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和之前化天意的掌控還是有差別的。”
陶倩站在神山下思緒飛舞時,山頂殿宇內分魂已完成煉化,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偌大地球已成了江守分身,細細體會着這種感覺,江守的心情也頗爲玄妙,真正獲得星球分身和用化天意接管一方天地,差別還真不小。
後者主要是偵查感知天地異變,前者卻是隨意操控,意念一動就可以引起陸地起伏重塑一切,那種主宰一切的感覺,讓江守都有種沉迷的味道。
不過只是略微體會了一下,江守就又猛地睜開眼了。
“好奇怪,難道……”
感知蔓延至新臨朐城,籠罩着城內上百萬人類,江守很輕易感知到這上百萬人裡有幾千人的靈魂肉身對他毫不設防,彷彿他可以隨意查探對方的一切,包括思維心念,甚至分出一縷靈魂接管主宰對方的肉身靈魂。
這,這是信仰之心?!
那些對他毫不設防,可以任他輕易查看操控一切的人類,腦海中都有着一股玄妙的力量匯聚成心型,不斷在跳躍舞動,哪怕江守以前沒見過信仰之心,只在紫色天地意志改造的功法裡,理論上的推理裡知道這種東西,但現在他感知一下就確信了這就是信仰之心。
江守徹底震驚了。
信仰之心是什麼?是需要一個人類,一個具有完整思維意識的智慧生命對另一個生命毫無保留的奉獻一切。包括肉身靈魂,才能凝聚出這種狂信。
可江守沒做什麼啊,只是讓這些災民能吃飽。祛除一些小病小痛,再分配一下房屋住所,這麼簡單的事情,竟換來了數千個狂信徒?
江守真被驚的不輕,都覺得這種事有些不可理喻。
哪怕他早知道在地球這武道沒落,充滿愚昧愚信的星球上,這裡的人類本就不精明……但也不能這樣啊。這麼輕易的就出現數千個對他風險一切的?太誇張了吧。
在他原本的計劃裡,這計劃兩大難點。一是如何培育出一批對他奉獻一切的,另一個是如何推演功法讓兩具肉身合一,纔好分攤本尊肉身裡的封印之力,結果第一個難點試驗剛開始。就培育出這麼多優秀成果?
我還什麼都沒做,事情就成了。
這就是江守現在的心情,震驚的都有些恍惚,江守愣了好久才冷靜了下來,嘴角也閃過一絲苦笑。
“第一點這麼容易,足以說明這星球的現狀,這種事畢竟不是好事,要那麼多人捨棄自我,愚昧無比的愚忠於我……等於抹殺大量人類的自我。所以還是不要擴張太多,只在臨朐一地培養吧。”
他原本的計劃臨朐只是個試驗田,在這裡試驗一下如何培育能對他奉獻一切的人類。找到方式,就在如今的地球其他地方大量推廣,以他的能力,意念一動就可以在全球幻化無數神城的……
結果沒做什麼呢,成果就出現了,按照這種效率真不需要擴大範圍了。
他只要把那幾千個對他奉獻一切的人類用寶藥培育成武聖。等兩大肉身合一後,這幾千個強大武聖也屬於他肉身的一部分。足以幫他分攤不少封印之力了。
想到這裡後江守才意念一動,一道道光幕就從殿宇內噴薄而出,彷彿一條條虹橋快速沒入整個臨朐城,每一座虹橋盡頭都是一個人族,或男或女,或老或青,或單獨居於一座房舍內在做着什麼,或是在寬闊街頭漫步什麼的。
等這虹橋出現在數千人腳下,整個臨朐城也瞬間轟動了。
但這轟動的反應卻是一城百多萬人全都第一時間跪了下去,高呼着神仙老爺什麼的,敬畏無比的看着數千虹橋磕頭膜拜。
“上橋。”
清晰把臨朐城內上百萬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江守沒有理會其他,只是簡單說了一聲上橋,被他選中的人類也不是真的傻,畢竟這虹橋都出現在他們腳前了,再傻也知道是在召喚他們。
數千個被選中者激動不已的上橋,下一息虹橋一卷,數千人就消失在了當地。
這批人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另一片天地,這是江守的隨身洞府內。
數千道身影都是戰戰兢兢,激動敬畏的站在一片廣場上,江守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廣場前,一揮手,一千枚儲物戒指就出現在了每個人身前,而後江守的意念也分成數千股,沒入了這些選中者腦海。
這些,九成九以上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用意念打入方式教導他們如何修煉如何起步,纔是最方便。
安排好一切後江守又返回殿宇,嘴角也露出一絲奇異神色。
“這裡安排好了,不過沒想到那些清國人又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整個地球已經成了他的分身,江守不需要刻意去感應,地球上普通人類的舉動都是在他肉身上行動,根本就瞞不過他。
江守此刻就清晰看到山東省正有大軍集結,在向着臨朐方向開來的。
這一次的軍隊比起上次的青州府聯軍也大得多了,足有數萬軍隊集結。
要對付這些軍隊太簡單了,江守只要抖動下身子,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場無法抵禦的天災地震,多少普通人軍隊來了也是全死,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他抵達地球又不是爲了殺戮來的,和這些普通人類爭鬥更是完全沒意義。
意念一動,普通人毫無察覺的,整個青州府地界就無聲的脫離左右武定府、沂州府、萊州府等等,飛了起來……
一整塊大地憑空飛起,飛離地面上百米高,而後穩穩懸浮在低空,飛起的陸地下方更有層層閒雲迷霧烘托,把原本普通的青州府直託成一塊仙家飛陸。
更古怪的是小清河、淄河、彌河等從西向東走向的河道,如今在這飛陸附近,還是由東向西流淌,不過河水卻是一步步向上流,完全違背了常識從地表流向天空,再匯入青州府繼續流淌。
府外,一座座二三十米高下的玉碑憑空出現,猶如飛輪一樣圍繞着飛陸盤旋舞動。
每一塊玉碑上都書寫着燦燦生輝的四個大字,擅入者死。
“如果做到這一步還不斷有人來送死,那就真是找死了。”毫不費力的做完這些,江守才把視線落在了新臨朐之外,動手開始新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