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正在低頭思考着什麼,這會子突然聽到戰天爵的問話,當即便擡起頭來。見戰天爵的眼裡一片無辜,他額角的青筋跳的極爲歡快。
通過今天的事情,二皇子是一點也不相信戰天爵是無辜的,想到他極有可能扮獵吃考慮,二皇子的心裡就平靜不下來。
對於柳依依的事情,二皇子從心裡對柳依依的狠勁是佩服的。有這樣狠勁的女人,才能成大事不是嗎?可事實也證明,柳依依的心計還欠缺了幾分。
真正讓他動了心思的是雲拂曉,冷靜的頭腦、敏捷的思維,再加是犀利的言辭,這纔是能成爲他賢內助的最合適人選,可偏偏被戰天爵給捷足先登了。
二皇子不說話,有意無意地往雲拂曉的方向瞟上兩眼。向來對情敵信息敏感的戰世子,當即便黑了臉,似乎有人在覬覦他的女人了,他如果就這以被綠,那豈不是太孬。
戰天爵重重地一哼,然後神情陰鷙地瞪着二皇子,警告的意味很是明顯。二皇子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阿爵似乎問錯了對象,柳小姐的事情,德王叔會全權處理,本皇子的意見似乎並不重要。”
二皇子的意思擺明了是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德王爺,德王目光有些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二皇子,然後便吩咐身邊的人將柳依依給帶了下去,然後現場書寫了一封信。
在下人取來的信封上,寫上“柳太傅親啓”,然後吩咐身邊最得力親近的人,將人和信都親自送回到太傅府。
柳依依臨走前,狠狠地瞪了雲拂曉一眼,那模樣似乎在說,這次我輸了,但我不會就此甘心的,我還會再來的。
雲拂曉自然是有感受到柳依依的怨氣,只不過事情已告一段落,她不會再庸人自擾。於是,低垂着頭沒當沒看見。
“那,那個,雲家丫頭呀,剛纔的事情是本王沒有搞清楚事情真相,錯怪了你,你別往心裡去。本王就說嘛,你爹當年可是個硬骨頭,怎麼可能會生出個心懷歹念的女兒來嘛。果然,哈哈……”
德王有些尷尬地朝雲拂曉打着哈哈,德王對雲宏義終究是有着幾分是忌憚的。說起來也是新鮮,德王爺除了害怕天家外,還真沒怕過幾個人,但那雲宏義卻是少有幾個讓他害怕的。
只因爲雲宏義的筆桿子和嘴皮子太過厲害,德王自知文采比不過雲宏義,嘴巴上也說不過雲宏義的那張嘴。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如果這丫頭回去向他爹告狀的話,那明日早朝雲宏義是不是就會參他因爲寵女兒而不辯是非。想到在朝堂上被雲宏義給說的無地自容,無力反駁的局面,德王就覺得會蛋疼。
雲拂曉不是沒見過德王臉上明晃晃寫着的心虛二字,但她一直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所以她也只是溫婉的向德王道謝。
“有勞德王掛念,父親他心性耿直,若無意中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本王大人有大量,自然是不會與他計較的。”
德王覺得與雲宏義的不知好歹比起來,他女兒的識時務真是太難得了,他決定以後對她和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