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秀才”少女更樂了:“那你是舉人”
“非也”
“進士”
“非也”
“狀元”
“更大大的非也”
“那你到底是啥”
“小生現在還是一介白身慚愧慚愧。”楚御座面lu慚sè,似乎深以爲恥。
“哇哈哈”小姑娘笑得打跌,幾乎從船上掉進水裡,樂不可支的轉頭叫道:“小姐,這個書呆子可笑死我了。”
“人家在逗着你玩呢。”裡面的那位小姐輕聲道,聲音很有磁xing,而且很有威力
說這聲音是男人聲音,也可,說是女人聲音,亦可
中xing。
楚陽這幾天早已經注意到這奇怪的主僕二人,這位小姐似乎從來沒有lu面。只有那小丫頭在忙來忙去。
但楚陽在這荷花湖上呆了幾天,她們居然也在湖上漂了幾天,幾乎每天都要見面。這就讓楚陽很是有些奇怪了。
我到這裡來,是爲了尋找九劫劍;你們來卻是來做什麼
現在湖面上連棵水草都沒有,說是來看風景我可是絕對不信的。
楚陽此次前來,一來是爲了領悟水之柔力,二來,則是一個最最重要的目的:九劫劍第三截,就在這荷花湖之中
楚陽在絕sè樓埋下的暗線,一來是爲了mihuo第五輕柔,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爲了在這荷花湖之中,得到第三截九劫劍
因爲三絕會,就在荷花湖
楚陽現在就是在踩點。
他東飄西dàng的,就是爲了讓丹田之中的劍尖和劍鋒感受一下,第三截究竟在什麼方位。
但一直到現在連續好幾天了,卻是半點也沒有感覺。
楚陽的記憶決不會有錯,但出現這種情況,他也只能自我解釋爲,時間未到
隨着說話的聲音,小船上的布簾子掀起,一個人影大步走了出來,踩得小船搖搖晃晃,那丫鬟少女驚叫一聲,幾乎掉進水裡。
“這位公子,可否上船一敘”說話的,就是剛纔的聲音。嗯,或者說,就是那位小姐。
但這位小姐雖然是在船上,這往外一走,竟然也是龍行虎步,淵渟嶽峙
楚陽一眼看去,不由得心中驚叫一聲:我的乖乖
他本以爲,既然是一位小姐,那麼就算不說是花容月貌吧,也應該是嫋嫋婷婷,身材纖弱的那一種,但眼前出現的這位小姐卻是讓他大跌眼鏡
只見她,身高七尺,豹眉環眼,肩寬背厚,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只是這麼一站,竟然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雄霸天下的英豪如果是男的的話。
楚陽臉上不動聲sè,胃裡卻開始冒酸水起來。若不是看她沒有鬍鬚、若不是看她沒有喉結、若不是看她xiong前鼓鼓屁股翹翹、若不是看她穿着裙子
楚陽絕對會認爲這是一個男人
而且是一個昂藏大漢
“這位公子,還請過來一敘。”這位小姐皺了皺眉,頓時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意思出現。
“額,好好。”楚陽答應一聲,魚竿一甩,下面的大魚就拖着他往那邊飄去。
楚陽有一種預感:這個女子,恐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你沒划船船怎麼會動”那丫鬟少女一雙俏麗的大眼睛瞪的圓圓的,詫異的問道。
“被魚拖過來的。”楚陽擠擠眼,一笑。
“吹牛”少女撅起了嘴。
“嘿嘿。”楚陽已經到了她跟前,隨手將手中魚竿遞了過去:“拿着,享受享受”
少女撅着嘴,充滿了不信任的接過魚竿,口中還道:“誰信你啊”
突然一聲驚叫,身子一偏,撲通一聲掉進水中,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水中的大魚拉了下去,水花四濺。
但她隨即就在水面浮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大呼小叫:“哇原來真的是被魚拉着的還是這麼大一條魚哇,你別跑”
最後那幾個字卻是對魚說的。
接着那少女就手足並用的爬上船,然後手持魚竿,跟水下的那條大魚較起勁來。
楚陽挑了挑眉毛:這個丫鬟有武功,而且還不弱
“公子請進,不必理這個瘋丫頭。”那魁梧的小姐微笑着,一伸手。
“多謝。”楚陽微笑,走了進去,船艙中,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大大的茶壺,一個大大的杯子。
很粗獷。
“請問姑娘貴姓”楚陽問道。
“我複姓呼延。”那小姐拿出來一個大茶杯,給楚陽斟上茶水,在對面坐了下去,微笑道:“我叫呼延傲bo。”
“原來是呼延姑娘。”楚陽心中一跳:又是一箇中三天的家族的人前段時間中三天的人不是都回去了嗎怎麼這個女子還留在這裡
“公子貴姓”那女子呼延傲bo淡淡的笑着。
“我姓楚。”
“原來是楚公子。”呼延傲bo輕輕的笑了:“敢問楚公子,是中三天的人還是上三天的人”
