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的動作很快,非常快。而恰恰此時邪宗子弟正在想辦法躲避泰坦巨猿,而那些更膽小的人物則是伺機逃跑。所以死一個人,這羣成爲驚弓之鳥陣腳大亂的邪宗弟子根本沒有注意到。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呢?”方卓的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瞳孔冷漠的注視着那些只顧自己逃跑的邪宗弟子。
身形再閃。
又是一蓬血霧噴渤!
又是一條生命從方卓的手中消逝。
“來吧,你不是要復仇麼?還等什麼?”方卓輕輕踩碎剛纔那人的頭顱,擡起握劍的右手指向郭天龍神色淡然的說道。
“嗯...嗯...哦...”仍然呆滯的郭天龍木吶的點頭,結巴的應道。但是表情仍然有些呆滯,站在原地不動。
“呲...”方卓的身形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郭天龍的背後,而手中的凌君正側過郭天龍,狠狠的刺進想要司機殺死郭天龍這個叛徒的邪宗弟子眉心。
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在郭天龍的臉上,呆滯的神情瞬間消散,隨後感激的看了方卓一眼,然後取出自己的武器——破虎刀,順勢一舉將剛纔那名被方卓刺中眉心的邪宗弟子的頭顱砍下。
“不要讓我失望,否則你將會成爲它的食物!”方卓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原處再次拔起一顆巨樹玩耍的泰坦。
郭天龍只是淡淡的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
接下來,便是屠殺,單方面的屠殺,雖然方卓和郭天龍兩人修爲雖然站在潛能階的高層,但仍然不是巔峰,面對同樣是潛能者而且數量衆多的邪宗弟子或許正常情況下毫無勝算,但是先前組不動冥王陣的時候已經消耗邪宗弟子一般的元力,接着不動冥王陣差點被恐怖的泰坦巨猿強硬的擊破,九十八人更是個個受到輕重不一的內傷,且被泰坦巨猿那恐怖的實力所震懾,此時猶如潰軍之兵,只會一敗再敗。
“十”
“十一”
“十二”
...
方卓站在遠處,看着已經被鮮血激起殺意空中念着被殺人數的郭天龍,目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隨後轉身,一個閃身再次追上一人,這人已經是方卓第二十一個目標。
正在想方設法逃跑的趙立,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寒風從背後刺來,暗道不妙,立刻一個翻滾,躲到一顆巨樹背後,而剛纔所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一道劍壕,雖然不長而且很淺,但是趙立相信若是剛纔那一劍擊中毫無防備的自己,且不說能不能活命,光是能否留個全屍都是問題。
只是不等趙立喘息,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隨後艱難的轉身,看到那張原本清秀但卻帶着一絲堅韌,還有一分嗜血的面容。似是想到從前。
家境不錯的趙立從小一心求武,而且天資尚好,十歲那年,被一雲遊武修看中,收爲弟子,只是天資甚好的他,太過驕縱,在二十歲的時候僅僅只有潛能四級,被雲遊武修踢出師門,追悔無果的趙立卻無臉面回家,只好四處遊蕩,卻不料被邪宗出山的長老看中天資和修爲,帶回邪宗,從此便刻苦修煉,時至今日在邪宗已經呆了整整一年,一年的時間趙立從潛能四級晉升到錢能七級,雖然修爲仍然很弱,但是在新一輩的弟子中仍然是個中楚翹。
只是數日前,一名被邪宗邀請的青年攜帶一名女子進山,與外圍長老以及大弟子發生衝突並當場斬殺兩人,隨後又斬殺十數人,狼狽逃竄。雖然對此已經看淡的趙立不屑一顧,但是那日那個青年對趙立產生的影響實在太大,令他數日不能靜下心來修煉,誰知幾日前,外圍長老突然召集一百人外圍弟子進入離魂谷搜索那名青年,本以爲可以在此次展露身手,被長老重視的他卻不料這個青年,不僅沒死,修爲也沒提升,可是實力卻足足翻了數倍,竟然能硬破不動冥王陣而僅僅只是受些輕傷,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個青年不知怎麼收服一頭體型巨大的兇獸,這種兇獸饒是自己閱歷豐富也未曾聽聞,那兇獸力大無窮竟然硬破了護宗大陣不動冥王陣,趙立明白,雖然原先自己一方看似佔據絕對上風,但是那巨大凶獸的出現已經徹底顛覆了結局。他只求能夠逃離此地,哪怕回去後被邪宗逐出師門,也再也不願見到這體型巨大的兇獸,還有那個青年。
只是趙立的神志漸漸模糊,恍惚間好像看到父母在看着自己流淚。
“爹、娘...”似是迴光返照,趙立挺了挺身讓自己躺的稍微舒服些,隨後眼睛再次恢復清明,但神情卻極度疲憊,如果仔細觀看會發現趙立的瞳孔已經毫無焦距,望着身前神色冷漠的青年艱難道:“你...你...叫...方...方......”
只是最終趙立也沒能說出方卓的名字,頭顱緩緩歪下,眼睛卻不甘的睜着。
神色一如冷漠的方卓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毫無生氣的趙立,轉身再次尋找自己的目標。
方卓前世的陳博宇並非冷血無情的人,雖說手中曾沾染過鮮血,但殺死的人一隻手都能查過來,而這一世,變得如此的冷漠,無情或者說冷血淡視生命,只因爲一個女人,一個第一個走進陳博宇心中的女人,也是走進方卓心中的女人。
爲了她,他可以用天下人的鮮血來祭奠,只要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