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暈頭轉向,心膽俱裂,渾身都冰涼了:自己怎麼好不容易搞定了布留情,卻又被寧天涯惦記上了這下子可是完蛋了
“前輩饒命”蕭長風正要討饒;寧天涯已經將他扔了起來,一隻手抓住了足踝,當做了流星錘一般猛的一下子砸在了一大塊石頭上,憤怒的大罵道:“你以爲有布留情撐腰老夫就不敢動你”
蕭長風只來得及說出半句:“請前輩看在我蕭家”就已經被掄在了大石頭上,將下半句話連着渾身血肉一起砸飛。
“我非得動動你,姓蕭姓蕭咋了你就算是上三天九大主宰家族人人都有份的雜種,老夫也砸爛了你”回憶老頭寧天涯一邊罵,一邊掄,只輪到第三下,蕭長風肥碩的身體居然已經變成了一灘肉糜寧天涯的手裡,只剩下了一隻臭腳。
啪的一聲將臭腳扔了出去,寧天涯餘怒未息:“居然拿着九大家族來威脅我這世界真是瘋了”
隨即,寧天涯兩手一伸,暴怒的大吼一聲:“死”
兩道銳利的勁氣轟然爆發,蕭家剩下的那兩名高手突然一聲也不吭,連求饒也來不及,就這麼砰地一聲,爆竹一般渾身爆炸開來。
布留情眼神一縮:這個寧天涯似然經常大呼小叫,卻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爲何
見寧天涯的身體居然又擋在了那小丫頭前面,不由心中尋思:難道跟這小丫頭有關
只聽見寧天涯一揮手,對那位九重天執者道:“好了,沒你的事兒了:你負責監督的這個矮胖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回上三天去吧。”
他頤指氣使的呼喝,居然像是這位執者的上司一般。
“是,晚輩告辭。”那位白衣人苦笑一聲,向兩人都行了一個禮,轉身而去。心道,蕭家這次可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蕭長風死在了寧天涯手裡,估計蕭家連提都不敢提,只有捏着鼻子認了
若要是對付寧天涯咳咳,白衣人想了想,貌似蕭家現在還不具備這樣的實力除非是將幾位老祖宗都請出來然後圍攻貌似勝算也不大。
算了,這事兒與自己有啥關係自己只將消息帶回去就完事兒
白衣人走了。
寧天涯挺立在莫輕舞身前,絲毫不理顧獨行等人的道謝,道:“你們也走吧。”卻是對着君惜竹和蔚公子說的,然後加了一句:“小丫頭,你是姓君吧”
君惜竹道:“正是不知前輩”
“嗯,你是姓君的後人。嗯嗯”寧天涯擺擺手:“走吧走吧,若是有時間見到你那位老而不死的老祖宗,就告訴他,寧天涯想跟他喝頓酒。”
君惜竹沉默了一下,想說:那位傳說中的老祖宗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而且君家也早沒了。但這個念頭在心頭轉了轉,卻又吞了回去。這麼說的話,顯然有一種有求於人的感覺。君惜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恭謹的一躬身,道:“既然如此,晚輩告辭。若能見到老祖宗,前輩的話,一定代爲轉告。”
點頭向楚陽打了個招呼,與蔚公子帶着暗竹所屬,呼嘯而去。
“你還不走”寧天涯在鐵了心的清除一切障礙,對着空中的布留情道:“快走吧快走吧,過幾天我去找你打架去。”
布留情哼了一聲,很有趣的看着他,道:“待幾天做什麼你想打架的話,現在就可以打要不咱倆現在就去風雷臺大戰一場”
“老夫現在沒有時間。”寧天涯毫不客氣地道:“你快走吧。”不住的催促着布留情走。
但是他越是催促,布留情越是心中疑惑,偏偏就不走了,道:“你沒有時間我咋就沒有見你多麼忙呢”
“我有事”寧天涯一聲吼。
布留情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目光很是耐人尋味,道:“老寧,你不會是看上了這五個少年了吧說實話,這五個小傢伙根骨都不錯,尤其是你身邊的一個用刀的,一個用劍的,都是天縱之才啊。嗯你想收徒弟”
他說出這句話,顧獨行等人心中頓時都是一緊:若是被至尊收做徒弟
羅克敵和紀墨兩眼放光,躍躍欲試。但顧獨行和董無傷兩人對望一眼,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胡說八道”寧天涯心中一跳,道:“就這五個小傢伙我纔看不上來。”
“哈哈就算你看的上來,這兩個小傢伙也絕不會跟你走”布留情嘿嘿一笑:“除非你要另外用劍的那兩個。”
寧天涯一怔,聽出布留情的語音之中有別的意思。轉頭看向顧獨行和董無傷:上下打量一番,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不錯,他們兩個不會跟任何人走的”
另一邊的楚陽有些不解,道:“前輩何出此言”楚陽固然不捨得兄弟分離,但也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造化,若是顧獨行等人被兩位至尊看中收做弟子,那麼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時間也會縮短很多。
