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唐琪的鋒芒,江瀟瀟沒有打算退讓,但也不便與她爭鋒相對,只是挺直着背脊,帶着該有的一抹傲然,面帶微笑。“奶奶,我已經想好了,任何事情,我都會去面對它,不會逃避。”
“任何事情?你以爲有很多事情你自己能夠操控?如果可以,那爲什麼連父母的死都無法阻止?所憂慮的原因,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唐琪略顯低聲,但氣場全開,“我知道澤澤也在幫你查這件事,可又能怎麼樣?有些事情,恐怕連他也掌控不了。”
江瀟瀟微楞。
父母的離開是江瀟瀟心裡的傷痛。
也是江瀟瀟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的確,父母的死亡,曾經歸結於北顏澤的身上,可自從在醫院療傷的時候,她意外收到了神秘的合同複印件,讓她對北顏澤知情這件事產生了疑惑。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像是霧裡看花,越是覺得明朗了,其實又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現在,唐琪在這一刻爲了不讓她出現,就狠狠的扯開了她的傷口,她的心猶如刀割一樣卻無法對她產生怨恨。
江瀟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片刻沉靜下來,“好端端的扯上我的父母,我不認爲這是奶奶對我該有的方式,儘管我知道您是討厭我的。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那一點頗爲煩惱的家事也不願奶奶操心,不管我是請教誰來幫忙,我自會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明明很痛,卻還要假裝很堅強。
“呵,好一個自會想辦法解決。”唐琪冷諷道,“你的倔強我算是見識了,別的不再說了,好自爲之吧。”
“今天是您的壽辰,我不希望對您造成任何的困擾。我特意給您挑選了一份禮物,知道你可能不會當面接受,所以自作主張讓北夜送進了內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江瀟瀟禮貌的朝着唐琪行了一禮,但一點兒不輸氣場。
此時擁有靈敏嗅覺的記者們都在找尋北顏澤的影子,四處不見人影,便把目光對準了江瀟瀟,儼然她就成了一處自然的焦點。
唐琪掃視了一眼這些鬼心腸的人,定了定神,對江瀟瀟道,“的確,我不喜歡,但也還是謝謝你的這份心。”
說罷,唐琪轉身便走了。
汪思妍攙扶着奶奶走了兩步,低語了兩聲便折返回來,拿起靠在桌邊的柺杖。
“麻煩,讓一下。”汪思妍口吻堅硬的指揮着江瀟瀟。
江瀟瀟看了一眼並未挨着柺杖的腿,心裡冷笑一聲,繼而擡頭凝視,“我讓你不是因爲怕你,而是給奶奶面子,如果你非要挑起事端,我可以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