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幾個男生已經衝到了蕭寒身前,只是教室裡這一幕突然間變得很詭異,那幾個男生那彪悍的身體竟然被蕭寒迅速的動作轟飛了出去,其中兩個在地面上滑了兩三丈遠,桌椅被他們身體所攜帶的那一股衝擊力衝撞得亂七八糟的,而另外兩人則是在半空飛出,最後重重地砸在兩張桌子上,把桌面的木頭砸得稀巴爛,悽慘程度絲毫不亞於前面兩位仁兄。
與此同時,幾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教室裡響起。
齊雪捂住了嘴巴,吃驚地看着這一幕。眼前這一幕有點匪夷所思,已經超出了她的思考範圍。
其餘學生也是驚奇不已,有恐懼的,有吃驚的,也有崇拜的,表情不一而足。
“你……”那爲首的青年身體一僵,但話剛說了個開頭,就說不下去了。
只見蕭寒捏着他的脖子,眼睛裡滿是冷漠:“我剛纔已經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
一縷殺意在他眼中閃爍。彷彿隨時他都會捏斷這青年脖子。而他眼中的那一股冷漠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正的殺了許許多多人而形成的自然而然的對生命的漠視,只不過周星的這種冷漠大多是針對敵人的。
這一刻。青年真的害怕了。他算準了一切,獨獨漏算了一點,眼前這個新來的傢伙。似乎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這種氣勢,就算是他曾經見識過的一個黑幫大佬也不曾具備!
他很想道歉認輸,但被蕭寒捏着喉嚨,呼吸都成問題,又怎麼說得出話來?
蕭寒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慢慢鬆開掐着他脖子的手,正當他鬆了一口氣,以爲周星打算放他一馬的時候,只見蕭寒陡然揚起手,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接把他拍在地上趴着,被甩了一巴掌的這邊耳朵都快聾了,只聽見巨大的轟鳴聲不斷地迴響,他當場慘叫一聲,臉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令他一下子冷汗狂飆。
“你要走?”蕭寒面無表情地問道,似乎自己打的並不是人,而是一頭豬,一隻畜生而已。
青年只顧着痛,另一邊耳朵倒是聽到了蕭寒的提問,但卻沒顧得上回答。
結果蕭寒頓時不滿了,走上去蹲下來抓住他的衣領,一巴掌又拍了上去,還是那個問題:“你要走?”
這一巴掌把他的牙齒都拍掉了幾顆,血和唾液混合着一起從他嘴角流出。
相對於前面四位哥們兒,這青年看起來更慘一些,一邊臉已經高高腫起,活脫脫一隻國寶熊貓,只不過這隻熊貓似乎只有一半的身體。
“嗚嗚……”青年又痛又急,更是感覺萬分屈辱,眼中滿是悲憤與傷心,這一刻,他簡直有一種想自殺的衝動。
齊雪十分不忍心,道:“他下手會不會太狠了?”
聞言,楚濤啞然一笑:“狠?老師,你錯了,,臭小子下手已經很輕很輕了,要是真的下狠手,呵呵,那傢伙被打的就肯定死翹翹了,甚至最後屍骨無存!之所以現在還沒死,肯定是楚濤留手了。”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要是這也算下重手的話,臭小子“殺神”的稱號豈不是顯得名不符實了?要是那些被他滅了的人物聽到這些傢伙說蕭寒這樣都算是下手重了,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
靠得近一點的一些學生聽到後,頓時嚥了一口唾沫。
這尼瑪也叫下手很輕?
那你告訴我們,什麼才叫下手狠?
難不成他真敢在教室裡殺人不成!
“老大!”四個最初被蕭寒拍飛的傢伙已經勉強緩過勁來,見青年被蕭寒甩了幾巴掌,很是着急,但又不敢上前,生怕又被蕭寒打幾拳,剛纔那一拳已經讓他們痛得冷汗直流,到現在還提不起力氣,甚至可能骨折,這要是再湊上去,那可就完了。
再說,他們一個個身負重傷,甚至有個傢伙已經腿折了,怎麼衝?
蕭寒旁若無人地繼續扇了一巴掌:“你要走?”手揮舞的動作,似乎已經成爲了一種慣性。
四周所有人皆是對此十分無語,蕭寒問來問去始終是這一句話,難道不能換點新花樣?
還有,他們也感覺這青年很傻逼,就算你有骨氣,也不能一直咬着牙不鬆口啊,趕緊回答纔是辦法啊,要是再不回答,豈不是會被活活打死?看周星這架勢,還真有這種可能,要是他不回答,指不準會被活活打死!
那青年心裡則是萬分委屈:“我也想回答啊,可是我牙齒都被拍掉了一半多,大部分都在嘴裡沒來得及吐出去,怎麼回答?”
好不容易等他把牙齒吐了出去,趕在周星拍出下一巴掌之前,連忙回答了一句:“窩卜周……”說話的時候,牙齒縫還在漏風呢!
他鬆了一口氣,心想,費了半天的勁,總算是回答了,他已經考慮不了太多的東西了,因爲被打了這麼多巴掌,他腦子裡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十分混亂,臉很痛,頭也很痛,就像是被拍出了腦震盪一樣。
四周的人也替他鬆了一口氣:“尼瑪,總算是肯回答問題了。”
不知爲何,此刻他們心中竟然生起一股荒誕的欣慰,彷彿一對恨鐵不成鋼的父母終於見到自己的兒女有出息了一樣,那種欣慰來得如此的荒誕,卻又確確實實是他們此時的感受。
“老大!”那青年的四個手下之中唯一一個受傷稍輕的人喊了一聲,準備關心地走過來。
誰知,在所有人都以爲萬事大吉的時候,蕭寒卻是再次拍了一巴掌:“你知錯了嗎?你爲什麼不堅持下去?”
這一巴掌,直接把青年拍懵了,也把周圍所有人都拍懵了,就連胖虎這幾個跟班都有點驚愕。
對此,胖虎幾人心中只能感慨:“這孩子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間隔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蕭寒的手掌毫不留情地繼續拍了下來:“你爲什麼不走?”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只是這問題,卻是截然相反了。
那青年本就憋屈到了極點,受了這樣的侮辱,而且還是在無數人的目光中受辱,這對他而言,簡直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然而希望突然間破滅,再度陷入絕望,那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一下子擊潰了他的防線,看到蕭寒又舉起的巴掌,頓時青年大嘴一張,“嗚嗚……大蝦,我認錯了,別打我了”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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