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被那一拳一拳砸的,痛道肺腑之中,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要被砸的的脫位。可是他卻不運轉太陽內力,就那麼充滿愧疚的,承受着李香玲不斷的重擊。
許久之後,李香玲似乎累了,抱着李長生的脖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香玲……”
李長生輕輕揉着她的背脊,爲她捋順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氣和悲痛,柔聲喚道:“香玲,夫人,我最疼愛的老婆,是我對不起你,你再打我吧。”
“我打你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慕容月這糊塗的事情,已經無法逆轉,難道我打了你,什麼事情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麼?你爲什麼這麼幼稚!”
李香玲忽然推開李長生,把他推到在地上,彎腰指着李長生,咬牙喝道:“難道遇到事情,你就只會躲避?你的勇氣呢?你的魄力呢?你當時求我的時候,大言不慚的說,要永遠睡我?光明正大的與我好?爲何面對慕容月,和外宅的那些女人,你就慫了?是覺得慕容月不值得你如此對待,還是外宅的那些女人,都是抵押給你的,你想對她們怎麼樣,就對她們怎麼樣?從而根本不顧及她的心情?”
李長生頭腦混亂的望着情緒崩潰的李香玲,他一時之間,徹底失去了思維和理性。因爲他從未見過李香玲如此憤怒過,而說他李長生幼稚,也是頭一回。
可是仔細想想李香玲的話,她的言行,似乎不是在述說她自己的委屈,而是在爲慕容月,外宅的女子喊冤……
這是怎麼回事?
我對待慕容月淡薄而隨意,對待外宅的女人絕情,這,這還讓香玲不舒服了?
“夫人,你……”
李長生吃驚的望着李香玲,爲她的大度胸懷而震撼,爲她的複雜心思,而不能理解。
“你給我起來,不要想爛泥一般,躺在我面前,你這樣,讓我討厭死了!”
李香玲忽然更加崩潰的雙手握拳,在李長生面前,彎腰吼道。
李長生不得不爬起來,然後低着頭,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香玲氣呼呼的看着他,然後忽然轉身,咬牙道:“你滾吧,準備一些聘禮,去慕容家,堂堂正正的求婚,慕容家是千年大家族,如果讓他們折了面子,對整個家族而言,是致命的傷害!雖然慕容月此人胸襟開闊,不在乎世俗禮法,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可你不能對不起她。還有外宅的女人,以後不許碰她們,若是碰了,回來告訴我,都是女人,她們不是你養的禁臠,你想動誰就動誰!要有良心呀你。”
李長生如同被雷擊一般,渾身一顫,眼淚奔涌而出,然後一把把李香玲擁入懷中,澀聲的嘆息道:“香玲……是我錯了。”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李香玲忽然也抓着他的手,痛聲哭道:“我也有錯,不該對你這麼粗魯,不該發脾氣,不該讓你爲難。”
“今晚就不去慕容家了,我要好好陪你。”在李香玲的頭髮上,蹭乾眼淚,李長生髮自真心的笑道。並且做出一個真心實意的決定,今晚,就不去慕容家了,下聘的事情,讓下人去就行,而他需要在家,好好陪伴夫人一下。
“去吧,慕容家的晚宴,已經準備好了,你必須過堂而赴,否則就是失禮,更是不給慕容家面子。還是那句話,對於這種古老的家族而言,面子是他們最爲重要的東西,若是你今天不給他們面子,傳出去之後,讓那些和慕容家在生意上有合作的人就會覺得,你不喜歡慕容家,從而使得那些生意人,忌於你的威嚴,就不敢再和慕容家好好做生意了。”
李香玲忽然轉過身來,利索的給李長生擦乾眼淚,然後把他的衣袍,一件件的剝下來,然後俏臉微紅的,又給他換上乾淨的,華麗的大紅長袍。再把他臉上的傷勢,稍微處理了一番。
“香玲,對不起,我,我和新宅的一個叫魯默依的女子,發生了事情……嗚嗚嗚,我錯了,能得到夫人你這樣的女人,乃上天眷顧,可,可我真不是人!揹着你,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看到李香玲這麼體貼自己,拋開她自己的委屈不說,還幫他打扮梳妝,風光的去慕容家赴宴,李長生忽然心裡不是滋味,心痛如刀絞一般,一下子跪在李香玲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給女人下跪,乃男人的奇恥大辱,可李長生沒有這個意識。
他是覺得自己真的錯了。
他現在,最離不開的是李香玲,最疼愛的是李香玲,對他最爲體貼,最爲盡心,府裡府外操勞的,也是香玲。無論他犯了什麼錯,都會被原諒,被疼愛,被照顧的,更是李香玲。這樣的好的女人在家裡守着,可他李長生在外面,又做了什麼?
