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龔如鑫扯了扯李長生的衣腳,讓李長生坐下,然後她站起身來,向所有人拜謝起來。等謝完之後,她才臉色慘白,故作擔憂的沉吟道:“諸位的心意,我都瞭解,並且小女子感動涕零,永世難忘。可這次,對付我家族的,有三十個玄靈境散修,所以其中有着巨大的危險。在座的都非富即貴,有的甚至是金枝玉葉,我龔如鑫,怎忍心讓大家跟着涉險?”
益王府的“漣郡主”立刻走到龔如鑫的面前,抓着龔如鑫的小手,柔聲笑道:“姐姐不需要爲我們擔心。我益王府雖然只有一個玄靈境散修,可他的修爲卻是不錯,已經接近玄靈境三重,一人便可敵得過三個普通的散修。小妹卻是知道,散修之中,能修煉到真元境的人,那便是鳳毛麟角。”
然後連王府的“玲瓏郡主”,也走到龔如鑫面前,抓着她的小手,親熱的笑道:“如鑫姐姐,漣郡主說的不錯。我們府中高手雖然有限,可那些高手,都是父輩重金聘請來的,平日裡都是我們的師父,所以修爲豈能差了?”
“好了,龔如鑫姑娘你不需要爲我們的安全擔憂了,我們現在就合計一下,看看大家都能調動多少高手,如果人數和敵人還是不佔優勢,那我們就湊錢,臨時再招募一些得了!嘿嘿,本公子好久沒有幹過這樣的駕了,想想還真有些興奮呢!”
和親王之子,叫“任遠王子”,他是個性急的人,看到三個郡主都和龔如鑫攪合在一起,看似要沒完沒了的聊起來了,所以就不耐煩的拍拍巴掌,威嚴而果斷了決定了下來。
“任公子說的不錯,我們先合計一番纔是。”見此,李長生也適時的出面了,龔如鑫演戲演的差不多就行了,救人要緊,可不能浪費時間。
然後經過衆人的一番商榷,最終,在座的所有人,可出動玄靈境修士二十一人。
本來,正如玲瓏郡主所說,這二十一個修士之中,有許多真正的高手,他們仰仗王府資源,已經修煉到極其高明的地步,非一般散修可敵之。
然而,在人數上,李長生現在還是不具備優勢。
畢竟,那楚宮勢要誅殺龔天順一家人。所以在攻打天馬鏢局的時候,肯定要動用許多奇淫技巧,亦或者是歹毒之法。再加上,這次是楚宮和莫少離聯合行動,楚宮已經招募三十個散修,莫少離手底下有多少高手,那都還是未知數。
如此以來,李長生覺得,此戰的情況,實在沒有把握。而衆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深知憑藉己方之力,此次任務很是危險。
並且任遠方纔提議,要湊錢聘請散修的想法,也有些不現實了,因爲在座的人,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也只能湊足二十億地靈幣,而這其中,還有李長生的十億地靈幣。這二十億,未必能聘到十個散修。
因爲眼下保護龔天順,是拼命的活兒,即便是他們湊足三十個散修去行動,或許也要折損很多人,如此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事情,其中的佣金,是眼前這些人,所承擔不起的重負!
何況,眼下王子郡主雖多,世家公子大小姐也不少,可他們也不太富裕。如若他們富裕,直接拿錢走後門,成爲羅生門內部弟子就是了,何須這麼麻煩,從一萬人中殺出,僅做一個俗家弟子?
更何況,若他們真有錢有勢,羅生門每年給皓月王朝的弟子名額,他們也可以直接享受得到。可是此次會武足以證明,他們沒有資格享受羅生門給皓月王朝的弟子名額。
每年春季,羅生門都會給皓月王朝,軒離王朝,多蒙王朝……等諸多王朝以足夠的名額,可是這些名額,都被皇室,元帥,以及財力磅礴的家族子弟給瓜分了,所以就沒眼前這些人什麼事兒。
“師兄,要不咱就拿這二十億地靈幣,全力的招募高手吧!反正你的未婚妻,咱們必須得幫!就算有困難也要嘗試一番,如此乾坐着,我實在是焦急。”任遠性急萬分,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喝道。
“現在也只能按你說的辦了,我未來的岳父,我是必須要救的,只是連累大家……”李長生神色凝重的沉吟道。本以爲來喝酒,就可得到這些人的幫助,可沒想到的是,事情還是如此麻煩,這些人的弱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弱了很多。
玲瓏郡主一下子打斷李長生的話,果斷的搖頭道:“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即便是死人了又如何?散盡家財又如何?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成爲羅生門弟子了麼?只要師兄日後帶領我們,好好爲羅生門立功!將來是要什麼有什麼!”
