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楚陽身上白光越來越濃厚,一層又一層的持續不斷冒出來,漸次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一般的古怪東西,居然將楚陽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面,就之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體的隱約形狀而已。
很顯然,再過一會兒,估計連那隱約形狀也將會看不到了。
妖寧寧好奇的將鼻子湊上去,卻發現那濃郁靈氣竟是牢牢地粘貼在楚陽身上,自己用力吸卻也吸不過來一星半點,貌似就只能有楚陽一個人享用。
“這這到底咋回事兒”楚樂兒有些六神無主,拿不定主意。
談曇吸着氣:“我琢磨着,這應該是應該是在自主療傷吧應該不是壞事,弄出這麼些精粹靈氣,想來不該是情況轉壞。”
“肯定不是壞事”胡叔叔對這兩個關心且亂的人很鄙視:“這麼濃郁的靈氣就只有他一個人享用而非是離體逸散,又怎麼會是壞事”
“但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情況貌似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啊”楚樂兒不知道怎麼說了。
衆人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從來沒有人聽說過,居然有人成了一個蠶繭呃,雖然說,不是蠶繭,但也是一個氣繭啊
如果放在妖族,比如什麼蜘蛛族了,天蠶族,這還可以理解,可楚陽是貨真價實的人族啊
妖寧寧摸着下巴,道:“對了,我聽我娘說過一些個上古典故,說是上古時期,有蟲族而蟲族一般進化或者說是晉級的時候,往往就會變成一個大繭這個楚大哥不會是一隻蟲子變得吧”
談曇還沒說話,楚樂兒就爆發了:“你纔是蟲子你quan家都是蟲子你整個城市都是蟲子你整個妖皇天都是蟲子”
這混蛋,居然敢說我哥是蟲子那本姑娘豈不是也成了蟲子
楚樂兒兇悍萬狀地向着妖寧寧一頓吼,唾沫星子噴了妖寧寧一臉,妖寧寧惶恐萬分的連連後退,終於“噗”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我我我我是蟲子行了吧我是蟲子,我是蟲子”妖寧寧可憐兮兮的舉手求饒:“我們妖皇天全是蟲子我錯了”
胡叔叔和馬叔叔一腦門子黑線。
咱們這位太子爺到底怎麼琢磨地,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話,連累的整個妖皇天的人都成了蟲子
對楚陽身上的這層白光,兩位聖人級別高手也是完全的看不透,頂多也就能判斷出不是壞事而已,心中嘀咕不已:“看這白光,貌似倒有些像是聖人金身的護體白光但楚陽充其量只是天人巔峰水準,此刻又是重傷在身,怎麼可能擁有聖人金身的護體白光呢”
“且不提他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縱然能夠恢復一些相信已經是極限,難道還能提升修爲乃至更進一步這是何等荒誕不經的猜測啊”
所以兩人心中雖然有了某個方向的疑問,卻終於沒有說出來,因爲這個猜測方式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了,且不說其他人信不信,連他們倆自己都不信。
如此連續兩天過去,那白色的光繭越來越厚,逐漸的在楚陽身上凝結了厚厚的一層,凝成了完全實質狀態談曇曾經試着用手去拉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扯不下來。
費盡力氣拉下來那麼一星半點,只要一鬆手,下一刻就又回到了原處。
對於這種情況,衆人既然無法一外力觸動,也就只好順其自然發展,靜觀其變。反正裡面楚陽的生命跡象並沒有消失,氣息反而越來越強,情況只有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確認了此點,大家也就稍稍的放心了。
“按照現在的速度,大約再往前走兩天半,大約在第三天夜裡,我們就能趕到落花城了。”妖寧寧興致勃勃的說道。
對於什麼落花城,談曇和楚樂兒都是很一致的興致缺缺。
妖寧寧也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心中在想:“紫姑娘和白姑娘到底哪一個更好”
看了看白詩璇,又想起了紫邪情,太子爺頹然嘆口氣:“這兩個都好的不得了,但兩個都不理我白姑娘倒還好些,總算偶爾還能跟我說句話,紫姑娘那個還沒有見面就被她身上的氣質凍死了”
