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6章 走私線索
夏多向來不是什麼自詡清高之人，不會明明有機會大賺一筆卻故意錯過，儘管這次的意外之財來得有些突然，事先他甚至完全沒想過這茬子事。
可當這筆暴富鉅款真的擺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在一開始的震驚、狂喜之後，就十分坦然地選擇了接受，這要是都不要，簡直天理難容。
不止如此，他還告訴魔災防治中心的聯絡員，之後聯盟如果還有獻祭方面的計劃的話，那他還能提供一批質優價廉的獻祭材料。
這裡的“質優”僅僅是隻能夠用於獻祭，而不是說學生作業本身的質量如何如何，實際上時之塔學生的實踐作業在完成之後就已經失去了它們的價值。
現在不過是廢物利用。
……
在聯繫之後，魔災防治中心很快進行了一次獻祭實驗，操作員也是由夏多擔任，但比起葉爾蘭的實驗，聯盟實驗需要驗證的東西又多了一些。
就比如說，獻祭不同類型魔法物品的實際效果，這個很重要，關係到後續的持續投入評估以及與夏多、葉爾蘭方面之前投入魔法物品的經費結算。
最終聯盟實驗差不多獻祭了價值將近八千萬的各種舊法器，而實驗結果的初步分析也很快出現在夏多面前，大抵有兩點值得關注——
首先就是對魔網自愈的支持效果，和之前葉爾蘭、耐色瑞爾方面估算得差不多，效果與投入的魔網之弦數量有直接關聯，與投入的魔法物品等級沒有直接關聯。
其次就是，目前只有投入凝結了魔網之弦的魔網物品才能對衰變區域的魔網自愈起到支持效果，僅僅只是投入能量、物質是沒用的，反而可能助長衰變區域的惡化。
由此也引發了另一種修復思路，也就是降低衰變區域內的能量、物質密度，由於那邊區域的物質會自動衰變瓦解成能量，實際只需要降低那邊的能量密度就可以了。
而由於魔網處處連通，衰變區域內的能量密度只與那片區域內的魔網狀態有關，無論是投入還是抽離能量，最終還是會達到一種複合那片區域魔網狀態的能量平衡點。
但魔網向那片區域轉移能量，還是那片區域向魔網其他區域轉移能量，這兩者之間的差別還是十分明顯的。
從聯盟獻祭實驗的結果來看，那片區域能量過剩向其他區域轉移能量的話，有可能引發衰變場域的擴散，相反則不會。
如果採用獻祭支持魔網自愈的修復方案的話，投入魔法物品實際上也是在向衰變區域投入物質，物質衰變瓦解成能量，就有可能引發衰變場域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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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加改變的話，獻祭魔法物品促進魔網自愈的效果就會打折扣，用來平衡衰變場域的擴散趨勢了。
所以採用這一方案必須配套實施另一個方案，也就是從衰變區域內持續不斷地抽取能量，甚至無論是否採取獻祭方案，抽取能量也有利於緩和衰變區域的不穩定性。
……
由於時間匆忙，之前葉爾蘭實驗就沒有考慮投入物質能量的影響，耐色瑞爾分析也更多是搭乘葉爾蘭實驗的順風車，葉爾蘭沒有實驗的內容，他們幾乎不可能憑空分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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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葉爾蘭實驗的基礎上，聯盟設計的實驗方案就完善了很多，同時花費也低了很多，夏多作爲操作員，大致統計了一下，聯盟這次實驗投入的成本大概在六千萬上下。
而除了同步抽取能量這一新結論外，聯盟魔災防治中心也通過這次實驗對之前葉爾蘭實驗以及夏多單獨投入的魔法物品價值進行了一個初步的評估。
既不是按照性價比最高的魔法物品來計算，也不是按照性價比最低的計算，而是從實驗前聯盟從埃弗瑞斯卡親自收集舊法器的難度以及法器獻祭本身的性價比綜合評估。
最終給葉爾蘭的報價是6000萬，而給夏多的則有3000萬。
對葉爾蘭來說，這個數字比起他們的實際投入無疑是偏低的，但考慮到這筆錢本來全部都要他們自己出，而現在聯盟給補貼了6000萬，那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而對於夏多來說，這3000萬就純純是天上掉餡餅了，就更不會不滿了。
他現在最想做、也是最應該做的並不是和聯盟討價還價，而是要儘快將這一標準坐實了，甚至於哪怕這個標準再低一些，他也能夠接受。
畢竟，時之塔的學生作業在它們被完成後就已經失去了最大的價值，現在廢物回收再利用還能得到這麼高的報價，夏多簡直要開心死了，肯定要第一時間鎖定評價標準。
要是討價還價讓聯盟發現他提供的不過是一些本該報廢銷燬的學生作業，那後續的評價標準雖不至於按廢品回收來算，但肯定也要一落千丈。
而這，卻是夏多不願意看到的。
人人都說聯盟好，人人都說聯盟妙，這是爲什麼呢？當然是因爲這些人都能從聯盟獲得利益，夏多也是這樣。
如果聯盟對他毫無用處，那他何必摻和這些麻煩事呢！
在能薅聯盟羊毛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不只是他自己，他也希望更多人來一起薅聯盟的羊毛。
當然，這樣的行爲必須符合聯盟章程，必須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而這樣大家一起薅羊毛的過程實際也就是將聯盟這塊蛋糕持續做大的過程。
聯盟的名義有着天然的優勢，而這一優勢也是來源於所有成員國。
就比如說聯盟公共算力池，如果不是有聯盟的名義，怎麼可能這麼投入使用，如果是夏多個人名義建立的，恐怕到現在還在和各國爲能否進入該國市場而扯皮呢！
享受了聯盟名義的優勢，當然就要對這一優勢的來源給予回報，在公共算力池這件事上就是算力池給聯盟各國的分紅。
而夏多、葉爾蘭這次能從聯盟獲得補貼，甚至補貼的還是之前爲向聯盟申請過的花銷，原因就在於這些花銷並不只是爲了夏多和葉爾蘭自身，也是爲了聯盟各國。
此外，聯盟接下來如果採用獻祭方案的話，勢必要從更多國家籌集閒置的魔法物品甚至是現造，如果沒有補貼的話，誰願意持續不斷地投入呢？
這其實也是一種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