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就是望山郡大元宗的一幫人!”
“呵,這幫傢伙竟然一起出來……咦?他們走下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天乾府,這是去做什麼?”
“這幫傢伙不會現在就去挑戰地脈榜吧?”
“說不定還真是,有樂子看了,這幫傢伙還真是自大啊,那個江守只是通靈五重,難道現在就去挑戰天脈榜了?”
………
時間再次一晃而過,正午的陽光普照大地,江守和大元宗衆人從客棧內走出,踏步走向西城區中央天乾府方向時,道路上一道道身影也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目光,不過這些關注目光卻很快從一開始的嘲笑鄙夷化爲震驚。
因爲有很多人也是看着看着才發現江守等人走向的方向竟是天乾府,這又讓人如何不震驚?很多人雖然覺得江守要以一己之力幫大元宗晉升品階是個笑話,齊羅氏開出來的考覈任務同樣不是一般的困難,但在齊羅氏門前時,江守等人也並沒有立刻答應不是?所以江守會什麼時候去天乾府還並不一定。
可現在看情況這幫傢伙明顯是馬上就要去天乾府的樣子,如何讓人不震驚?
無數人震驚中,同樣有不少人快速拿出傳訊玉簡紛紛向熟悉的親友發出了傳訊,這無疑也再次引起了新的一番轟動,在大元宗衆人身後,也很快圍聚起了大量武者尾隨而去。
不過大元宗衆人對這些情況並沒有在意,一行人只是以宏浮塵爲首奔着天乾府而去。
半個時辰多些。衆人也就抵達了天乾府外,這天乾府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院牆下。圍聚起來一片廣闊的空間,府內正中央一座類似武鬥場的建築,左右都是階梯式的圓形看臺,最中央處則是一座座高塔。
高塔中,就是一個個由陣法營造出來的靈界,包括風世界、水世界、火世界等等十多個靈界。這些靈界就是單屬性世界,而在一羣林立的三層高塔之前,則是一座高大的石碑。
十多米高的石碑最上方繡刻着地脈榜三個大字。
地脈榜三字之下。緊跟着的就是榜單。
凌崖州第一天才,齊羅氏齊羅志羽,28歲三系八重巔峰!
凌崖州第二天才,銀沙宗樑陌暉,29歲三系八重巔峰!
……
聳立而起的地脈榜前十名基本都是三系八重巔峰。
第十一名開始纔是銀沙宗一個27歲的雙系八重巔峰,從這位直到第五十名基本都是雙系八重巔峰、單系八重巔峰或者三系七重。
第五十一名至一百位強者,也基本是三系、雙系七重武者。
而榮登上榜的年紀最大的就是29歲。小的二十五六。
第一百人,是飛火郡啓渡宗林楠,二十八歲的雙系七重。
在這些高塔和石碑左右還有一座座面積龐大的擂臺。
江守等人抵達天乾府時,整個天乾府看臺也早已有大量武者匯聚,不過擂臺上並沒有任何人搏殺,足以說明這些匯聚來的武者全是來看江守挑戰的。
“正常情況下。武者必須進入某座靈界塔第三層纔有資格挑戰地脈榜強者,而且因爲衆多地脈榜強者分散各地,分散在全州十三郡,所以你想挑戰誰也不是立刻就能挑戰,必須先發起申請。等被挑戰者抵達州城才行。但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許多地脈榜強者都在這一段時間紛紛趕來了州城。榜上一百位天才據說在州城的就有八十多位,這是以前從不曾有過的事情,而且地脈榜強者之間也多有發起挑戰的!”
走入天乾府,看到看臺上聚集起數千人旁觀,宏浮塵才微皺着眉向江守傳音。
地脈榜一百人,州城武者佔據了五成還多,其他十三郡裡十個內陸郡佔據一成多,三個沿海郡佔據兩成多名額。
不屬於州城的武者的確不是時時刻刻在州城呆着,就算獲得挑戰資格的武者想挑戰也要等消息傳過去,等對方趕過來。
但今年情況有些獨特,宏浮塵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這些話落入江守耳中後卻讓他神色一動,八十多個地脈榜強者全部趕來州城,應該是萊都那些三品豪族發現的那神級強者遺府的信息傳了出去吧,畢竟江守能有景芙爲他通風報信,其他地脈榜未必沒有熟悉的人把這消息告訴他們。
或許正是因爲那些信息纔有那麼多強者趕來,關係到神級強者的傳承一事,恐怕一萬個武者裡面足以有九千九百多位都會心動。
就在江守點點頭,跟着宏浮塵等人走向看臺時,一聲驚呼才突然從後方響起。
“江守!”