“起來吧。”
李香玲也跪在李長生面前,忽然柔聲的笑着,臉上掛着淚水:“你原本不是那種下流做作之人,這一切的事情,其實有一部分,是你的太陽血脈在作祟。雖然我不具備這種血脈,可對於那至剛至陽,烈性如火的氣息,我卻是極其瞭解的,面對女子純陰,它便要躁動雀躍……”
李香玲搖了搖頭,捧着李長生的面頰,俏臉酡紅,眼眸如水的笑道:“所以即便是真的發生了事情,但要告知我知曉了,我也不會太過傷心的。反倒是,那個魯默依,讓我着實同情,無論她是小姑娘,還是及笄少女,亦或者是少.婦,可她畢竟被家裡拋棄過一次,你卻又如此對她,她的內心深處,會是多麼的疼啊。”
看到李長生似乎要否認魯默依心中的疼,李香玲立刻按着他的嘴脣,正色是道:“對於這樣被拋棄過的女人,我太瞭解她們了。命運使她們彷徨無助,你小小的恩惠,就會讓她們在短時間內,爲你付出一切,對你百般順寵。可時間久了,形單影隻的時候,她依然會傷心的。”
“那怎麼辦?”李長生握着李香玲的手,臉色慘白的低頭問道。
“魯默依那邊,我去看看再說,如果那女子能入我李香玲的眼目,就讓她住在外宅,給她一個小妾的身份,那也是名分。有名有實,她此生無憂了。”李香玲搖了搖頭,莞爾的笑道。
在李長生羞赧而感動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李香玲忽然肅然道:“還有那慕容月,可以過來,但過來之後,就是二夫人。而我李香玲,纔是大的!”
“呵呵,你本來就夠大!”
李長生一把抱着李香玲的腰肢,渾身都輕鬆了下來,雨過天晴的打趣道。
“你是在說我老麼?”
李香玲狠狠的在李長生的屁股上擰了一下,只疼得的李長生渾身都冒出冷汗來,她才鬆開小手。
“我就喜歡你這個老的,你不是說我幼稚嗎?人最喜歡的,就是自己沒有的,我李長生太幼稚了,需要你這個老的,好彌補我的人格缺陷。”李長生哈哈一笑,扭了扭屁股,也把李香玲剛纔的話,回敬給她。
“居然敢擠兌老孃我,滾吧,滾去你未來的岳父家裡,好好享受你的晚宴。不過我告訴你,今晚不可和慕容月圓房。因爲,還是那句話,慕容家需要面子。如果尚未結婚,就把他們的女兒給那個了,別人知道,會如何恥笑慕容家?”
李香玲無奈的扶着李長生站起來,雖然言辭之間,頗爲不忿的樣子,可她眉宇間的情愫,卻是繾綣如潮。
“那,那夫人你在家裡準備一下,等我赴宴回來,我們,好好的,談談。”
李長生望着夫人,說到“談談”兩個字的時候,意味深長的一笑,而李香玲則是羞澀的點點頭:“嗯,我等你。”
“那我就先去準備聘禮,等下順道帶過去。”
李長生親了李香玲一口,不捨的轉身。
“聘禮不需要準備了,我都準備好了,在後院裡面呢。”
李香玲卻是忽然笑道。
“什麼?你,你居然提前準備了?”
李長生震驚的道。
“不錯,你和慕容家的聯姻,早就傳出風聲,我琢磨着,這親事多半成了,所以即便你不敢回來見我,我也把聘禮私自準備好了。”李香玲無奈的嘆息道。
“夫人……”
李長生感動不已,再次和李香玲擁抱許久,纔不舍的離開家門,帶着她親自準備的聘禮,浩浩蕩蕩的朝着慕容家而去。
李香玲睿智聰慧,深知慕容這種古老家族,最需要的就是面子,所以聘禮準備的十分充分。李長生髮動府裡的所有下人,趕着接近五十輛馬車,那聘禮在沙城長街上,蔓延五里有餘,宛如一道紅色的浪潮,浩浩蕩蕩的朝着慕容家開往。
“不是說慕容家,遭到李將軍的算計,使得他們不得不用慕容月抵債麼?”
“是啊,我也聽說如此,慕容家欠債兩百億,沒有地靈幣還債,所以就拿慕容月相抵來着。”
“可眼下不對啊,看看李將軍去慕容家準備的禮物……這是聘禮吧?居然如此豐富,簡直是明媒正娶!哪裡有絲毫逼婚的樣子?”
“是啊,不知道誰又在中傷慕容家,說什麼慕容家大勢已去,已經開始賣兒賣女還債。現在這慕容家最漂亮的姑娘,卻是被明媒正娶的架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