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婢!來人,給本王拖出去亂棍打死。”德王很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當即便惱怒地直接喚來下人,要將扶桑給打死。
扶桑嚇的手腳並用地往前爬,然後直接就爬到了柳依依的身前,一把揪住柳依依的長裙,“柳小姐,你救救我,你說過的,只要除了雲七,我就可以給世子爺做姨娘的。”
柳依依大驚失色,狠狠地一腳,踢在扶桑的胸口,扶桑吃痛跌倒在地。柳依依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當即便尷尬地解釋,“這賤婢是胡說瞎咬人的,我跟她根本就不熟。”
柳依依爲了證明自己說的話,還特意往後退了幾步,那模樣彷彿是害怕跟扶桑有什麼的牽連。
“柳姐姐跟扶桑熟悉不熟悉,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柳姐姐跟給郡主看臉傷的那個大夫很熟悉,倒是真的。”
雲拂曉卻是朝柳依依走了兩步,雙眼更是直直地盯着柳依依看,那目光讓柳依依所有的小心思都有些無所遁形。
“賤人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認識那麼一個賤民,他不過是扶桑這個賤婢隨意找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此時的柳依依被雲拂曉的目光給盯的有些害怕,也顧不上要維持貴女形象了。當即一口一個賤人的罵着,一直默不作聲的二皇子聽了,眉頭緊皺,有着明顯的嫌棄。
雲拂曉不再看她,而是直接轉過身子對德王爺一禮,然後聲音平穩無波地說道:“王爺,郡主在上馬前,曾來找過臣女和世子爺,當時她目光渾濁不清,我們都有些懷疑郡主身體不太對勁,還特意找扶桑問詢過,可是扶桑只是一味地掩蓋,所以纔會讓郡主錯失了最佳診治的時間。”
“世子爺不放心郡主的身體,便特意讓近侍糰子去調查了一下,給郡主看臉的那位大夫,如今糰子已經回來了,不知是否可以讓糰子來給我們大家作一個說明,就當是洗脫臣女身上的污名。”
雲拂曉的話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她是冤枉的,真正有問題的是那個大夫。
“雲拂曉,你又想搞什麼鬼!”柳依依心裡有鬼,自是不願意那個大夫的事情被揭出來的。
“糰子,你還不趕緊給爺滾出來,裝什麼神秘!”戰天爵卻是直接一聲吼,將剛到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糰子,給吼了出來。
糰子手裡揪着個長鬍子老頭,走到德王府的面前,便直接將那老頭給用力一甩,老頭被他給甩在地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糰子然後才向二皇子和德王行禮,“啓稟德王、二皇子,這人便是之前給郡主治臉的那赤腳大夫,他已經承認收了柳小姐的銀子,然後將胭脂醉,冒充玉肌膏給郡主塗在臉上的事實。”
“你胡說!”柳依依白着臉,依舊不願意承認。
可是那老頭子,卻是顫抖着手,將懷裡的一顆銀錠子掏出來,然後戰戰兢兢地將銀子伸到柳依依的面前,並說道:“小姐,這銀子老朽一開始就說了賺不了,那可是金枝玉葉的人兒吶,哪能受這藥的折騰呢。現在事情敗露,老朽這銀子也不敢要了,求你給老朽一條活命吧,老朽家裡還有孫兒嗷嗷待哺呢。”
“你是哪來的騙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給我滾!”柳依依此時哪裡還有世家貴女的風範,她宛如一個瘋子般大聲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