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好像隱約有靈氣波動的痕跡,一顆死寂星球上有靈氣波動,難道是什麼遺址?”
天缺星上,懸立在假遺址外的江守不知道下方是一個陷阱,他一路沿着對唐飛煌持有的定空碑的感應追蹤來的。追蹤到這裡後一眼望去到處都是荒涼,空氣中卻偶爾擴散着一點靈氣痕跡,這在死寂星球上也絕對不常見,江守第一時間泛起的念頭,還真以爲這裡有什麼遺址。
皺眉思索一息後江守才抓出吞雲槍,從隨身洞府內調動磅礴靈氣,一式葬空擊卷出近千道騰飛的龍影,轟隆一片巨響聲裡,就對着下方天地悍然擊下。
但恐怖的葬空擊一擊卻又消失在天地間,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江守也立刻斷定這裡不管有沒有遺址存在,卻必然存在着不弱的陣羣。
據感應唐飛煌也正在陣羣內。
沒有猶豫,江守再次催動葬空擊,仿若手持蛟龍的魔神,一道道槍芒奔飛撲射,短短几息過去,當第九道葬空擊再次被陣力吞沒後,下方原本平靜無波的赤紅色大地上也涌現一層層陣力迷雲。
直到這時江守腦海中才閃過一絲凝重,“不管裡面是什麼,有多大的危險,既然唐師叔祖在裡面,我總要進去試試!至少唐師叔祖現在還沒有死!”
手心一閃,抓着一塊還算完好的血命牌看了一眼,江守才閃身進了迷雲內,他並不知道這裡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但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危險的心理準備。
這畢竟是唐飛煌持有的定空碑碎裂之地,危險是一定有的,區別只是大還是小的問題,不管再大的危險,哪怕這裡面足以有能讓真神隕落的殺機,他一樣要用盡全力去試一試的。
畢竟唐飛煌還沒死。江守若爲了避免危險而見死不救,那纔是笑話。
一個呼吸過去,等江守置身在大片陣力迷雲中時,第一時間就發現他展露出五重宵的實力時,在這磅礴迷雲內不管是視線還是感知都被完全阻擾。
不過他也沒有暴露更強大的實力,而是抓着吞雲槍又開始橫掃左右陣雲。
轟轟轟~
一道道澎湃的槍芒衝擊向四面八方,一沒入陣雲就消失不見,也沒讓這陣雲有多少被撼動的跡象,幾息後江守身子一顫,察覺到虛手空間裡有一道陣力雷霆突入其內。他才眉頭大皺。
“有些不對勁,我在陣羣外時隨意攻擊了幾次就撼動了陣羣,讓這陣羣出現紕漏才能進來,可到了這裡面,攻擊那麼多次都毫無反應,連我被陣力攻殺上身時才勉強察覺,說明這陣雲的阻隔能力強悍的驚人……這是我之前剛好攻擊到了陣羣的破損帶,命中了最容易破開的位置才進來,還是有其他古怪?”
思索後江守依舊沒爆發出更強實力。只是一次次運轉五重宵戰力,揮灑着槍決攻向左右,幾十個呼吸過去,等他修爲和法則之力大幅度損耗中。還用虛手空間承受了一二十次陣力攻殺,可左右的陣雲依舊能阻隔他的一切感知。
每次都是攻殺破入虛手時,他才能知道自己被陣力轟中。江守心下也多了不少凝重。
………
“嘖嘖,早就聽說這小賊修有一項極爲恐怖的防禦性秘武。正是靠着這種秘武,他才能在定源大比靈光境中,以三重宵之身就破開了13關。現在看來果然不同凡響,咱們這些陣力隨便一擊就能抹殺一般六重霄了吧?足足轟中了這小賊幾十次,他竟然沒事人一樣。”
“是有些不可思議啊,看來一般的六重霄或者七重宵,只有單獨一個對上小賊,還真是連他的防禦都很難破開,也幸虧咱們這次早有準備,集結了這麼多強者後才佈下了這個局,那就算小賊防禦能力驚粟,這次只要沒有外援跟隨,也是必死無疑!”
