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人之女如何,我的身體裡流着爹爹的血液,這是誰都無法抹滅的事實。七姐姐,我勸你還是早些坦白從寬吧,不過你也真是的,那程千秋有什麼發了,一無功名二無世家的,你要真喜歡他,嫁了他的話,吃苦受累的可是你自己呀。”
雲夢表一臉得意地站在雲拂曉的面前,她娘恢復了丫頭身份又如何,可是她爹是府裡的二爺。她便依舊是府裡的小姐,這一點她很自信。
在說到程千秋時,雲夢瑤眼裡則有着明顯的得意和不屑。若在興寧的時候,她或許還因爲跟雲拂曉爭上下的心理,所以有意無意地吸引程千秋的目光,來藉以證明自己比雲拂曉更爲出衆厲害。
可是現在,她可是忠義候府的姑娘家了,隨便嫁個人都不會挑程千秋那樣一無所獲的窮酸秀才。
她的話再一次提醒鬱氏,她今日叫雲拂曉來,可是興師問罪的。
“雲拂曉你還有何話說,你堂堂的忠義候府嫡出姑娘,卻跟個無賴在大街上互訴衷腸,你怎就生的如此低賤,簡直就是丟我忠義候府的臉!”
鬱氏的目光如同淬了毒,就這麼冷嘲的看着雲拂曉。彷彿雲拂曉跟程千偷。情這事已經板上釘釘的了。而她要做的就是趁機一次性打倒雲拂曉。
“想來老夫人年紀的時候,可是沒少做這樣在大街上與人互訴衷腸的事情吧,所以無中生有起來,纔會如此的順暢!”雲拂曉的嘲諷不亞於鬱氏,此時她冷冷地看着主位上那黑着臉,一臉義憤填膺的鬱氏,彷彿是真正的爲她着想一般,可實際上她心裡懷的什麼心思,路人皆知。
“雲拂曉!你眼裡可還有一點大小,你就是這樣有娘生沒娘教的嗎?”
鬱氏的怒氣達到最高值,可是雲拂曉眼裡的不屑和埋設就更是明顯了。
“老夫人,要想人尊之,便要先敬人。我雲拂曉有娘生,也有爹孃教。用不着你在這裡大呼小叫顯示你的尊貴,人嘛,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個把鬼的,所以你老人家還是少操心一些有的沒的,不然半夜遇鬼也不是件容易處理的事情。”
清冷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警告,可是鬱氏看到的卻是雲拂曉挺直脊樑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眼裡有着不屈服的精光,那眼神像極了當年的麗姨娘,她也曾這樣無所畏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鬱氏眼裡的戾利更重,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必須除掉,如今只是十三歲就這樣的難搞,這要真讓她羽翼豐.滿了,那以後還得了呀,豈不是沒人能壓制得了了。
於是鬱氏朝跌落在地白氏和身邊的雲夢瑤使了個眼色,白氏母女兩個便分不同的角度朝雲拂曉逼來,還有手持木棍的老婆子,她們想將雲拂曉給圍起來,然後將她亂棍打死在這裡。
雲拂曉卻只是冷哼一聲,然後找了張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來,慢慢地看起戲來。
“啊!”“啊!”
伴隨着兩聲淒厲的叫聲,白氏母女先後被桃花給掀倒在地。這次桃花可沒有之前那次好說話了,她將白氏給掀倒之後,還一屁.股坐在了白氏的肚子上。
至於雲夢瑤,她的臉上則是印上了桃花的鞋印子,見此情況,那些持木棍的婆子們,當即便想直接圍過來。卻不想桃花直接跳飛起來,然後將她們一個個地踢倒在地,然後搶了她們手裡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