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地上,六處擂臺人影各自激烈交鋒,擂臺足夠大,交手之間空間足夠,完全不用擔心影響到旁邊擂臺的人。
此時金文易所在的擂臺上,交手自然也是激烈異常,不過看上去,金文易要顯得險象連連,那出手激烈的,卻是白孔。
“哈哈,金文易,剛纔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只顧着逃了?來來來,和你小爺碰兩招!”白孔手中大錘舞的呼呼生風,將金文易壓制的死死的,嘴中大笑道。
金文易臉色緊繃,不敢說話,時刻注意着白孔大鐵錘。
“轟!”
鐵錘轟在地上,將擂臺的地面砸出一片煙塵,好在這擂臺質地堅硬,以白孔凝玄境的修爲,還不能將之破壞。
金文易跳開躲避白孔這一錘,抓住機會欺身而進接近白孔,手中一連十八掌拍在白孔的身上。
“金剛十八掌!”
一陣噹噹噹的金鐵較擊聲傳出,金文易的手掌宛如金鐵,發出這種聲音並不驚奇,但是打在白孔的身上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就很讓人吃驚了。
一連十八掌拍下去,那白孔除了後退十數步之外,竟然絲毫沒有看出有損傷的樣子。
白孔渾身一震,大聲笑道:“哈哈,金文易,你的巴掌不痛不癢,怎麼,沒吃早飯不成?!”
金文易臉色難看,這白孔身上穿着下品玄氣內甲,修爲上不高出他幾個等級的話,很難將攻擊穿透內甲傷到他。
這簡直就是一件烏龜殼!
“哼,披了一件龜殼就是硬!”金文易快速後退,嘴中罵道。
“找死!”白孔氣的臉色通紅,他爲人遲鈍又不能說出什麼分辯之語,只能是喝罵一聲在,舞着手中的拳頭追上去。
打也打不動,金文易只能是白孔硬抗。手掌變成金褐色,宛如金鐵,與白孔的大鐵錘狠狠碰撞到一起。
但是白孔本身修煉的就是剛硬功夫,手中大鐵錘也是剛硬玄器,帶起的攻擊剛猛無比,又豈是金文易赤手空拳能夠相碰的。
每一次和白孔交手,金文易的臉色都要漲紅幾分,顯然是被白孔的攻擊給震傷。
如此幾個回合之後,白孔狂笑一聲,喝道:“金文易,去死吧!”
說完,便是手中大錘一掃,金文易一連承受了好幾道錘擊,這次終於是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倒在擂臺之上。
金家那邊衆人頓時驚呼,站起來緊張的望着臺上。
“金文易,你們金家這一次在青山城大比上,但凡遇到我們白家人,保準一個都不會晉級,你們就等着將蕭飛那小雜碎乖乖的交出來,到時候任我們處置吧!哈哈哈!”白孔大錘指着金文易,狂笑着說完,也不多說,等到裁判宣佈了結果之後,便是跳下臺去,只留下擂臺上躺在那裡的金文易。
看着白孔離去的背影,金文易也是一臉鐵青之色。
相比之下,金崗要輕鬆一些,他的對手只不過是一個小宗派的弟子,兩下就解決了。
接下來的比賽之中,金家僅剩的五人之中,有三人對上了白家,結果無一例外,全部落敗。雖然有的金家子弟硬是拼着受傷毀掉了對手白家武者的玄器,但是還是被打敗。白家這一次比賽雖然要損耗很多玄器,但是收穫也是很大,至少對上金家,全部必贏。
至於一些對上其他家族的比賽,白家爲了不讓玄器損耗太多
,有的也就放過去了,不去硬拼,只有面對金家,就算拼着玄器被毀,也會全力將金家人擠下擂臺。
此次比賽的初賽,金家晉級的人很少,除了被白家阻擊掉一部分,面對其他實力家族的比賽,金家也不是全勝,可以說金家這一次算是四大家族之中墊底的存在了,以往幾屆之中,金家雖然沒有取得那麼好的結果,但也不至於如此的狼狽,這次可以說是情況十分的不樂觀。
而這種結果,白家自然是十分高興。
白淨風坐在看臺上,看着一一落敗的金家武者,冷笑着說道:“嘿嘿,我就是要讓金家凡是遇上我白家的人,連初賽都過不去!”
就在金家氣氛凝重,白家冷笑連連的時候,那看臺之上,卻是傳來裁判的喊聲。
“下一場,金家執事蕭飛對戰白家白冷鋒!”
聽到那裁判的喊聲,金家這邊,頓時一陣焦急。此時蕭飛仍舊沒有出現,但是這比賽卻是輪到蕭飛了,如果蕭飛再不來的話,這第一場就要因爲不出現而落敗了,到時候,自然直接就被刷下去,不可能再有機會晉級了。
青山城大比的比賽都是事先各大家族報上這一屆參賽的名額,然後隨機抽取的。這樣四年一度的比賽,如果像平常比賽那樣等到開始再一個個上場抽籤就太不正式了,參賽人員早就上報好了,等到真正比賽開始,只需要隨機進行匹配就行,所以蕭飛雖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但是依舊在參賽名單上。
金家爲了方便讓蕭飛參賽,就給蕭飛掛了一個執事的稱號,蕭飛是不願去管事兒的,所以這執事的名頭也只是掛着罷了。
此時聽到那裁判的喊聲,觀衆席上的很多人都是一陣議論。
“聽說半年前這蕭飛就白家打賭說要在青山城大比上一較高下,不知道今天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我看那小子就是拖延時間,今天敢不敢來還不一定呢。武者修煉你就算再天才又能怎樣?沒有家族底蘊的栽培一樣白搭,你沒看到白家這次勢頭無比生猛嗎?人家那完全就是拿玄器往裡砸啊,這個魄力就算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大家族都沒有,一個小小的普通武者,怎麼和人家比?”
