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答應,眼前小姐那眼裡的渴求,她卻是不敢多看。
“天藍,你該知道的,如果我今晚沒有親眼看到他安然,那我今晚都會睡不着的。明天依舊會想辦法去慶國公府的,與其讓我明白向慶國公府遞交拜貼,讓更多的人知道,還不如你現在帶我過去。
此時的雲拂曉反而更冷靜,只是那雙紅通通的眼睛卻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天藍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她讓琉璃找了一件大黑披風,然後將雲拂曉整個人都給裹的嚴嚴實實的,最後則是攬着雲拂曉的腰,直接縱身躍起,朝慶國公府的方向飛去。
慶國公府的勝風院裡,戰天爵此時赤着上半身趴在牀上。婉寧長公主坐在他的牀頭,戰慶元則是在屋子裡來回地走動着。
德寧郡主得到消息,也匆匆趕到了,在見到戰天爵後背上那一條條的紅色印記時,心疼不已。
“娘,即便是天爵再不聽話,您也不該如此……王兄那裡,我去說便是。”
雖然不曾養育過戰天爵,但終究是血脈相連。望着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兒子被打的這樣狠,德寧郡主又怎能無動於衷。
“你以爲我願意打他,他可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比你們兩個當爹孃的更心疼他。可若不是他做事太糊塗,給了德王爺把柄,我又如何會如此的折騰他!”
說着,婉寧長公主的眼睛也紅了。沒有人比她更心疼這個孩子,可是再心疼,也要明辯是非。
“我只是抽了他十荊條,你們就受不了。可人家清韻呢,她可還沒定親呢,就被毀了半張臉。你讓德王爺如何的不生氣。”
今日婉寧長公主帶着戰天爵上門,德王並沒有很給面子,不但將他們祖孫兩個晾在正廳裡晾了大半天,就連她抽爵兒荊條的時候,德王也是一臉的冷漠。
婉寧長公主不怪德王對他們冷臉,這件事情也確實是爵兒做錯了。該是他們的責任,他們自不會逃避,但當德王提出,如果他們慶國公府願意迎娶清韻進門來作爲補償,他可以既往不咎時,無論是婉寧長公主還是戰天爵都直接拒絕了。
德王惱羞成怒,直接叫囂着要去天家面前討個公道。
“孽子,聽說這事情都是雲宏義家的那個混丫頭弄出來的事情?這京城裡的女人那麼多,你爲何就非要死腦筋的只選中她。明明是她的寵物傷人,你爲何要替她背禍!你想將我們整個慶國公府害到什麼程度你才罷休!”
戰慶元一回府,便聽到這麼一個消息,當即便直接氣上了。尤其是聽到尤側妃說,這個孽子做這些都是爲了雲宏義那個死丫頭時,更是怒上心頭。
“老頭,她是爺挑中的女人,爺自然會護着她。你要是再說一句她的不是,那就別怪爺跟你翻臉。再有,那個寵物原本就是爺送她討她歡心的,也是爺親自調、教的。但凡敢傷害爺的女人,就逃不過那小畜牲的爪子。若不是清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爺的女人,那畜牲至於不放過她嗎?”
“說到底,也不過是清韻自找的罷了。最後也是爺將她給推到地上摔倒的,你們要打要罰,爺都認。但你們若是想傷小丫頭一根汗毛,別怪爺翻臉不認人。慶國公府又如何,慶國公府也抵不上爺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