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日後每天都可以在皇宮中瞧見戰羽傾,君容生的心一陣欣喜,難以控制。
直到深夜,鬧嚷纔過去。雲拂曉與戰天爵二人先出了宮,戰羽傾則是留在宮中,住進了鳳霞殿的一處西廂房內。
戰羽傾今日算是累壞了,打了一個哈欠,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
鈴兒剛爲她盥洗,君容生便推門而入。戰羽傾吃了一驚。若是他推得快些,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就要被他所瞧見。
君容生似乎一點都未察覺到戰羽傾心頭的不悅,直接走向戰羽傾,笑着道:“羽傾,昨夜母后吃了藥,今日的身子瞧上去已經好多了,羽傾你果真是一個神醫。”
戰羽傾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謬讚了。”
“羽傾,你能不能別叫我太子殿下,就和以前一樣,叫容生如何?”君容生心頭不是個滋味,被戰羽傾疏遠的感覺並不好受。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羽傾怎能喚出太子殿下的名諱。”戰羽傾道。
君容生失落的低垂下眉眼。但隨即他又擡起眼來:“羽傾,你有好多年沒來後宮了,我帶你去後宮瞧瞧?”
戰羽傾深深的嘆息一聲:“我還要爲皇后娘娘瞧病。”
“母后今日精神多了,晚點去瞧也沒有什麼,我先帶你去宮中……”君容生說着攜着戰羽傾的手就要走。戰羽傾將手縮了回來,瞪了他一眼,開口:“太子殿下,你不覺得你說此話太過自私了麼?”
君容生怔怔,不明白戰羽傾此話是何意。
戰羽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皇后娘娘如今還病着,你卻想着要四處玩耍,太子殿下覺得,這樣做好麼?”
君容生怔怔,他低垂下眉眼望着戰羽傾。他並不是不在意母后的身子,他只是想要戰羽傾高興罷了。但瞧着戰羽傾這個模樣,她似乎並沒有高興的意思,臉上反而增生怒氣。
“羽傾,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君容生湊近戰羽傾,解釋道。
“太子殿下不用與我解釋什麼,”戰羽傾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太子殿下若是有心,可常去看望皇后娘娘,而不是在這裡糾纏着我。”
君容生並非是不在意皇后身體之人,他只是年紀太小,所思所想以玩爲先。
戰羽傾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並未真的厭惡與他,而只是提點一聲罷了。
君容生的委屈的撇着嘴,手足無措的望着戰羽傾。他又做錯事情惹得她討厭了,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怎麼這麼難的?
君容生忍不住嘆息一聲。
戰羽傾備好藥囊,走向正宮。君容生乖乖的跟在戰羽傾身後,並未多說一字。
皇后正臥在太妃椅上喝着藥,眉頭微微緊蹙着。戰羽傾走上前,與皇后欠身行了一禮:“參見皇后娘娘。”
“你來了。”謝羽彤擡眼瞧了戰羽傾一眼,揮揮手讓戰羽傾來到自己身邊。君容生委屈的走向謝羽彤,拱手行禮道:“參見母后。”
“你這委屈的模樣,是被誰給欺負了麼?”謝羽彤瞧着君容生快要掉出眼淚的樣子,哭笑不得。君容生回頭瞧了戰羽傾一眼,卻是沒有說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