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沒死!”
“什麼?”
薄承爵把她給放開,她擡起頭,去仰望他的眼睛。
他那深邃又充滿歉意的目光,直視着她。
他忽的抓起她的手,衝着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下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白沫沫給嚇住了。
薄承爵好像並不滿意,又再一次拿着她的手,衝着他的臉上再打下去一巴掌。
白沫沫的手發抖了,而且她本根就不敢相信,薄承爵抓着她的手,接連在他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這是薄承爵嗎?薄承爵怎麼會這樣?
白沫沫鉗住薄承爵的肩膀,使勁的搖晃了好幾下:“薄先生,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可別是發瘋了或者是夢遊了。
這個可怕的男人抓着她的手,朝着他的臉上打下去,她害怕得要死。
薄承爵自己打自己的臉,沒覺得有何不對的。
他還笑了:“沫沫,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給你賠禮道歉。”
“生氣?我......我沒有生你的氣啊。”
其實是有的,只是對方是薄承爵,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她都提心吊膽,怎麼可能會在他的面前說生他的氣?
她喜歡一見面就被薄承爵踹?還被薄承爵賞了一把槍,讓她自殺?她喜歡被薄承爵關押在倉庫裡,還不給她飯吃?
她心裡委屈,但是又無處發泄。
在薄承爵抓着她的手,朝着他臉上甩下兩巴掌的時候,她沒有報復感,而是心疼。
“沫沫。”
“你爲什麼叫我沫沫?”
她低下頭:“你是不是又喝醉了,然後回來發酒瘋,又把我當成了白沫沫?”
她心底好不舒服,因爲吃醋了。
她是白遲遲,可是薄承爵把她給抱在懷裡,確是叫着白沫沫這個名字。
她不想薄承爵因爲她和白沫沫長得像,而把對白沫沫的感情,移駕到她的身上來。
懷疑是薄承爵喝酒裝傻,那也說不過去,因爲他的身上好像都沒有酒味。
臉蛋被薄承爵給捧起來,薄承爵說道:”你不是白遲遲。“
“.........”
“對不起,我一直錯怪你了。”
他紅着眼眶,說:“你是沫沫,白沫沫,你不是白遲遲。”
白沫沫腦袋糊塗,轉不過來。
她睡一覺起來,世界是不是天翻地覆了?
薄承爵把她給抱在懷裡,對她的態度好得都可以掐出水來,還主動跟她道歉。
她一覺醒過來,就變成了白沫沫嗎?薄承爵爲何一直在說她是白沫沫而不是白遲遲了?
對於自己的身份,她就一直確定是白遲遲,可是薄承爵爲什麼突然說她不是白遲遲了?
“沫沫,你沒死!!”
“嗯??”
他的拇指揉搓她嬌嫩的臉頰:“四年前,你被抓走的那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都以爲你死了,因爲在那場爆炸之中,有一具屍體。”
白沫沫認真的聽着。
薄承爵的手搭在她的左肩上:“你的左肩上,曾經有一塊蝴蝶形的胎記,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會不見了。”
白沫沫的手,跟着搭在了薄承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