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傍晚,氣溫有些低,可是屋裡開着暖氣,傅加玉早就脫了大衣,只穿着一身還未來得及換下的白色蕾絲戲服,吃得都快冒汗了,將最後一滴湯喝下,她舔了舔紅顏的雙脣,紅撲撲的一張粉臉擡頭向程灜一笑:“樑叔做的菜味道真不錯。”
程灜早就脫下了西裝,穿着黑色刺繡襯衣,袖口向上捲起,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臂,他微笑着將餐盤收起拿進廚房,傅加玉跟在他身後,頗爲不安,“呃,要不我來洗碗碟吧。”
程灜將所有碗碟放進洗碗機,洗了手後回身,雙手撐在傅加玉兩側將她圈在島式餐桌邊,低頭抵着她的額頭,“你會洗碗?”
傅加玉被攏在程灜身前,鼻端都是他熟悉的氣息,正覺得陶醉,聽到他輕飄飄的問話,不由低哼一聲:“當然了,從小我就幫我媽洗碗。”
許是覺得低頭凝視傅加玉有些脖子酸,程灜一把摟住傅加玉的腰身,將她抱到高腳餐桌上,傅加玉受了驚嚇,趕忙伸手抱住程灜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望進他幽深無盡的雙眸中。
程灜的眸色偏深,被廚房昏黃的吊燈一照,顯得晶亮清明,與傅加玉對視的雙眸極盡寵溺,讓她幾乎要溺斃在其中。
洗碗機發出嗡嗡的聲響,有種家常的安然氣氛在兩人間蔓延,傅加玉被程灜擁在身前凝視着,居然覺得這樣的氛圍有絲絲浪漫,她隱約覺得和程灜會有些事發生,心突突跳的厲害,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心裡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被程灜看了那麼久,傅加玉覺得羞赧,下意識伸手去遮他的眼睛,程灜卻準確的吻上了她的雙脣。
程灜抱着傅加玉出了廚房繞去客廳,他始終盯着傅加玉的雙眸,被他看的極爲不好意思的傅加玉只能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將頭靠上她寬厚的肩頭。
面向庭院的迴廊上木格紋的落地窗上有點點水漬。
“下雨了。”
傅加玉在程灜耳邊柔聲說着。
程灜抱着傅加玉一同站在窗前,庭院裡有個小池塘,雨絲溼潤着塘上漂浮的殘荷,有種別樣的美麗。
傅加玉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空氣裡香甜的薔薇香氣依然濃郁,香氣中摻雜着其他的味道,滿室猶如荼蘼般曖昧的氣息。
窗簾沒有拉上,隔着木格落地窗看出去,天色正在一點點亮起來,庭院裡有不知名的鳥兒在吱吱喳喳叫着,讓傅加玉生出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
程灜還沒有醒,沒有蓋被子的上半身赤裸着,他趴着睡在傅加玉身邊,一隻手臂橫過傅加玉的腰部,強勢的宣告着佔有權。
傅加玉動了下身體,痠痛的感覺從最敏感的地方蔓延開,渾身上下感覺就像被拆卸之後重新拼裝過了,每一處都是陌生的感覺。
她強忍着疼痛,裹着被單從牀上爬起來,暖氣開的很熱,她背上沁出了汗珠,赤足踏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清晨特有的清冽空氣灌進來,吹散了房間裡濃郁的荼蘼氣息,滾燙的臉頰這才稍稍舒服了些。
昨天她是怎麼睡着的,她已經記不清了,朦朧中只記得程灜換了乾淨的牀單,將她攏在乾爽溫暖的被子裡,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讓她安心,她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香甜了。
“在想什麼?”
背後貼上一具炙熱的胸膛,傅加玉沒有轉身,只緩緩靠進熟悉的懷抱,忍受着身體的不適與程灜依偎着。
程灜將她攔腰抱起,穩步走入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水,抱着她兩人一起沉入燙暖的水裡。
舒適的水溫讓傅加玉低嘆一聲,溫順的靠在程灜的懷裡,任由他幫她清洗身上曖昧的痕跡,身體放鬆下來,她舒服的閉上眼,趴在程灜肩頭又開始犯困。
程灜將快睡着的傅加玉裹進蓬鬆的浴巾,給她擦乾頭髮換上一身羊絨薄裙,暗紅色細格花紋,襯得傅加玉更是膚若凝脂。
等兩人收拾好下樓,已經快中午了,陽光很好,樓下的落地窗都開着,空氣中充滿清新芬芳的氣息,白色的紗簾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程灜牽着傅加玉進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一鍋新鮮的海鮮粥,微微冒着熱氣,幾個疊放在一起的小蒸籠也熱氣騰騰。
程灜牽着傅加玉在餐桌邊坐下,傅加玉吃着他盛的粥,突然“哎呀”叫了一聲。
“怎麼了?”
“我們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我會不會懷孕?”她才二十二歲,纔剛剛踏入這個圈子,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絕對不能因爲懷孕而止步。
“結婚。”
程灜脫口而出的兩個字,讓兩人都同時一愣,程灜皺眉望着傅加玉一臉驚恐的樣子,心裡不太高興。
“你不願意?”
“我們纔剛開始,對彼此還不瞭解,結婚會不會太兒戲了?”
程灜勾起了脣角,“幽幽,我們認識快八年了,結婚不是很正常嗎?”
傅加玉的臉刷的紅了,垂着頭盯着眼前的粥碗,是啊,她怎麼會忘記了兒時兩人的交往,那段單純幸福的日子,雖然懵懂卻是最美好的。
“結婚,太早了。”
程灜臉色變了變,冷硬的說:“如果懷孕,你必須嫁給我。”
傅加玉猛的擡頭,接觸到他帶着冷意的眼神,心上一抖,下意識喃喃道:“好嘛,我知道了。”
程灜的臉色這才稍霽,催着傅加玉趁熱將東西吃完,這纔開車送她回劇組。
他卻沒在劇組露面,快到古鎮的時候,通知洛錚出來接她,看着她和洛錚一起進了古鎮,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