“可憐我堂堂一代妖族太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妖寧寧有些無精打采的躺在馬車上,靠着車壁,兩眼無神,突然大大的一嘆:“蒼天啊,大地啊,你們說我找個媳婦咋這麼難呢”
胡叔叔和馬叔叔立即轉頭看着窗外,恍如沒有聽見。
難那是你覺得的。
再說了,你老是瞅着那些專門不理你的下手能不難嗎你試試從妖皇宮找媳婦試試保證能排隊從妖皇宮一直排到落花城
賤
就是一個字,賤
兩位聖人高手腦海中同時間冒出來這麼一個字,忍不住心有慼慼焉這個字自從誕生以來,貌似就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用在太子爺身上這麼合適吧
這個字眼簡直就是爲某太子殿下量身定做的啊
就在靈氣白光停止在楚陽身上一層層覆蓋的這天晚上。
談曇守在楚陽的馬車外面,靠着車輪子打盹。
這幾天裡,楚陽一直昏迷不醒,談曇就一直在身邊照看着,連吃飯睡覺,都在楚陽的馬車旁邊,無論如何,也是不肯離開一步
這傢伙,甚至連楚樂兒自己看着楚陽他都不放心,非要自己親自看着。按照他的話就是:“談大爺在這裡,誰他麼敢亂來”
中間曾經有一次,馬叔叔很是好奇楚陽身上的白光,想要研究研究,結果跟談曇一說,談曇張開嘴,就只有一句話,一個字:“滾”
若不是妖寧寧努力斡旋,乃至強力分隔,以身相隔,當場就能幹起來,某叔叔可是看着某人不順眼很久了。
楚陽只要一天不醒來,不恢復過來;估計談曇就不會有一時一刻離開他的身邊了。
對於楚陽這個兄弟,這個師兄,談曇心中可是無限的重視。或者楚陽還有莫天機,還有顧獨行,還有紀墨等九劫兄弟。
但在談曇來說,舉世之間,卻就只有楚陽一個人纔是他認可的真正的兄弟,也是他真正的依靠。連已經消逝的魔王、談曇的另一身都比之不得
這天晚上,談曇仍舊靠着車輪子,看似迷迷糊糊,實則神智清醒至極。
三更已過,深秋初冬,已經天寒地凍。
談曇卻突然間一躍而起,低聲喝道:“誰”
一個聲音說道:“是我啊。”
談曇怒道:“你是誰”
聽口氣貌似熟人,聽口音卻很陌生,談曇就是沒想起來說話的這人是誰
一個黑衣人隨即就在談曇面前慢慢的浮現,就像一個幽靈,黑衣,黑袍,一身黑,臉色冰冰冷冷,看着談曇的眼神多少有些溫暖的意味,道:“這是怎麼回事,劍主大人怎麼會受傷到了如此地步”
一說劍主大人這幾個字,談曇頓時眯起了眼睛,口氣和善了許多,沉聲道:“你這傢伙是人是鬼怎麼感覺很像那個什麼劫難神魂呢,還不全像”
能夠說出來劍主大人的,絕對不是九重天闕的人而是九重天那一脈的人,換言之,是自己人
楚陽的九劫劍主的身份,在九重天闕,就從來沒有對外說起過;而且,九重天闕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九劫劍主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談曇對此多少有些興趣。
“魔王閣下沉眠了嗎您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劍靈淡淡的說道:“但魔王閣下應該是知道,我是九劫劍的劍靈,初次見面,談曇閣下。”
談曇一怔,仔細的翻找了一下魔王留下的傳承和記憶,纔想了起來,眼睛頓時一亮:“你,你的意思說你是劍靈九劫劍靈原來是你太好了,你肯定有九重丹吧趕緊拿來”
“談曇閣下稍安勿躁,劍主大人現在用不到九重丹了。”劍靈淡淡的說道:“再說,有靈氣之繭護着,九重丹也是得物而無所用的。”
談曇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我師兄正在恢復之中”
“正是如此。”劍靈點點頭:“只要等這層光繭破掉,或者自動消失,就是劍主大人再度醒來的時候。”
至此,談曇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其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劍靈問道。
這段時間裡,九劫空間突然的意外封閉,讓劍靈也整個困在裡面,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如若不是九劫空間升級結束,恐怕到現在劍靈也是出不來的。
現在總算是出來了,楚陽卻陷入了昏迷之中,劍靈急需要了解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情,但眼前,也只有找談曇詢問。
“事情是這麼回事”談曇揮揮手,佈下了一個結界,將自己和劍靈還有楚陽的馬車都籠罩其中
昨晚上酩酊大醉,心疼的捂着錢包回家,正好看到人渣在對我發牢騷,被我抓住狂罵一小時突然間神清氣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