李長生不禁多看了這個郡主一眼,只見她長的是嬌軀傾長,亭亭玉立,腰身纖細,凸凹別緻。小巧精緻的臉龐,以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本給人一種極其嬌美柔弱的感覺,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大氣凜然,決然毅然。
死了人又如何,散盡家財又如何,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是多麼的坦然大氣啊。
“好,就這麼定了……”李長生拳頭一握,豁然站起,就要掏出所有地靈幣,委託任遠去招募修者,畢竟任遠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去招人更方便。
可就在此時,這貴賓室外面,忽然有個少女的聲音,清脆如銀鈴般傳來:“李長生在嗎?”
“我在,你是誰?”李長生茫然的望着門外道。沒多久,一個看似只有十二歲,已經長到李長生肩膀高,身體出落的極其修長,身體輪廓也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少女,活潑的走了進來。
她長着一張純淨嬌美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小巧的瓊鼻,薄薄的嘴脣,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而那淡淡的微笑之間,又不失颯爽英氣,以及一股威嚴的氣度。站在李長生的面前,少女雙手背在身後,淡然道:“我娘來叫你,讓你去見她。”
莫名其妙的跑來如此一個漂亮的小丫頭,並且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李長生着實有些迷糊了,就抓了抓耳朵,茫然道:“你是誰?我沒見過你,你娘又是誰?”
“跟我走就知道了,問那麼多幹嘛?”
小丫頭昂首挺胸,威嚴的望着李長生,小嘴兒一瞥,蹙眉道,沒有表情。
李長生更加迷糊了,只覺得此時的情況,莫名其妙,他對眼前這個丫頭,沒一點兒印象。所以就故意板着臉,緩緩坐下去:“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不去。”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名字?我娘說,不能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還有,你前些日子,欺騙我娘,說你是李陽,把我害慘啦!我跟蹤……不是,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呢。你罪該萬死。”
這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她還稚氣未脫呢!
被李長生氣的有些小臉發紅,一時糊塗,就說漏嘴了。說是以前跟蹤過李長生……
李長生臉皮實在無法陰沉下去了,忍不住莞爾一笑,又沒好氣的道:“你鬼鬼祟祟的跟蹤我,居然還說我罪該萬死。真搞不明白,你娘難道就沒教你,做人要光明正大?不可偷偷摸摸?”
“你居然敢說我孃的不是,你死定啦!”小丫頭忽然用那蔥白一般的指頭,指着李長生嬌聲喝道。一時似乎面子掛不住,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小腰一扭,威嚴的喝道:“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你娘是誰,我就跟你走。”李長生額頭都冒出冷汗來,因爲衆人的表情很古怪,許多人都開始想入非非了。心想,眼前這小丫頭如此漂亮,那她的娘,又該是何等漂亮啊!李長生怎麼就招惹了人家的母親?難道他好那一口?喜歡已婚女子?
“哼!我就是不告訴你,再問你最後一遍,跟我走,還是不?”
小丫頭徹底怒了,小拳頭緊緊攥着,微微鼓起的胸脯,起伏的厲害……
“我不去!”
李長生搖了搖頭,心想莫名其妙的事情,爲何要去。
“你到底去不去?”
小丫頭上前一步。眼瞳已經有些發紅。不知道她最後一次問,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不去!”
李長生無動於衷,搖頭道。
“問你最後一邊,去還是不去!”
下丫頭走到李長生兩尺之外了,嬌軀都顫抖起來。那話又來了……
“不去。你剛纔都是說最後一遍,還問我幹啥?”
李長生氣定神閒的望着她。
“真的不去?”
小丫頭眼中噙着憤怒的淚水,似乎長這麼大,沒人敢拒絕她,可偏偏李長生拒絕了她,讓她很生氣。
“真的不去,你請回吧。”
李長生也有些要哭的感覺了,怎麼遇到這麼難纏的貨?都說了不去,她還糾纏着。並且,她又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就這麼跟着去了,誰知道會遇上什麼?
“那你去死吧,小黃,咬他!”
忽然之間,丫頭髮飆了,小手一揮,一道淡黃的氣息,鑽入地底。
然後瞬間,一個巨大的土黃顏色的老虎,吼的一聲,從地面鑽了出來,狠狠的撞在李長生的胸膛上。
李長生根本沒有防備,這麼一個可愛的,乳臭未乾的,人畜無害的漂亮丫頭,他本身就疏於防範的。所以被那土老虎撞了個正着,整個人痛吼一聲,橫飛而起,撞在天花板上,又重重的跌落下來,張口就噴出一道鮮血。
雖然沒有被那土老虎撞斷骨頭,但卻傷了經脈,以至於口噴鮮血。憤怒的擡起頭來,只見小丫頭開心的跳着,鼓掌道:“真好真好,小黃,繼續咬他!你好厲害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