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一概而論,李長生經過觀察,最起就碼知道,天神宗的十一個災難真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當時蒼老受傷,九個弟子連成一排,死死抵擋邱麗安他們的攻擊,想要雷災真人解救蒼老。儘量拖延時間。
他們的人格或許有問題,不把邱麗安他們放在眼裡,但不能說他們不重感情。
再說這苟言,雖然十分看不起、厭惡劉沁,但她明明有機會殺劉沁,卻沒有那麼做。
“我們走吧。”
看到苟言那萬念俱灰的樣子,李長生無奈的嘆息道。
他不覺得是自己毀了苟言。因爲哪怕是沒有他,苟言也難以有大的成就,在那個競爭十分激烈,人情冷漠的門派裡面,只有天賦極其出衆,極其優秀,心腸夠狠毒或者是氣運極其濃烈的弟子,才能走到強者的巔峰王座上,苟言這樣的,充其量只能做炮灰。
三年以後,她會許直接會被師父採補致死。那個七葉長老,已經這麼多年利用徒弟了,三年之後,他什麼幹不出來?
李長生感應到了她剛纔萬念俱灰之時,不小心暴露出來的想法。可以斷定的是,那七葉長老,的確一直在竊取他們的修爲。
被苟言修改過的地難神通,他也修煉過。直覺告訴他,修煉這神通,一點兒都不難。以苟言的天賦,估計千年,就能修煉到圓滿,可兩千多年了,她的神通才大成。原因就是,海量的修爲,被她那道貌岸然的師父給盜走了。
“是繼續遁地?還是飛出去?要是繼續遁地,你把我也收入神農鼎。我現在將要成爲玄靈師了,每分每秒,都想要修煉。”
八寶香來到李長生的身邊,笑道。
“你進入神農鼎吧,我也懶得遁地,就光明正大的出去飛!天神宗的人麼?老子不怕!和我有關係的女人怎麼了?他們看到和我有關係的苟言,就如此對待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殺苟言,就是辱我!”
李長生咬牙怒喝道,就把八寶香收入了神農鼎。他也知道,八寶香馬上要成爲玄靈師了,所以也不意外。
而是現在十分憤怒!
天神宗殺苟言,原因其實是因爲他李長生。
明明是他對天神宗有仇,現在他卻成了天神宗的頭號敵人,弟子們聽到他的名字,都恨不得飲其血,吃其肉!
就連天生對太陽血脈有好感的天神宗女子,也是如此的厭惡他!
明明是你們囂張跋扈,滅了我的門派,現在倒是你們有理了!
“你真的,要大搖大擺的出去?”
八寶香在神農鼎裡面,不安的問道。
“不錯,我不僅要大搖大擺的出去,還要把苟言帶在身邊,我就是要詔告天下,苟言是我的!看他天神宗奈我何!”
李長生忽的飛出地底,懸浮在天空,渾身氣焰磅礴,傲骨嵯峨的冷笑道。
正閉着眼睛,心思晦暗的想着過往經歷的苟言,聽到李長生的話,驀然睜開眼睛,第一次沒有用仇視的目光,只是帶着驚詫的意味,看了李長生一眼,就掙脫李長生的懷抱,與李長生保持一丈的距離。
因爲,李長生的霸氣和傲骨,震撼到了她。
雖然她殺了天神宗的弟子,表現的極其肆意妄爲,可那都是怒極之下所幹的。若是在平常,她沒有這個膽子。想想天神宗這龐然大物,她都恐懼!
但,李長生就有這個膽子!
要知道,公然霸佔她,還要公諸於世,一定會激怒整個天神宗的!怕是太上掌教,也要出手抹殺他!
“苟言,跟我走吧!”
李長生的氣焰緩緩收斂,驀然望着她,語氣沒有往日的冷漠,而是和煦的道。
“你做夢!哪怕我這個天下,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也不會跟你走的!我願意投靠幽魂宗,也不願意做你的奴隸。”
苟言想起每天被李長生欺負數次,裡裡外外,疼痛又痛苦的經歷,臉色慘白,再次露出怨恨的情緒。
“我有說過讓你做我的奴隸麼?至始至終,我對你和劉沁強調的都是,你們投靠我……”
李長生無奈的苦笑道。
苟言渾身一顫,因爲她驀然想到,李長生的確沒有說過讓她爲奴。
也正是如此,她心裡五味陳雜,忽然極其後悔起來。
若是當初不反抗,不算計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悲慘吧?
可這後悔,也就是剎那而逝,她眼神漸漸明亮,但卻十分冰冷:“但事實就是,你對我的態度,還不如對豬狗的態度友好。我在你身邊的生活,還不如奴隸過的日子。”
“隨你,我走了!”
