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妻間做的事,我也會做。”傅景琛出於壞心思的壓低聲線湊近她耳邊,說罷後順勢呼了一口氣,果不其然看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傅景琛揚起嘴角來,說不清楚是無奈還是認真,便出聲說道:“所以不要太把我神化了,我也是人,也會愛人。”
所以纔會愛上你。
溫瑜聽後只覺得面紅耳赤,下意識的低下頭來,淺色眸子不知所措的來回瞟着。
“……你們在幹嘛?”剛回到房間的楊麒麟看見這一幕明顯愣住了,傅景琛離溫瑜很近,這纔剛剛撤開,而溫瑜則是從脖子到臉都是紅通通的。
“啊?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剛纔被嚇到了。”溫瑜連忙起身出聲辯解着,伸手就開始拍起自己發燙的臉來,她明明沒有那麼容易害羞的纔對,怎麼一遇上傅景琛就完全像個初戀小女生……
真是沒轍。
“我剛纔在和你溫老師做夫妻纔可以做的事。”傅景琛倒是玩味的笑着,他承認這樣實在不像他自己,但是每次一看見溫瑜臉紅的樣子,他就覺得非常可愛。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楊麒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裡明明是他的房間,但現在他卻想轉身就走是怎麼回事?
“沒有沒有,今天我還沒有教第三單元的語法。”溫瑜顯然非常不好意思,連連搖頭,就讓楊麒麟進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傅景琛之間發生的事。
是不敢承認還是佔有慾,是會生氣還是會害羞,她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傅景琛似乎並不在意她這麼急切的澄清,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開始了一天的課堂,然後開始拿起書架上一本心理學的書開始看了起來。
很快,一天的課程就結束了,在溫瑜和傅景琛準備離開的時候,楊夫人忽然叫住了傅景琛,臉上的妝化的很認真很細心,但是依然很濃,太過誇張和精緻的妝容讓她看起來像個網紅。
溫瑜站在門外,等着楊夫人說完話。
傅景琛明顯不喜歡和她獨處,看着她那副只充滿仰慕和貪婪的眼神只覺得煩躁,更何況,她應該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不管有沒有男主人,她這樣放肆也是不該的。
但是楊茹心卻是刻意把領口往下拉了拉,笑着揚起紅脣來,然後就湊近傅景琛,卻被一把推開。
“自重。”傅景琛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欲走,卻不想楊茹心趁着他放鬆的時候,偷偷把自己的名片塞進了他的口袋裡,依然不死心並且附在他耳邊說:“傅先生,有空來call我啊。”
傅景琛皺起眉來,直接邁開步子就離開了,等看見站在門外等他的溫瑜,心情這才放鬆了一些。
“怎麼了?你看上去有些不開心啊。”溫瑜卻很警覺的看出來了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出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剛纔楊小姐好像失禮了。”傅景琛淡淡笑着,溫瑜也沒有再問什麼,兩人就一起往車上走去。
而在溫瑜和傅景琛回家後,楊麒麟卻開始煩惱了起來,他該怎麼和段湖鬱交代?
接下來的幾天,家庭教師的課程增加了,夜總會的生意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甚至更加火爆,只是她沒有再看見六姐了,但這些源源不斷的客人就已經足夠讓她忙的了。
溫瑜不明白爲什麼夜總會的客人忽然像水龍頭擰開了一般前仆後繼,但是這樣薪水也會提高,也是一件挺讓人開心的事,她也就沒有多問。
楊麒麟的學習也漸漸的開始提了上來,甚至幾次都考了很高分,而且他格外刻苦認真,就連上廁所走路都不忘記背單詞,背古詩,做題。
至於蘇子語和齊鑫,她們之間也和好了,似乎是吵了一架後開始袒露心聲的緣故。
眼看着自己的工作漸漸步入軌道,這些事情都開始好轉,她也開心,只是有的忙了,一時間忽略了傅景琛。
傅景琛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見溫瑜了,被忽略當然很不爽。
他自稱不是小心眼,但是每次去找溫瑜都被她以在工作的理由給拒絕掉,連打電話對方都是在教學生,或者不接,這些事的確很困擾二十九歲正喜歡着溫瑜的傅景琛。
而他的大腦,軍師路耀則是給他出了一個計策,那就是苦肉計。
“像話嗎?有用?”傅景琛起初一聽見他的說明,立刻懷疑的看向他。
對了,路耀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助理,但準確的來說是僱傭的私人助理,保鏢兼黑客,因爲路耀說他最近感情方面有事不能立刻走馬上任,就只能拿僱傭金了。
“當然有用了,我的傅總啊,你覺得你如果受傷了,溫小姐還會鎮定嗎?她還會繼續不分日夜的專心工作嗎?”路耀摸了摸下巴,歪嘴笑着點頭認可自己的方案。
“試試看吧。”傅景琛抿了抿脣,還是同意了。
就這樣,在溫瑜回到努力工作的一個星期後,傅景琛便因爲地板太滑,所以摔倒在了地上,險些骨折。
溫瑜從路耀那裡聽來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立馬請了假。
她搭上車就往家裡衝去,心裡焦急不已,一上車就給傅景琛打電話,結果對方關機了,心底更是沉甸甸的。
如果傅景琛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車一停,溫瑜就衝了下來,一把把錢塞在車座上,甩下一句不用找錢,便噔噔噔的爬上了樓。
等到了門口,溫瑜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敲了敲傅景琛的門,只感覺門板虛晃,這才發現門並沒有鎖。
難道是有別人進來了嗎?
溫瑜沉下心來,便推開門就竄了進去,一眼就看見傅景琛就那麼腿上打着石膏,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墊着抱枕認真的看着報紙。
溫瑜見他還安安穩穩的坐着便鬆了一口氣,緩緩跑過去,臉上寫滿了關心:“景琛,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腿暫時不能動了。”傅景琛淡淡的這樣回答着她,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的溫柔,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