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豐此時還不具備有他心通的能力,所以並不知道董良辰剛纔的那番心中自語。若是知道的話,他肯定能夠判斷出這個董良辰不簡單,絕非其表面上所表現出的那一套。真正的修爲實力,恐怕也不止是一慣所表現出的外力境六重,跟劉元沛一樣,很可能還有隱藏。
“什麼木傾向?”
車廂內的柳翠兒,聽了劉元豐剛纔的最後那句話後,不由得一臉茫然不解,不明白劉元豐嘴裡這個十分陌生又古怪的詞彙,到底是什麼意思。“傾向”這個詞的意思她懂,但前面那“什麼絲什麼木”,實在是古怪陌生的很,她從來沒聽過。
劉元豐仰頭看着柳翠兒茫然的眼神,臉上帶着絲壞笑地道:“想要知道啊,我教你,跟你實際演練一回你就明白了。”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柳翠兒一見劉元豐露出這表情,就立即下意識地拒絕,不想知道了。她雖然還是不知道那什麼傾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隱約感覺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現在,只想巴不得離劉元豐越遠越好,保持在絕對的安全距離之外。可惜,她雖然早已萌生退意想走,但從早上開始,就基本一直處在劉元豐的眼皮底下,卻是沒什麼機會走。就連早上,劉元豐隨劉元英一起到劉破虜的主院裡去吃早飯,也是把她叫上了在身邊隨侍。
倒是她也趁着這個機會,終於得以親眼見到了殺害自己父母與家人的大仇人劉破虜。
而早飯那會兒,其實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因爲劉破虜所定的這個規矩,出遠門離家久了的話,第二天早上會叫齊一起人一家起吃早飯聚一聚。所以在早上的飯桌上,劉家人聚的非常齊,包括劉破虜夫妻,以及劉破虜的三房小妾,還有劉破虜的兩子兩女。
聚的這麼齊,柳翠兒要是當時動手,並且能成功得手的話,絕對能把劉家人一網打盡,得報大仇。而且閤家團圓吃早飯的時候,劉破虜當時也顯得很放鬆,對身邊的防範與戒備心理也很小。且當時周邊除了服侍的下人與丫環外,也沒有幾個護院武師在旁邊,劉破虜當時也沒有帶兵刃在身。
可以說,在當時柳翠兒若猝然出手偷襲的話,絕對能大出劉破虜意料之外,打劉破虜一個措手不及,偷襲得手的可能性很大。尤其她當時就隨侍在劉元豐身後,離劉破虜也很近。以她的輕功,絕對一個閃身就能出現在劉破虜身後,然後暴起出手。
在當時,她當然也有判斷出來那是個非常好的時機。心中也有過好幾次想要出手的打算,只是,唯一的最大變數與不確定性,就是劉元豐。這是她最難控制的變化,也根本沒半點能力去控制。雖然劉元豐之前說了會幫她,而且當時劉元豐還暗中給她傳音,說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主動攛掇她出手。
但偏偏劉元豐一主動攛掇,她更加不確定劉元豐這個最大變數會做什麼打算,反而不敢輕易隨便出手了。因爲,她完全不知道劉元豐心裡在想什麼,又是打什麼歪主意。劉元豐越是攛掇她動手,她越加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動手,反而折在當場,以後再沒機會報仇。
另外,也是當時在場的,除了劉破虜與劉元英這兩個當初直接帶隊參與滅她柳家滿門的元兇外,還有劉破虜的夫人、小妾及次子、次女這些無辜人。尤其劉元盛方纔十二,完全還是個孩子。要是她當時出手的話,這些人可能也會遭受池魚之殃,受到連帶傷害。
至於劉元沛,這小子也是個壞種,她卻不在乎傷及無辜。而劉元豐,她則根本沒能力去傷。
她潛入劉府報仇,只是想手刃劉破虜與劉元英這兩個當初滅她柳家滿門的禍首與元兇,卻不想太多傷及無辜,從沒想過也要殺滅劉家滿門。她到底還是自認出身正道門派,有俠義之心,行事有所底線。
因此有這般顧忌,最主要是有劉元豐這個最不確定與最不可控的最大變數在內,她便最終選擇了隱忍沒動手,而是等待下一次機會。
她不動手,劉元豐自然也不會帶頭主動出手。他只是一時性起湊熱鬧的,可不是當事的事主,他本人跟劉家上下,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唯一的一點小仇,也就是記恨劉元沛扇過他兩巴掌。他當時恢復的修爲還太差,不好暴露,便只能先忍了。好在他後來,也先潛入劉元沛夢中,於夢中先小小報復了番,也算解了些恨。
“說實話,你現在後不後悔剛纔吃早飯的時候,錯過了那麼好的報仇機會?”
劉元豐見柳翠兒沒上這個當,卻也沒在意,只是笑了笑。反正他對於sm,也不是很有興趣,只是前世有交到過一位有受謔傾向的女友,隨其體驗過幾回。但對於有這種奇怪心理,並且還能變態到獲得生理快感的人,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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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來沒了興趣,他便跟那個女友分手了。其實兩人當初也算不上談戀愛處朋友,只是有過那麼幾次純粹的肉體關係。
此時他也沒興趣就這話題多聊,自己率先轉過了話題。
柳翠兒聞言之下,沒作多想地搖頭道:“不後悔,機會以後還有,不必非在剛纔那時候。”
劉元豐提議道:“出城後也是個好機會,要不要先殺了虎女?她打獵的時候,可不會多帶人。憑你的武功,殺她輕而易舉。殺了她後,再設個局,讓人回去通知劉破虜趕過來,然後我們提前設幾個陷阱,把他們一網打盡。得手後又直接在城外,也方便迅速脫離遠遁。”
“他們到底都是你的親人,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尤其劉元英對你一直挺好的,你真這麼狠心要殺她?”
柳翠兒實在弄不明白劉元豐到底在想什麼,不由奇怪問道。不搞定劉元豐這個最大的變數,她也沒可能全力以赴地去專心報仇,誰知道這傢伙有沒有可能又打什麼歪主意。儘管他這建議聽起來很不錯,也很有成功的可能性,但她還是對他難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