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她神情一凜,讓琉璃出去守着。然後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身上依舊是大紅色,但卻不是之前在郊外穿着的那件。
或許是因爲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雲拂曉便雙眼四處看,就是不敢看戰天爵的眼睛,這麼一亂看,便自然看到了他腰間醒目位置的那個緋色狐狸荷包。
雲拂曉張開嘴詫異地看着戰天爵,這,這,這不是她之前在馬車上丟掉的那個荷包嗎?
爲什麼會在戰天爵這裡,而且看模樣他似乎還不止剛戴這麼一會兒,這,這荷包明明被她給扔到了雪地裡不是麼,怎麼,會在他身上。
雲拂曉覺得有些難以理解,戰天爵隨着小丫頭的視線自然是注意到她看到了自己腰間的荷包,當即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有些惱羞成怒地將腰間的荷包給一把扯下來,然後直接就準備往外面扔。
“哎,你等等……”
雲拂曉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脾氣也真是一點都不好打發。
戰天爵聽到她的聲音當即便不再將荷包給扔出窗外,而是直接給扔到了桌子上。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便倒在牀上,臉朝裡裝睡。
雲拂曉走到桌子旁,拿過那荷包,輕輕地摩挲着,無比地確定,這就是自己之前扔出車外的那個荷包。
“這個荷包本就是特意繡給你的……”輕柔近似呢喃的聲音,就這麼飄在房間的空氣中,雲拂曉將荷包的皺痕給撫平,然後走到牀前,雙方遞到戰天爵的面前。
“繡給爺的又如何,還不是被你給扔了!”戰大爺表示,很憋屈。小丫頭這荷包是繡給他的又如何,小丫頭根本就不想給他不說,還就這麼隨意的丟棄,擺明了就是不想跟他有更多的來往。
這樣滿含委屈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戰天爵覺得毫無違和感。他戰大爺現在很生氣,所以自然就沒看見舉在自己面前的那雙白皙的小手。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雲拂曉都沒有這樣哄男人的經歷,她舉平着雙手,荷包正攤在手心裡。可是牀上的那個人卻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這讓她有些氣餒。
“那你現在可是不願意要了?”依舊是輕輕柔柔的聲音,可是卻多了幾分莫名的意思在裡面。“如果你不願意要了,那我剪了就是,也好過被路人撿去壞我閨譽。”
所以她剛剛阻止他,並不是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自己的閨譽被人破壞。
說着,雲拂曉便將手收回,一同收回的還有那隻緋色的狐狸荷包。可是荷包尚未收回到眼前,便覺得手上一空,手心裡哪裡還有荷包的影子。
再擡頭時,便果然看到牀上的那個男人正坐着,雙眼惡狠狠地瞪着她。
“這根本就不是你繡的那個,這個,這個是爺在路邊撿來的,跟你沒關係,你也無權處置!”戰天爵狠狠地磨着牙,一味地說服自己,他只不過是覺得荷包上的那隻狐狸很順眼而已,纔不是因爲捨不得。
聽了他的話,雲拂曉卻是笑開了眼,清清淺淺的笑容在她臉上綻開,彷彿那出水的清芙,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