“嘿嘿,難道他真是一個人來的?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其他幫手,只是沒頭沒腦的在這迷陣內胡亂攻殺,看來情況很喜人啊。”
…………
江守在陣雲中不斷思索時,大陣內部,白應霖、白並威等半神們也紛紛驚歎不已的盯着江守,不少人眼中都閃爍着一種叫貪婪的光澤。
想不貪婪都不行,哪怕他們以前就知道江守的防禦能力超級變態,可那畢竟只是聽說,現在親眼見到了事實,無疑也刺激的衆人更加垂涎。
當然,江守突入這大陣中的時間還短,現在也還是生龍活虎,所以白應霖等也沒有誰急着動手,這種時候若不盡量消耗一下對手的實力,那纔是真正的白癡。
就在衆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江守很快就身軀一繃,怒喝一聲,自左右天地間立刻席捲來磅礴的法則之力,完全是自然天地中的法則之力涌入體內,江守的修爲氣機也暴漲開來,一下子就從外顯的五重宵提升到六重霄。
實力大幅度提升後,他纔再次運轉暴力槍決,一次次轟殺左右,問題是在幾十個呼吸後,等那蓬勃外力消散,江守的氣機也一下子萎靡下去時,左右天地間的陣雲依舊凝重渾厚,壓制着一切。
這時候江守才抓出大把丹藥吞服,一遍氣機虛弱的療傷,一邊利用虛手空間吞噬左右一切陣力攻殺。
“法則之心,他竟然使用了法則之心了?看來這小子還真是關心那兩個廢物啊。”
“嘶,這小子氣機在大幅度衰弱,不過說的也是,法則之心一旦施展後,至少要有好多天的虛弱期,多天後才能勉強恢復。”
“法則之心都用了,氣機也那麼虛弱,可現在陣羣中的攻殺力依舊破不開他那種古怪防禦?該死,那到底是什麼秘武,竟然這麼變態?”
…………
看着江守的現狀白應霖等再次驚呼出聲,各個眼中都閃爍着兇光和殺機。
法則之心都用過的江守,實力無疑已經下跌了許多許多,幾天內都無力恢復的,現在的江守也絕對是最虛弱的時候,他們也產生了直接衝上去破滅掉江守的心思了。
若不是顧忌江守隨身洞府內有奇兵,他們也真的衝出去了。
但因爲顧忌,驚呼之後白應霖等依舊守在陣羣之內,靜靜看着江守。
而後一段時間,陣雲裡的各種攻殺也依舊在持續,依舊在不斷轟中江守,雖然這陣力威能並沒有提升,但穩定而強大的攻殺一次次誅落,上百個呼吸後,江守的左手還是嘭的一下就炸開了一道道裂痕。
隨着左手的輕微碎裂,江守的氣機也越來越萎靡,面色越來越難看,等他一個左手都龜裂出大片裂痕後,一道道陣力殺機也跨越破碎的虛手空間轟殺在江守防禦護甲上,一次次衝撞轟擊,讓他護甲也逐漸晃動碎裂,波及到肉身上帶出一道道猙獰創口。
“噗~”
等江守張口噴出幾道血箭,一身傷勢也越來越嚴重時,還在陣羣中等消息的白應霖等徹底放了心,更紛紛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聲裡,一名白髮老者揮手一捲,原本籠罩着江守周邊的陣雲立刻退散,呈現出一片清澈無波的平靜空間,其他七個白氏半神也隨着老者的動作,呼嘯着就把江守合圍在內。
“哈哈,小賊,你也有今天?!”
“到現在你都是一個人,不見身邊有任何援兵,看來這一次也只有你前來了,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這天缺星,也正好作爲你的墓場!”
“江守,你果然夠變態,不愧是能在定源大比中奪得第一的恐怖存在,可那又如何,今日落入白某手中,老夫一定會讓你在臨死前得到一次刻骨銘心的回憶!”
…………
把江守圍聚起來後,白並威、白應霖等也再次大笑不止。
江守卻面色一變,抓出一大把丹藥又吞入口中,冷冷看向左右。
“現在再吞服丹藥,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麼?你覺得我們會給你幾個月讓你去修養好了再和你一戰麼?真是無知!”白應霖見到這情況,也再次滿臉無語的笑罵起來。
其他白氏武者也或鬨笑或恥笑着附和,看向江守的視線也充滿了戲虐和狠辣。
這一次大笑後白並威手一揚,抓出一把長劍就遙指向江守,“諸位兄長叔伯,既然到了這一步,咱們也必要在和他廢話了,如果大家不介意,就由我來解決這個小賊的性命如何?”
“你小子倒是滑頭,親手擊殺江守?就算這小子現在狀態不在,可若誰能親手擊殺他,也能算是一個談資了,不過誰讓你是在場裡最小的傢伙呢,動手吧。”白應霖這才嬉笑着低罵。
笑罵落地,白並威也抱着拳向左右行禮時,剛剛彎了一下腰,他的頭顱就轟隆一聲炸開,炸成一片片血肉塵埃。
白氏其他衆神紛紛一愣,又勃然色變時,一道快的無法言語的流光才轟然席捲過左右,砰砰砰,一光過處,三個六重霄半神全部身死。
“我就知道有古怪,若這裡的陣羣防禦力真有那麼驚人,攻殺力也那麼恐怖,唐師叔祖只是一重宵左右的半神,怎麼可能一直撐得下去?!”
一息不到,白氏八神慘死一半,江守中氣十足,殺意沸騰的話語才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