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家中,發現父親並沒有回來,只有幾個僕人在家,草草吃了幾口飯就回了自己房間。
他拿出了金燦燦的天元丹,拿到鼻子下聞一下,可是異變突生,天元丹就在瞬間融化了,順着鼻竅進入了林凡的身體。
轟的一下,林凡覺得滿腦子是讓人神清氣爽的異香,但還未來得及回味,一股龐大的靈氣,充滿了整個腦海,好像差一點點把能腦袋撐炸。接着龐大的靈氣,化作了江河鴻流在經脈中奔騰,一圈又一圈,快若閃電,彷彿永遠也不會停歇。
一剎那,林凡被巨大的痛苦攫住了,頭疼欲裂,皮膚也好象要爆開,但林凡死死的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這些年彷彿永不停歇的修煉練就了他堅韌的性格,他意守丹田,任憑靈氣在身體中肆虐。
漸漸習慣了疼痛的感覺,林凡恢復了理智,他感覺身體中充滿了力量,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座山,是遠古的巨人,就算眼前有一隻洪荒猛獸,但林凡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輕輕一揮手,就可以將起擊斃。
林凡沉浸在掌控強大力量的喜悅之中,但好景不長,突然丹藥的藥力耗盡了,同時林凡感到體內的靈氣飛快的流逝,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漲到了極限的氣球,被人用針一紮,剛纔還好象無窮無盡的真元力,瞬間消失一空,來的快,去的也快。
林凡暗罵了一聲:“該死的體質。”
如果說剛纔是驕傲的巨人,那麼現在他卑微的就像 一隻螞蟻。
人最怕給了希望,然後失望,這種失望漸漸就會演變成絕望。
剛纔傅雲天老人,跟林凡說天元丹能把普通人,一下子拉到築基初期,林凡是懷着巨大的希望的,所以他才能忍受那地獄般的折磨,可是現在一切又回到了起點,但情緒卻比那時更低落,林凡搖了搖了頭,並有些失望甩了甩手,驅趕在自己身前的蚊蟲。
嗯?揮手之間,林凡發現似乎有一絲靈氣在自己手臂的經脈中流淌,雖然很弱,但還是被林凡敏感的感覺到了。
林凡怕是錯覺,他又揮了一次手,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發現了靈氣。
”哈,哈!“林凡一個高蹦了起來,落下地之後雙手握緊了拳頭,身體能儲存靈氣了,如何能不讓壓抑十一年之久的他欣喜若狂。
平靜下來之後,他盤腿坐了下了,雙手結了一個吸收天地靈氣的手印,林凡感到天地間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進自己的身體,但這一次,在經脈中運轉過後並沒有消失,而是在經脈中儲存了起來,緩緩的改善着他的體質。
這下他終於確定了自己不但經脈中能儲存靈氣,並且可以修煉了,一剎那林凡從苦惱中脫離了出來,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中。
雖然不知道具體自己怎麼變的能修煉了,但林凡給自己的解釋是,也許剛纔的天元丹改變了自己的體質,也許是自己動多年努力再加上剛纔天元丹終於填平了自己身體裡的那個無底洞,但管他呢,只要能修煉就好了,還管他爲什麼能修的幹什麼了!
這一刻林凡最想的是找個人來分享他的喜悅,第一時間他想到了劉美玉。
劉美玉是林凡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們之間無話不談,他們一起爬山,一起下河摸魚,一起暢想未來。。。。。。
但此刻,林凡想到了劉美玉,突然有一絲憂鬱襲上心頭,林凡直覺得最近美玉彷彿是在有意的疏遠自己,自己每次去找她,她總是說沒空,很忙,不是家族中有事情,就是要修煉到夜裡。
林凡又一次像往常那樣自我安慰道:也許她忙,她沒時間,她要修煉要夜裡,可能是在用一種含蓄的方式提醒我,要我加緊修煉,別因爲不能修煉就自我放逐了。
安慰過後林凡覺得好多了,因爲剛剛能修煉了,他立刻變的歡快起來,雀躍的就想向美玉家跑去。
剛一出門,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父親。
林震雲看到兒子歡呼雀躍的樣子,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了,朗聲道:“凡兒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林凡這才發現,天已經很黑了,不能去找美玉了,他尷尬的笑了笑:“父親,我哪也不去,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凡兒,白天的事彆氣餒,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戰勝自己,很晚了 ,早點休息吧!”說完這句話,林震雲轉過身,朝着自己書房走去,這張滿是慈祥笑意的臉,轉瞬寫滿了悲苦。
聽着父親的安慰,林凡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告訴父親一切,他知道因爲母親早逝,他父親又當爹又當媽,已經爲自己操碎了心,但他忍住了,他在心中暗暗決定:“父親,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驚喜,讓你在族人面前揚眉吐氣,讓你爲擁有我這樣的兒子而驕傲。”
第二天一大早,林凡來到美玉家,正好看到劉氏家族的三當家,也就是美玉的父親,從府內出來,林凡歡快的迎了上去:“劉叔叔好,美玉在家嗎。”
劉東海看到來人是林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立刻臉上又綻開了笑容:是林凡啊,你來的太不湊巧了,玉兒剛剛被我派出去辦事情了,你改日再來找她玩吧。
說着劉冬海大步的順着府門的大道向西走遠了,看着劉冬海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林凡回味剛纔與他見面的瞬間,林凡明顯感覺到他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就在林凡思考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劉府的大門又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梳着雲鬢,穿着一身鵝黃色連衣長裙,皮膚白皙,臉上盪漾着嫵媚笑意的美麗少女。
林凡看到少女立刻喜上眉梢,來人正是劉美玉,林凡剛想高興的喊一聲美玉,可是話說到一半,只說了一個美字,整個人張個嘴,像被魚刺卡住了喉嚨,那一個玉字,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因爲他看到美玉那嫵媚的笑容並非爲自己所綻放,那曾經那隻牽着自己手的纖纖玉手,此刻也正牽着另外一個人的手,一個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