寧天涯斜着眼看着楚陽,道:“以你小子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傢伙一個渾身劍骨,一個渾身刀血;雖然不是什麼特殊體質的天縱之才,卻已經具備了一刀一劍的宗師雛形。若是跟着我們走,修煉我們的夫,只能將他們自己廢掉”
他淡淡地道:“像這樣的人,只有一刀一劍的在江湖中搏殺,在生死之中歷練,只要最終不死,才能走出自己的宗師之路”
上空的布留情呵呵一笑:“自古以來,這樣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夠熬成宗師而不死的,卻是寥寥無幾因爲這本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步步殺機,實在是九死一生”
“宗師雛形”楚陽眼睛一閃,看着自己的兩個兄弟,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至於其他的那兩個,卻是無可無不可。”寧天涯斜眼看着羅克敵和紀果:“這兩個卻是油腔滑調油頭滑腦:滑不留手,乃是兩個大滑頭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憊懶:若是收他們作弟子就算是至尊,也早晚會被他們氣死”
上空的布留情哈哈一笑,甚爲贊同的道:“不錯,而且這兩個傢伙資質也不是很好,狠骨又有些定型,若是不下苦,根本無扭轉。
的確不是什麼當徒弟的好材料”
羅克敵和紀墨頓時黑了臉。心中不服不忿:我們兩個就這麼不堪造就麼擦還被我們氣死老子就是打不過你們,若是能打得過現在就將你們兩個老混蛋打死在這裡還說什麼氣死那多慢
根骨有些定型不下苦無扭轉老子們非得扭轉了不可
這麼一想,兩人心中對於至尊的敬畏感覺突然煙消雲散,挺直了背脊,梗着脖子仰起頭,卻是歪着頭看向一邊,一股桀驁不馴的感覺就這麼騰騰而出。
你說我們兩個不堪造就,我們兩個非得成就了自己讓你們看看,媽的老子要讓天下人知道至尊也是會看錯的兩個老不死媽的,呸
布留情和寧天涯對望一眼。
楚陽沉思了一下,低下頭去:他不想讓羅克敵和紀墨看到自己眼中的感激。對寧天涯和布留情的感激
一直以來羅克敵和紀墨苗不通三人都是楚陽心中最擔心的事情。這三人根骨都在上游,卻絕對算不上是絕頂,而董無傷和顧獨行卻是無可爭議的絕頂資質
兄弟幾人現在看起來還是不相上下,差距不大:但一旦到了力高深的層次,這三人定然會被越拉越遠;這一點,卻是任何人都幫不上忙的。就算楚陽用靈藥九重丹不斷的提升也不可能追上整體進度。使用靈藥過多,那就是徹底的害了他們
再說苗不通還強一些,但羅克敵和紀墨卻是天生的懶人。而且屬於花花公子的那一類型,這一輩子也屬於沒有什麼人生目標,混吃等死的類型。楚陽一直在想改變他們,但卻無處下手。
今日,兩位至尊卻在無意之中塑就了兩人終生爲之努力的方向從根子上,改變了他們。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句話,但這兩句話的作用,卻是無與倫比
話是一樣的話但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寧天涯和布留情這一番話,若是謝丹瓊傲邪雲說出來,紀墨和羅克敵就會與他們不死不休了;因爲這是嫉妒的蔑視。若是楚陽說出來,兩人心中也會有芥蒂:是說我們倆不配麼所以楚陽從來也不會說。
但從寧天涯和布留情嘴裡說出來,卻是一種屬於一錘定音,這樣的意思。這樣,反而激起了羅克敵和紀墨的沖天鬥志
寧天涯和布留情兩人現在卻看在楚陽身上,均是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有些迷惑。因爲,對這個少年的體質他們竟然看不出來
分明是很廢很廢的根骨卻又帶着太多的不確定這是怎麼回事
但布留情看了一眼之後就挪開了目光,笑道:“寧天涯,你讓開一下我看看你身後的那個小姑娘。”
寧天涯如同被蠍子蟄了一樣跳了起來:“憑什麼”
心中又氣又急,媽的我就知道這混蛋一直留在這要不走,感覺不大對勁
今天頭痛了整整一天,從凌晨開始太陽那裡就開始跳着疼一樣,難受之極:破天荒的早晨就爬起牀去醫院看了看,說是勞累過度,稍微引起來一些偏頭痛的症狀,不過不要緊,休息休息就好了。讓我不必驚慌
醫生問我:你是不是昨天熬夜了
我說,昨天倒是沒熬夜,可是,基本通宵熬夜的時間,已經有三年多了。
醫生嚇了一跳,說:你是神熬了三年還活着還沒頭痛死你
我頓時就無語了這貨也太少見多怪了,讓丫來咱們看看,別說我這熬了三年的,就是熬夜十來年的也是大有人在啊
我出去逛街去,找個高的地方,去欲窮千里目。今天沒風,難得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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