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6章 新的調查方向
至於葉爾蘭提到的走私，夏多不確定有沒有，檢查虛空倉庫中可能夾帶的危險品還有一定的理由，要是完全記錄用戶存取的物品種類、數量等詳細信息，那就太過分了。
即便是夏多自己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更別說在當前時代，只要稍微傳出一點風聲，虛空倉庫的名聲可能就會立刻爛到無法修復了。
這也是現階段所有經營虛空倉庫的商會的對外承諾，不管他們實際做沒做，每一個都聲稱不會查看用戶存放的物品。
在夏多看來，檢查記錄用戶存取的詳細記錄，並非經營虛空倉庫的必要條件，這完全屬於侵犯用戶隱私，他可不是在搞家鄉的那些無良APP，他多少還是要點臉的。
對他來說，安全檢查已經是他認爲作爲經營方能夠做到的極限了，更多的就已經超出經營方的職權範圍了。
所以，他這邊除非是正好抓到現行，不然是很難鎖定走私情況的，他現在之所以第一時間回來檢查，也並非是因爲葉爾蘭提到的走私，而是聯想到上次。
也是因爲光明會的走私，才讓他萌生了檢查虛空倉庫的想法，結果就查出激發態法器了。
而上次，光明會確實是利用他的虛空倉庫走私了，他自己也走私了，通過向埃蘭走私糧食來對葉爾蘭方面施壓，之後纔有了雙方合作共同開發的計劃。
而那次之所能發現光明會的走私，是因爲他的“肉雞”珀森親自參與了走私的過程，充當了他的眼線，所以他才知道。
但這次，珀森參與的是襲擊行動，所以夏多知道了襲擊事件的真正凶手以及部分細節，至於走私，那就不知道了。
或許是光明會安排了其他人做的。
……
另外，夏多對葉爾蘭方面讓伊奧勒姆提醒的走私情況，也並未說明是什麼走私，他覺得葉爾蘭方面大概率也只是察覺到一絲異常，而並無確鑿的證據。
甚至可能連走私了什麼都不瞭解，可能僅僅只是發現埃蘭境內的反抗組織稍微活躍了一些，於是就按照往常的判斷，認爲是在走私。
但實際上——
夏多覺得或許這就是光明會行動的前兆，通過襲擊法器工廠，來掩蓋某個關鍵動作，可偏偏計劃出現了意外，襲擊產生的影響太過巨大，葉爾蘭方面高度敏感。
於是覺察到了光明會在襲擊法器工廠之外的某些行動。
想到這，夏多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葉爾蘭乃至其他各國那裡好好溝通一下了，最好要能充分交換一下各自對光明會的新發現。
不然還真有可能被光明會利用各方的信息偏差偷雞成功呢！
……
回到時之塔，夏多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最終還是決定不去聯繫奧瑞普斯，他原本還準備讓對方幫忙調查一下當前北地經營虛空倉庫的商會的情況呢！
現在他覺得這麼做的動作未免太大，會讓光明會覺察到異常，時之塔內部其實就有當初奧瑞普斯所做的市場調研報告。
只是那些報告的側重點並不在於那些虛空倉庫商會的倉庫情況，而更側重於營收、用戶等商業數據。
畢竟調研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追查光明會，而是爲了讓他對虛空倉庫市場有一個較爲全面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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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去調查的話，目的性太明顯了，就很容易讓光明會察覺到異常。
不過，夏多追溯記憶查看當時的報告，當中確實也提到那些商會的倉庫情況，基本都是常規空間倉庫，而少有靜滯空間倉庫。
這一方面是由於靜滯空間倉庫建造維護成本較高，而需求量又偏少，經營這個大概率是入不敷出的，除非有其他業務的來填這部分坑。
再一個就是精靈世界需要用到靜滯空間保存的生鮮產品受用人羣也是相當有限的，並且更多集中在上層精靈，那些精靈並不會隨意選擇商會。
所以，存在靜滯空間倉庫的商會一般來說都是大商會，或者乾脆就是上層精靈直接控制的商會。
而在奧瑞普斯的市場調研報告中確有提到，北地有虛空倉庫業務的商會多達25家，這還是公開對外開放的虛空倉庫，自建自用的不算在內。
但所有這些商會裡面，其中提供靜滯空間倉庫服務的卻只有寥寥六七家，平均下來一個精靈國家也就只有一家這種商會。
而這種商會因爲涉及到對上層精靈供應食材，實際也不可能由某個別家族掌控，而是多個家族共同控制，或者共同監督。
從這點來看的話，時之塔的虛空倉庫確實比較特殊，或許就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光明會才選擇將那兩件激發態法器保存在時之塔的虛空倉庫裡。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是否也意味着光明會不會考慮那些多方控制、監督嚴密的虛空倉庫？這就使得他們的行動更加隱秘、更加難以追查了！
也因此，夏多更加不願意斷掉他現在掌握着的這兩條線——珀森、虛空倉庫內的激發態法器。
……
建造虛空倉庫並不存在太高的技術門檻，其中最大的難點恐怕就是如何獲得一個半位面了。
別看夏多現在已經可以批量製造半位面，但在他實現量產之前，他自己想要一個半位面做研究都需要向伊奧勒姆討要，而伊奧勒姆的存貨也並不多。
主要就是發現的天然半位面非常少、人造的製造起來又特別麻煩，這兩點導致了哪怕是在位面領域處於領先地位的耐色瑞爾，半位面也是極爲珍稀的存在。
但珍稀也是相對的，對於上層精靈來說，想要一個半位面無非就是願意付出多少代價的事，只要一心想要，肯定是能獲得的。
也就是說，光明會想要獲得半位面並沒有什麼難以逾越的門檻，甚至可能某個光明會成員祖上就傳下來好幾個天然半位面。
無論是否天然，半位面都是可以用來製造虛空倉庫的，無非就是用戶體驗上有些差別，功能本身並無二致。
“難，難，難啊！”
不過，夏多也並沒有太悲觀，如果排除掉光明會試探、釣魚的可能，以他們現在還在使用時之塔虛空倉庫這點來看，他們恐怕是沒有自己的虛空倉庫的。
但調查方向往靜滯空間倉庫、往半位面方向去也是沒問題的。
目前主位面這邊的虛空倉庫暫時不能調查，夏多就想到了或許可以從主位面之外的半位面入手，有着位面阻隔，也不用太擔心光明會的預言法術。
只是這第一步該如何踏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