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幫她洗了澡,用浴巾包着她裹在自己懷裡,吻吻她的鬢角,戀戀不捨的說:“我走的這段時間都不能見你了,怎麼辦,你弄的我快不想走了。”
最後程灜看她害羞的厲害,也沒有再堅持,抱着她又溫存了一會兒就起身收拾準備出發了。傅加玉裹着浴巾,一瘸一拐的替他檢查東西,臨走時,程灜囑咐她,“一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絕對不能自己回去,知道嗎?”
傅加玉乖乖點頭。
終於程灜還是拉着那隻女性化的行李箱出門,臨出門前還是忍不住按着她深深地吻了一下,傅加玉推推他,嬌嗔道,“快點走吧,就算是專機也不等人。”
最後程灜還是千不捨萬不捨的走了,傅加玉收拾好讓司機送自己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程灜這次的歐洲之行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順利,他走了十天還沒有回來,每次她給他打電話,他總是說問題還沒有解決,他儘量早回,他沒想到竟然這麼棘手,遠遠超過他的預想,傅加玉不想讓他擔心,只是叮囑他多注意身體,不要太拼,按時吃飯,少喝咖啡,最後他照例纏綿的說:“幽幽,我想你。”
聲音裡的思念濃郁的讓人心疼。
程灜出差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天,幾乎是自結婚以來走的時間最長的一次,兩人雖然每天通話,可是仍然解決不了無法相見的思念,小念還不懂,但是北北已經懂得想念了,天天拉着她找爸爸,傅加玉無奈,天天問他,得到的結果都是再過幾天,可是具體是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能確定。
傅加玉隱隱擔心,是不是公司出了事了,不然只是單純的出差怎麼會這麼久?這天晚上她哄北北睡着,走到陽臺給他打電話,只是電話想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傅加玉蹙眉,更加擔心,趕緊轉接他的秘書,這次倒是接通了,她急忙問:“麻煩你接一下你們程總,我有急事。”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程灜了,傅加玉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咬着自己的指尖,在陽臺上着急的轉圈圈,等了大概有三四分鐘,電話纔有人接聽,她聽見聽筒裡傳來一聲長長的,婉轉的一聲喂,頓時僵住。
女人?程灜的手機怎麼讓一個女人接聽,況且這個時間段實在太敏感,加上如此曖昧的配置,果然是很小言的戲碼,傅加玉不理會她,只是沉聲道:“讓程灜接電話。”
她沒有給那個女人任何反駁的機會,乾淨利落的說:“不管他是洗澡還是在穿衣服,把手機給他。”
她聽見那個女人輕輕的哼了一聲,有拖鞋的踢踏聲,之後有敲門聲和水聲,女人好像說了點什麼,不一會兒水聲就停了,程灜接起電話,叫了她一聲:“幽幽?”
傅加玉心裡悶悶的,可是她又不是亂吃飛醋不分青紅皁白就一通質問的女人,於是只是試探的問了問:“你身邊怎麼會有女人呢?以後電話不要讓別人來接,容易造成誤會的。”
她心裡很彆扭,自己好像已經誤會了。
程灜很爽朗的笑出了聲,之後語氣輕鬆的反問她,“那你誤會了嗎?”
傅加玉扁扁嘴,故意口是生非的說:“我幹嘛誤會,我又不是那樣的女人,反正,我是相信你的,你值不值得我相信,那我就不知道了。”
程灜自然聽出了她聲音裡的彆扭,趕緊哄她,“沒有,她是媽媽那裡的表妹,一直在英國讀書,這次出差正碰上她出門旅行,借住在我公寓裡,這纔會碰上她的,你別想太多。”
“所以你爲了陪你的小妹妹,把嬌妻幼子丟在家裡不管不顧,一走就是近一個月!”
傅加玉很不高興,聲音悶悶的,發着小脾氣。
程灜柔聲哄她,“真不是爲她,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爲了她不管你們,你不能這麼誣陷我。”
傅加玉小性子上來,有點任性的說:“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後天之前不回來我就不理你了,孩子也不理你了,你和你妹妹過去吧!”
“幽幽,我的工作真的放不下,我保證不見她了總行了吧?你別生氣,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不該走這麼長時間,可是這次的事兒真的很棘手,我不能不管,你再寬限幾天好不好?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回家,你看行不行?”
程灜着急的解釋,聲音有些慌亂。
傅加玉其實早就沒了脾氣,她只是喜歡他哄她的感覺,喜歡他珍惜她,在乎她,把她時時刻刻放在心上的幸福,只不過是戀人間的小別扭,她不可能幼稚到分不清孰輕孰重,她又不是那種動不動就以你不愛我爲藉口威脅的小女生,他們的愛情簡直看不起這樣的小戲碼,因爲彼此相愛,彼此把對方永遠的放在心裡,所以他們不屑於用浮誇的行動表達,他們的愛情已經成熟,無堅不摧。
可是雖然是這樣,她還是很喜歡像個小女生一樣撒撒嬌,耍耍脾氣,讓他哄自己,所以她並沒有立刻答應,只是故作生氣的說:“我已經等了快一個月了,你老說過幾天,這都多少個過幾天了!連小念都知道家裡少了一隻龐然大物了!你還不回來,再不回來,我們都不認你了!”
程灜低低的笑出聲,溫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風,拂在心上,有種慵懶的溫暖,“乖,我聽話就是,過兩天就回去好不好?不然連老婆孩子都丟了!”
傅加玉咯咯的笑出聲,嬌嗔的說:“一言爲定哦!不許耍賴!”
打完電話她就回去攬着北北睡覺了,根本沒有當真,只不過是兩人間的小情趣而已,她還不至於那麼不懂事。
兩天後,程灜依然沒有回來,從亞瑟傳來的消息,似乎這次歐洲區公司的問題非常棘手,連顧如霖也已經飛了過去,兩大BOSS聚首,只爲解決歐洲區運作上的問題。
傅加玉知道失態嚴重,知道程灜肯定忙的腳不沾地,也不敢再打電話給他,卻決定要去歐洲找程灜。
於是,在程灜在歐洲待了整整一個月後,當他通宵了一晚上正準備眯一會兒時,突然聽到了大門響動的聲音,當他看見門口的傅加玉時,他幾乎以爲是自己最近累出了幻覺。
他傻傻的問:“你怎麼過來的?”
傅加玉環上他的頸項,柔聲道:“你待的時間太久,我特地飛過來看你,因爲我想你,所以我就過來了。”
程灜加深了這個擁抱,激動的無法言語,語無倫次的說:“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簡直是度日如年,我想天天給你打電話,可是我怕自己更加想你,只不過是十二天,可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十二年,怎麼辦,幽幽,我一下都不想和你分開,我是不是很矯情?”
傅加玉吻他,“我和你一樣。”
愛不會矯情,因爲愛才會不捨,纔會想形影不離,唯你不可,因爲你愛我,而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