江守轉身回望,纔看到是一身黑裙的景芙正興奮的招手看來,大元宗衆人也立刻在嘴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江守的表情卻變得奇妙起來,因爲景芙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景萬川一起過來的。
在江守看着景芙時,站在那位大小姐身側的景萬川卻是眉頭大皺,很厭惡的瞪了江守一眼。隨後也不等江守對景芙說什麼,景萬川就瞪了景芙一眼,“走!”
在這句話下,景芙雖然已經邁步要走向江守這裡,但還是無可奈何的跟着景萬川一起走向左側看臺。
“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直到這時,宏浮塵等才注意到了景萬川,更全都愕然看向江守。
“沒什麼。”江守搖頭失笑,失笑中也招呼一種同門走向看臺。
就是在行走中,江守又突然感覺到一股火辣的視線從後方射來,等他再次回身時,纔看到是杜凌業陪在一名秀氣溫婉的白裙美女身側踏步而來。
而在杜凌業和白裙女子身側,還有好幾道或男或女的年輕身影。
江守再次怔了一下,但依舊沒在意,只是陪着一衆同門在看臺上坐下,才又看向前方一座座高塔。
他沒有馬上就進入風靈界的意思,因爲一品宗門晉升二品,需要在給他們考覈任務的長老面前進行,在對方見證下的考覈纔算數。所以江守等人趕來天乾府時,也已經給齊羅承明傳了信息,等齊羅承明抵達這裡才能正式開始挑戰。
坐下去等待的時候,江守的視線也落在了地脈榜之上,一個個名字看下去,他也在第三十七人的位置看到了一個讓他啞然的名字。
銀沙宗杜芳菲,25歲單系八重。
整個地脈榜只有這一位是銀沙宗的杜姓武者,回想起景芙說過杜凌業有一個地脈榜的姐姐,江守才又看向了杜凌業等人落座方向。
二十五歲的單系八重,這是比蘇雅還小了一歲的卻已經是通靈八重,算得上很恐怖的天才了,因爲地脈榜這種一州數百萬武者裡篩選出來的最強天才,其真正戰力絕對不能只看修爲境界。
哪怕是地脈榜最後一人,那個啓渡宗林楠,談到真正的戰力也要比一般的八重武者更強力的多。
否則望山郡五個二品勢力不會只有兩人上榜!
飛火郡一樣是內陸郡,整個郡30歲以下只有林楠一人上榜。
靜靜的思索等待中,一道身影纔在好幾個武者的環衛中踏步從入口出來,正是齊羅承明,那位剛一出現,坐在看臺入口左右的一個個武者就紛紛起身行禮。
齊羅承明在掃了左右一番後,雖然看到了江守等人,但卻是連點下頭都懶得敷衍,很快就看向了景萬川方向,更踏步就走了過去。
“萬川,好久不見!”踏步而去時,還隔的遠遠的齊羅承明就笑着開口招呼,看臺上景萬川也笑着起身回禮,不過起身時景萬川卻很鬱悶的對着景芙傳音,“真不知道你怎麼會看上那個小子,一個一品宗門的廢物,值得你多次不遠萬里跑去找他麼?你非要氣死我是吧!!”
厲聲訓斥下景芙也脣角一撇,很鬱悶的瞪了景萬川一眼。
景萬川更加惱火,人都快氣炸了,他不得不承認江守能在一品宗門走到今天,已經是很不錯的武者,如果沒有和她女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時,景萬川都會對江守升起招攬之心,但因爲他女兒的事,景萬川心下對江守只有厭惡,那個一品宗門出身的垃圾,連爲他女兒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哪裡能讓他滿意。
可問題是自己這個女兒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竟然在之前八個月裡不止一次不遠萬里偷偷跑去找江守,他得知那些後都恨不得狠狠抽景芙一通,再指着她鼻頭斥罵你是不是眼瞎了,怎麼能看上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
他景萬川的女兒只有萊都內大豪族出身、最出衆的一撮天才才能配得上的,江守憑什麼?可偏偏不管再憤怒,實際情況卻是他女兒不止一次主動去找江守,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他恐怕就會成爲整個萊都的笑柄了。
所以在今天突然得知那個江守來了州城,而他女兒竟然還要偷偷溜出來找那小子時,景萬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但這畢竟是他最疼愛最寵溺的女兒,最終景萬川纔不得不陪着景芙一起來了這裡。
“那小子不過區區五重,就想讓一品宗門晉升爲二品,他憑什麼?我就算也得承認那小子還不錯,但想在不到20歲時就殺上地脈榜,簡直可笑,等着看吧,看他怎麼出醜,別等下連最基礎的考覈都過不了,那纔是笑話。”又惱火鬱悶的對着景芙傳音一聲,景萬川才燦笑着和走進的齊羅承明寒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