麼?他還有了另一個女兒,他也不會對你好的。”
樑安琪幾近歇斯底里地吼道,令諾惜和陶婉卿一陣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