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漸漸落下去的地方是一片偉岸的山脈,這些高聳入雲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彷彿整片天空多是被這些大山給支撐起來的一般。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在天邊灑下它的最後一絲餘輝以後,便收起了自己耀眼的光芒和月亮換了一個班。
不一會兒,天空上便是一片星星點點的模樣,無數星星有規則或者是無規則的排列在天空之中,當然了你不管怎麼仔細的去看多看不到一個星座。因爲這是一個不存在星座的異世界,在這個世界裡精靈,人族,矮人和法師共享了這片繁華的樂土。
在星空之下的某一個區域,是一大片森林,這片森林之中到處多是近百米高的巨樹,而有一些巨樹太過出類拔萃早已經突破了兩百米的高度,衝着三百米就去了。
在一片這樣滿是巨樹的森林之中,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男人在慢慢的行走着,這個男人扛着一把巨斧,慢慢的行走在這片滿是巨樹的森林之中絲毫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重視。
男人的胸口掛着一塊金色的牌子,那牌子上面只刻着幾行簡單易懂,可是,卻讓人一看有感覺到大有來頭的字——姓名:天臧,職業:A級傭兵 類別:一人戰隊
這個男人身着一件灰黑色的斗篷,將自己那接近兩米多高的身體完全的籠罩在了斗篷之中,這灰黑色的斗篷也徹底的讓着男人的身影在森林之中“消失”。
而在森林之中的每一顆巨樹多會相隔數十米的距離,可是,它們的樹枝卻是緊密的相連着,互相爭奪着每一絲陽光,每一滴雨露。
在這樣密集的樹木之下,絲毫不會有一絲陽光透過樹頂來到地面,只是森林之中無處不在的有如人的頭顱大小的螢火蟲在爲這片漆黑的森林提供一點點的光亮而已。
而獨自闖入森林的天臧,絲毫沒有興趣讓這些螢火蟲的光亮在自己的身邊多呆上一秒半刻,他輕輕的揮動肩頭那一把足足有兩米長的巨斧有便無數的螢火蟲便瞬間躲得遠遠的了。
“可惡,也不知道精靈法師艾法爲什麼要我接下這樣的一個任務要錢沒錢,連一個像樣的徽章多沒有,還是一個貴族頭像徽章,好歹也來個軍官頭像的徽章吧!徽章的分量可是和我以後執行任務的獎金掛鉤的呢!不過那個老頭自然有他的意思,可惡,自從十幾年前發現他開始,我好像就一直給他打苦工來着,不過,也沒辦法呀,誰叫我欠收拾呢!”
天臧自言自語到,並不斷的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巨斧,也許是爲了發泄心中的苦悶吧,所以大凡是在他揮舞過巨斧以後還不願意離開的螢火蟲多會被這個男人給一斧頭斬爲兩段。這種胡亂殺生的方式,倒是讓天臧有些壓抑的心情得到了極好的釋放,很快天臧的身後便是一地的蟲屍,這些不完整的蟲屍散落在森林的各處,而製造了這一慘象的天臧,此時卻是開心的哼起了小曲。
不過,與其說是用斧頭倒不如說是巨斧在男人的揮動這下產生的無形刀氣來的更靠譜一點,在斧頭利刃外的一兩米處,是一層無形的鋒利的刀氣,只要這些螢火蟲稍稍碰到一下,立刻就會被這些圍繞在巨斧周圍好像是跟班一樣的刀氣,給快速的**成兩段,或者是很多段!