“是啊,這次比賽,我看懸啊。”
……
此時在貴賓席的一處主座上,一襲紫衫的俏麗人影正坐在那裡,聽着場內場外的議論紛紛,這倩影在面紗之下的眉頭也是微皺。
這人自然就是秦紫衫,對於蕭飛,她的影響還是不錯的,不過最近蕭飛在青山城消失了數個月不見蹤影,現在青山城大比已經到來,蕭飛依舊沒有出現,難不成真的會臨陣逃脫不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讓人失望了。
在秦家貴賓席另一面,岳家陣營之中,一個紅袍少年臉上帶着淡淡傲視之意,身上傳出的玄氣波動着實不弱,看上去應該就是岳家這一輩最年輕的天才了。
嶽鷹看着賽場之中,露出一抹輕蔑笑容,說道:“那蕭飛聽說有兩把刷子,但是今天卻是連青山城大比都沒敢來嗎?看來對方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嗎!”
嶽鷹實力不弱,相比白天要更加有修煉天賦,作爲青山城之中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人物,自然是要有着自己的傲氣。此時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金家之中有人上場,嘴上免不了要蔑視一番。
在一旁的嶽乘聽了,也是略微皺眉,封印左觀山那次,蕭飛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但是怎麼現在看來,好像真的臨陣逃脫了一般?如果連這點直面挑戰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此子在武道上的修爲也就到此爲止了。
此時角獸場擂臺之上,新一輪的武者已經都已上臺,很多人都已經是開打,只有中央的一處擂臺之上,只是站着一道白袍人影,他的對手,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此時白冷鋒站在擂臺上,看着周圍的擂臺雙方都已經開打,他的對手卻是遲遲都沒有出現,也是不由的皺眉,隨後忍不住喝道:“蕭飛何在?!還不快快上臺比武,難不成想當縮頭烏龜不成?!”
隨着這白冷鋒的喝聲,觀衆席上很多人也都是一陣議論,這蕭飛遲遲不上臺,難道真的是怕了?
金家的貴賓席上,金崗等人臉色氣的通紅,忍不住說道:“他算什麼東西,蕭飛兄弟一拳就能敗他,如果不是蕭飛兄弟閉關,那輪得到他在這裡囂張!”
金聖在後面嘆息一聲,說道:“稍安勿躁吧,如果蕭飛趕不過來,也不能強求。修煉不能只看眼下的得失,突破纔是最重要的,如果說蕭飛爲了今日的比賽而耽誤了武道上一次重要的感悟反倒是不值。今天的勝利者不代表日後在武道上走得就遠,等到有朝一日蕭飛達到可以傲視整個青山城的地步,回頭再看,這場比賽將會毫無價值。”
金崗等人聞言,也只能嘆息無奈,話雖然是這麼說,道理他們也都明白,但是看着比賽場上白家人那麼囂張,他們就忍不住不爽。
這時候那主持比賽的裁判也是開口了,“參賽人員在比賽開始之後三分鐘還不上場視作自動棄權,如果人在現場,還請參賽者快快上場。”
等了片刻,依舊不見蕭飛人影,裁判也不再多說,直接開始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分鐘過得飛快,除了蕭飛這邊的擂臺上還沒有開打,有的擂臺上實力相差懸殊的已經打完一場了。
眼看三分鐘將至,白冷鋒終於是忍不住冷笑道:“蕭飛小畜生!半年前看上去囂張,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罷了,當真是可笑!”
金崗等人聽了,氣的渾身發抖。
秦紫衫聞言,面紗下秀眉微皺。
嶽鷹雙手抱胸坐在那裡,彷彿看熱鬧一般,露出冷笑吟吟。
白家那邊,白淨風臉色皺眉,說道:“沒想到這蕭飛還真的臨陣逃脫了?嘿,半年前我還以爲他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是個軟蛋。也罷,等到青山城大比結束,我親自帶人去金家,看金老兒能夠給什麼說法!”
“哼,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必定打不過我就逃了。如果他今天敢來,我定要讓他知道半年前他的舉動,到底有多愚蠢!他敢廢我手指,再讓我遇到,定要廢他全身!”白天全副武裝,鎧甲頭盔戰靴,長槍長劍盾牌,渾身都是玄器,下品中品都有,整個就是一鐵疙瘩,就算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穿上這一身,也能幹翻一個煉玄境巔峰的武者。
甚至趁着對方不注意,幹掉凝玄境武者也不在話下。
這一身玄器起到的增幅效果,常人難以想象。
在白天和白淨風說話之時,他們身後,一個渾身裹在袍子裡的人影緩緩擡起頭,眸子之中,也是涌上一抹疑惑。
如果蕭飛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一直裹着黑袍的神秘人。
正是當初要殺遊思和蕭飛餘濤等人的朱陽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