李長生知道,苟言短時間是不會釋懷的,欲擒故縱的計劃,似乎不太理想。所以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要繼續欲擒故縱。只有讓這女人,再吃幾次苦頭,就應該覺得跟着他的好了。
苟言委屈而憤怒的呆立在空中,望着李長生遠遠的消失。沒想到,他對自己,還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居然說走就走,絲毫不理會她的死活。
可許久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居然憤怒的喊道:“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怎可如此的便宜你!”
言畢,她居然追隨李長生而去。
因爲,仔細想想,她有覺得,李長生對她並非是完全的冷酷無情。
畢竟,欺負她的時候,他爲其灌滿了太陽血脈的氣息,使得她因爲任性而不去煉化,那些血脈氣息一直盤踞在丹田,每時每刻都讓她脹痛難忍。可就是這血脈氣息,讓她突破到玄靈師了。若是靠自己修煉,三百年也突破不了。
還有的就是,在她差點被師弟殺死的時候,她識海的禁錮,被隔空解除。
然後遇到天神宗的三百弟子,以及玄靈師的時候,李長生忽然出現,把她解救了。
想想李長生做的事情,再和自己的門派對比一下,哪怕她心裡不認同李長生對她有點兒情義,可還是會在這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跟隨李長生。
因爲,跟着李長生,最起碼還能保障生存,何況李長生剛纔霸氣的要宣佈與她的關係,也觸動了她的心絃。
女人都是感性的……
李長生那霸道的行爲,讓她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不禁覺得,李長生還是很重視她的。
一個男人,肯爲了她,和整個天神宗叫板,她不可能沒有感覺。
“你怎麼跟來了?你走吧,我不想要你了。畢竟,帶着你我也沒啥好處,還要被天神宗無數的高手刺殺。”
看到苟言追了過來,和自己保持一丈的距離,李長生心中竊喜,卻裝着冷漠的道。
苟言再次流淌出淚水,但卻沒有停下,而是始終和李長生保持一丈的距離,跟着李長生飛行。
心裡又亂了,開始懷疑剛纔的感動,以及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全都是假的?
“你爲何老是和我保持一丈的距離?難道在你心裡,你把我當成丈夫了麼?”
可就在她很難過,卻沒有選擇,只能厚着臉皮跟隨的時候,李長生忽然轉頭,滿臉微笑的問道。
“你做夢!”苟言本能的出言反駁,可轉瞬,她就耐不住好奇的問道:“爲什麼跟隨一丈,就是那樣?你想的美!”
“一丈一丈,形影不離,跟隨一丈的男子,不是你的丈夫,那又是什麼?”
李長生莞爾的笑道。
苟言無語凝噎,立刻加快速度,和李長生保持八尺,不足一丈。
李長生知道此女短時間內不會接受自己,所以玩笑也就適可而止,保持沉默,朝沙城飛去。
可是沉默了片刻,苟言還是耐不住好奇,問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困惑:“你……爲何要給我灌輸這麼多的太陽血脈?你知不知道,那烈焰般的氣息,差點把我燒死!”
李長生一愣,然後回頭鄙視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低頭嘆息道:“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愚蠢,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煉到元嬰期的。我不給你灌輸太陽血脈,你怎麼突破到玄靈師的境界?我不幫你短時間內突破,怎麼攪亂天神宗的人心?我要讓天神宗的弟子都知道,跟着我李長生,就是比呆在天神宗好!”
苟言沒想到,李長生算計如此之深,卻忽然悲憤交加,又羞惱不已的咬牙罵道:“陰險,卑鄙!說是不把我當奴隸,其實還是把我當成了算計天神宗的籌碼!把我當成你陰謀實施的工具!”
因爲,她還潛意識裡對李長生自作多情過。覺得李長生對她其實挺好。
可事實是,李長生只是爲了培養她,來亂天神宗的人心。
“工具麼?你錯了,我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幫你,畢竟那次寶船上,我對你做的事情真是……連我自己都過意不去,所以想要彌補罪孽。”
李長生臉色漲紅的道。
“花言巧語!傻~子纔信你,你說你自責,過意不去,那爲何還要變本加厲,每天不停的朝我撲過來!你不知道你的私。欲,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苟言憤怒的咬牙道,但臉色,卻比之前冷靜了。
“我的想法就是,既然已經錯了,那就不如繼續錯下去,用最爲直接,最爲果斷的方式,徹底征服你,讓你乖乖的跟着我。畢竟,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放你走我捨不得。何況,萬一三年之後,你被別人欺負,我又覺得尊嚴掃地。”
李長生真誠的嘆息道。說出了心裡話。
苟言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豈能放任她離開?又豈能讓她在三年之後,變成別人的糧食。
“我不信,你這混淡沒有一句真話!說的就跟向我示愛似得,可你做的事情,就是在傷害我,還卑鄙的把我當成你陰謀的工具。”
苟言望着李長生的背影的眼神,充滿冷意,可俏~臉,越來越平靜。
“其實真正的工具的劉沁,等她修煉了我的先天火系神通,你們天神宗的弟子,估計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