兩米多長的巨斧,全部多是鋼鐵構造,少說也給是一個三百來斤的重量,可是,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卻好像是一把摺扇一樣,完全沒有了重量一般的輕盈。
很快這些螢火蟲便識趣的躲得遠遠的了,這也是在它們付出了好幾幾百個同伴的代價以後,而千臧手中的巨斧也慢慢的安分了起來。
男人一把將巨斧扛在了自己的肩頭,然後,再騰出一隻手來提着,就這樣趕路,一路上陪伴這個男人的只有黑暗而已,這樣的出場真是就如同他謎一般的來歷一樣。
而一頭不知死活的野獸,似乎察覺出了這個森林之中的異樣,而這種異樣就來自於這個在森林之中自顧自的慢步行走的天臧,這是一頓美餐,野獸想當然的認爲。
野獸始終是野獸而已,幾十只螢火蟲被男人的巨斧分屍的教訓,似乎多不能夠讓野獸漲多少記性,野獸那血紅色的雙眼中就只有食物,現成的食物而已。
這是一頭有如犀牛一般大小的巨獸,全身滿布有如鎧甲一般堅硬的表皮,有着如同獅子一般的大嘴,嘴裡滿是足足有嬰兒手臂一般粗大的利齒,利齒上面佈滿了粘連在一起的唾液。
野獸的四肢算不上是修長,不過卻是粗短而有力,這頭野獸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然後大叫着怒吼了幾聲,便向牛一般的伸出前爪刨了刨地上的泥土。然後,猛地一下子衝了出去,在這頭已經發狂了的野獸衝過去的地方滿是一些被它撞斷的植物的斷根殘枝,野獸的力量比起一臺裝甲車來說,毫不遜色!
而天臧也察覺到了野獸的動向,不過天臧卻不閃也不躲,他只是靜靜地一個人站在原地,就這樣靜靜的等待那隻巨大的野獸向自己衝過來,天臧的身體非常的“安分”,可是嘴中卻是念念有詞的說着:燒烤油炸,油炸燒烤。
而相比之下那隻發狂野獸的短距離衝刺快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即便是拿到世界冠軍的頂級運動員也會在這頭巨獸的面前羞愧的地下頭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巨獸就已經來到了天臧的面前。
天臧肩頭的巨斧只不過安分了一小會兒,現在又開始在天臧的手中耀武揚威起來,那隻巨獸便成爲了巨斧的下一個刀下鬼。
只聽見一聲哀嚎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道血光劃過,空氣中頓時便滿是血腥味,而巨獸那比野牛頭還要大上三分的腦袋頓時也被一分爲二。
天臧嘴角一揚,很高興的接受了這一份大自然的饋贈,他很快拾起一堆乾柴,然後,嘴中輕唸咒語,不一會兒一團小火,便在木材之中猛然升起。
天臧會一點兒魔法,不過也僅僅能夠起到能夠決絕一時之需的效果,而要說到真刀真槍的完成任務消滅目標,那還是他肩頭的那一柄巨斧來的實惠。
那頭巨獸死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巨獸並不覺得痛苦,而真正感覺到痛苦的卻是獵殺了巨獸的天臧,這個手腳麻利的男人,在做菜上面絲毫不是太在行,也不知道他自言自語的和自己議論了多久,才最終決定將這頭巨大的野獸給燒了吃。
而那把剛纔用於殺戮的巨斧,也立即變成了天臧手中現成的工具,他先一步割下一條巨大的前腿,在將其穿在巨斧的斧柄上面燒烤,而說實話,那塊看上去非常有分量的獸肉,被在那柄巨斧的斧柄上面時,卻好像一隻營養不良的小雞仔一般的模樣了。
不過,天臧卻沒有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了,作爲一個常年征戰四海爲家的傭兵,能夠活到現在天臧已經倍感欣慰,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家常小菜甲魚湯之內的好東西,這確實是天臧想多不敢去想的,作爲傭兵那就是每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的夥計,活着就是幸運了,你還想奢求什麼?
看着那團不斷伸出火舌舔着獸肉的篝火,天臧不覺得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過去那些刀光劍影的歲月,每天和戰友們打打殺殺的,比混古惑仔的生活還要恐怖與熱血千百倍的時光,不過,現在這樣的時光卻好像小鳥一般一去不復返,而與他最哥們的一個戰友,也在幾年前的一個任務之中化成了肉泥。
想了不過多時,一顆淚珠已經從天臧的面頰上面滴落下來,將他手上的鎧甲打溼了一小片,不過天臧卻沒有絲毫察覺,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那一團跳着拉丁舞一般擺動自己身體的篝火。
“恩!如果我在這次任務途中可以遇到一個之前沒有完成這次任務就活下來的傭兵的話,老子就收他做小弟!”
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也許是心血來潮,天臧突然之間就站了起來並自言自語的大聲說道,不過,這一站起來不要緊,只是天臧那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將架在篝火上面的巨斧給撞到了,本來被幾根小樹枝支撐起來的樹枝就不穩當,這下子天臧可是吃到了貨真價實的泥肉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