說着,她凝視着楚陽的眼睛,道:“楚公子可千萬不要說您是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書生,那我會看不起你的。”
楚陽突然發覺了這女子的難纏
她的難纏,並非是胡攪蠻纏,而是一種充滿了沉靜的睿智的沉澱這是一種充滿了智慧的難纏
在她的面前,很難說出謊話能夠不被拆穿。
“我既不是中三天的人,也不是上三天的人。”楚陽淡笑。
“嗯,楚閻王”呼延傲bo擡起頭,明亮卻銳利的眼睛看着他。如鷹隼
這樣的一雙眼睛,實在應該長在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臉上。楚陽想道。莞爾一笑,道:“姑娘因何竟然會做出如此荒謬的推斷楚閻王那豈不是太滑稽了麼”
“呵呵”呼延傲bo沉穩的微笑,道:“或者公子不知,公子獨坐小船,看似逍遙,但卻能以一根絲線,控制水下大魚;這豈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或者你說,有魚線牽引,但魚線只能讓魚不會逃跑,卻不能控制魚遊向哪個方向。此其一。”
“哦”楚陽感興趣起來。
“其二,中三天的那些公子們,我見過不少。沒見過的出sè人物,都與公子你不像。”
“其三前段時間聽說,上三天來了兩位楚公子。到後來被第五輕柔查證,爲出演王,但興師動衆的前去捉拿的時候,卻發現此兩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無蹤”
呼延傲boxiong有成竹的道:“而在這下三天,若是在大趙境內,有公子你這般人物,恐怕早已經被第五輕柔收進麾下。如今大趙天翻地覆,公子卻沒有絲毫憂慮,這說明不是大趙人。”
她微笑:“有太多的大趙年輕士子看到這種亂象,都在嗟嘆啊”
“但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楚閻王啊小姐,您不覺得這太牽強附會了嗎”楚陽不慌不忙。
“是不能證明但我可以認定。”那女子突然豪爽的一笑,道:“我認定,縱然你不是楚閻王,也應該是那兩位楚公子之一”
“還有,我認定你是楚閻王就算你不是我也認爲你是”
霸道
楚陽很少在一個女子身上發現這種氣質,但眼前這個女子,卻將這種霸道在輕言細語的說話之間表lu無遺
“那我可就真的沒辦法了。”楚陽苦笑。對方都這麼說了,他能咋辦這個女子,實在是將女子的任xing刁蠻完全地融進了一種屬於男人才獨有的霸氣威猛之中
繼續否認,就成了笑話了。
索xing來一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含混着過去就是了。
楚陽靈敏的靈覺告訴自己:這個女子,對自己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相反的,還很欣賞。而且是一種尖銳的,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欣賞。
“楚公子,你知道高升麼”呼延傲bo平靜的笑着,說道。
“高升”就算楚陽之前不知道,但來到中州之後,也肯定知道了。
中三天的高家第一繼承人,不知爲了何故來到下三天,也不知何故協助第五輕柔,短短的一兩年,就用手中的力量爲第五輕柔立下了不世功勞
高升
“是啊,高升”呼延傲bo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淡淡地道:“我是高升的未婚妻。而高升之所以不在中三天,而到了下三天來混日子,就是爲了逃婚”
“逃婚咳咳咳”楚陽嗆了一口,連連點頭:“咳咳我理解”
呼延傲bo有些嗔怒的看着他:“你理解什麼”
“我理解你的心情”楚陽莊嚴的道:“被人逃婚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難受不我一點也不難受。”雖然明知道楚陽有些口是心非,但呼延傲bo卻是沒有拆穿他:“高升逃婚,我早已知道。只不過,我對這個人也有些好奇,所以才前來看看他。”
“哦看看他”楚陽疑問。
“是,只是看看。”呼延傲bo傲然一笑,道:“我雖然長得不好看,卻要看一看,這個逃婚的男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他能不能配得上我”
“哦”楚陽有些疑huo。
“高升或者很得意他終於成功的躲過了我。”呼延傲bo眼中lu出一絲嘲弄:“可他卻不知道,就在前一段時間,他身邊的那個大鬍子shi衛就是我。我跟着他,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四個月直到前段時間他率領人馬返回中三天,我才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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