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9章 化凡 神使晉升困境
在出發前，夏多將之前丹佐在幽暗地域發現深淵之地雛形一事告知了兩位神使，泰德神使一聽就決定前往幽暗地域一探究竟，甚至連理由也很充分：
“我不具備追蹤神聖契約訂立者的權能，就不和你們一同追蹤了，如果遇到強大的敵人，再召喚我就是了。”
不僅是泰德自己，連他屬下的其他神使也不給夏多留下，要一併帶去幽暗地域，並說：“還請夏多法師給我們找一個嚮導，不需要他帶我們進入深淵之地，只要指引一個大致的方向即可。”
“沒問題，我會讓人協調的，但可能需要等一會兒。”
這般說着，夏多隨即便開始聯繫提里奧，請對方去和丹佐方面協調，安排他的人——其實就是神使進入幽暗地域，理由也是現成的，就是調查之前發現的深淵之地雛形。
因爲人類的光輝祭司對於淨化深淵氣息十分在行，丹佐其實早就盼望着人類祭司前往幽暗地域幫他們解決難題。
而現在耐色瑞爾主動提出派祭司前去調查，那邊肯定是求之不得，基本不大可能設置什麼阻礙，這也是夏多現在答應泰德答應得這麼爽快的根本原因。
當然了，爲了方便在凡間行動，夏多也向一衆神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神使降臨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諸位神使暫時化身爲人類祭司。”
“應該的。”裡奇率先應了下來，之後泰德也表示了同意。
其實，裡奇、泰德等神使從光芒門戶走出來後就已經不是他們在光輝之國時的形象了，至少形體大小上縮小了不少，幾乎與夏多相當。
要是還在光輝之國的話，那可是要比夏多高將近半個身子呢！此外還有戰鬥形態，如泰德的戰鬥形態就是一個超過十米高的光質巨人。
但即便現在維持了近似凡人的狀態，這些神使依然存在着與凡人截然不同的特徵，就比如說泰德神使身後的光芒羽翼，並沒有因爲身形稍微變小了些就消失不見。
而裡奇神使，則是周身籠罩着若因若無的聖光之中，那些聖光偶爾會展現出書卷形態，與裡奇腰間的聖書互相呼應。
凡人見了，哪怕再遲鈍也不會認爲這些神使是他們的同類。
但在聽到夏多的要求後，兩位神使身上的異象一點點消失不見，就連形象、氣質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泰德和他下屬化作了祭司與冒險者、聖武士的奇怪組合。
而裡奇則是化作了一個十分經典的法師形象，一手持權杖，一手持聖書，當然此刻的聖書也不再有任何神異，就像是一本普通的法術書。
“夏多法師，這樣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
不專門探查的話，就算是夏多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但如何刻意探查的話，就難免有冒犯的嫌疑，這不僅是對耐色法師來說，對任何一個施法者都一樣。
所以在主位面，化身法師其實是一種非常好的僞裝手段。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吧！泰德神使，就先留在這裡，幽暗地域那邊協調好了，我會派人回來帶各位下去的。”
“可以，那我們就先留在這裡。”泰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作爲專司戰鬥的聖劍神使，儘管他非常希望將一切潛在的墮入深淵的風險都扼殺在搖籃中，但除非已經演化出真正的深淵之地，不然他始終沒有理由介入。
除非受到凡人的召喚，眼下就是這麼一種情況下，他受夏多召喚而來，如果正好遇到了深淵之地或者惡魔，那他當然可以直接淨化或者斬殺，但現在還沒有。
那就只有聽夏多這個召喚者的安排了，這也是很多神使糾結的地方，響應凡間的召喚，過去了就可能僅僅只是凡人間的戰鬥，最多就是加一個涉及深淵的藉口。
這種情況下，有些神使就會選擇加入凡人之間的戰鬥，而有些則會直接返回光輝之國。
但前者因爲與凡人保持着較爲密切的聯繫，是真的有可能遇到深淵事件的，而後者因爲恪守教條，反而會錯過很多機會。
這就是很多神使糾結的地方。
泰德神使過去就屬於後一種情況，幾乎從不迴應凡人的召喚，除非是祭司並且明確提到深淵，他纔有可能降臨，但因爲光輝之國願意接受召喚的神使不在少數，所以過去泰德其實很少有到凡間的計劃，直到接觸到夏多之後。
夏多提供了迷夢深淵的線索，泰德作爲事件的直接處理者，自然因此獲得了不少神恩，作爲感謝他給了夏多一枚可以隨時召喚他的聖印。
之後就是接連遇到深淵事件，泰德這時纔有些明白那些神使爲什麼這麼勤快地往凡間跑，要知道前往凡間，哪怕不是親身前往，也必須投入相當一部分本質。
這在長期處於戰爭狀態的光輝之國，其實是相當危險的，可能就因爲去了凡間，使得本體在戰場上受到壓制，乃至身死。
光輝之國每年的復活名額有限，如果沒被選中，又沒有朋友幫忙，恐怕只有等到下一次開闢新的深淵戰場纔有可能被統一復活了。
但即便有風險，也依然有神使願意這麼做，泰德親自體驗過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神恩，處理凡間深淵事件獲得的神恩比在天界參與戰場活動更高。
僅次於直接殺入深淵。
可殺入深淵又不是每一個神使都能做的，而且殺入深淵的風險更大，神使固然具有神性，但依然會更願意使用更高效獲得神恩的方式。
或者說，只有晉升纔是神使的唯一追求，至於信仰教條什麼的，可能就只是爲了方便晉升而摸索出來的捷徑。
只有一直晉升到神的身邊，對於神使來說，這一輩子纔算圓滿了。
泰德體驗過這種不輸於直接殺入深淵的凡間捷徑，自然不想再像過去那樣在戰場上廝殺，至少上戰場不再是第一選擇，如果有凡間召喚，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響應。
只可惜，他的神使位階還未達到勇氣、智慧這一層級，無法在凡間留下雕像，僅有信物的話並不能保證一定會收到召喚，而且信物關乎他的本質，他也不可能留下太多信物。
這也是神使面臨的晉升困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