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清楚的好似在耳邊低喊,白吟自嘲的勾起脣角,呢喃:“吾是不是快要死了,居然產生了幻聽。”
他想要用力坐起來,發覺怎麼也使不上力。
“都是這討厭的捆神索!討厭討厭討厭!”白吟咬着脣,覺得有些委屈。
想到自己就要這樣死在這,想到母后的冤死……
日後再也見不到主人和小鯉魚,白吟就覺得好難過。
一滴剔透的水珠,順着他的眼角淌落,而後滴在地上。
這是他第一次落淚,就連當年被戎司追殺,他都沒有留下一滴淚。
“小白你在哪裡?我是小鯉,聽到回答我一聲好嗎?”
白吟聽到這聲音,身子一怔,驚喜的自言自語:“真的是小鯉魚,吾沒有幻聽,吾沒有幻聽。”
“吾在這裡……吾在這裡……咳咳……”他用盡所有力氣,全力喊出來。
不遠處的小鯉魚聽到迴應,欣喜的挽住南離憂的手臂,“是小白,是小白,他聽到了。”
南離憂點點頭,她也聽到了。這聲音很清楚,仿似就在耳畔。
可進到這裡已經有一會了,這地牢說大不大,該找的角落都尋遍了,爲何就是沒有發現白吟的蹤跡。
“這是障眼法。”連成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袖袍一揮,一道紫色光芒一閃。
如同撥開雲霧一般,一道深黑的鐵門出現在衆人眼前。
整個鐵門散發着森森的寒氣,旁邊是一個不大的窗口。
小鯉魚正要朝那窗口趴過去,手剛觸碰到,便被彈了回來。
若不是南離憂眼疾手快,一手將她接住,小鯉魚一定會被震風好遠。
“好傢伙,這座牢房居然是用千年寒鐵打造,寒鐵上還被人設了禁止。”坤挑眉道,覺得有些棘手。
“戎司那條蟲子,爲了將人困住,可謂做足了功夫啊。”連成絕也有些詫異。
“怎麼辦,怎麼辦,小白就在裡面,他不可以有事。”小鯉魚靠在南離憂的懷裡,撲在她的肩頭,嚶嚶哭起來。
南離憂輕撫她的後背,低聲道:“我會把他平安帶出來。”
小鯉魚點點頭,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側身朝牢籠裡面喊,“小白,你等着,尊主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裡面的白吟,聽到她的話,嘴角露出久違的笑容,他相信,他相信……
外面,南離憂將小鯉魚扶到一旁坐下來,然後走到門前,看向連成絕問道:“有沒有辦法可以將門打開?”
坤搖搖頭,戲謔地道:“除非有鑰匙,要不就讓我略施天雷將這裡炸了。”
“炸了?”南離憂眉頭一挑,立刻否決:“不行,這樣的辦法太冒險了。”
連成絕眸如紫羅蘭,掠過潤澤的光,似笑非笑地抿脣,道:“離兒,你不是有一把劍嘛。不如用他來試試?”
南離憂一喜,嘴角彎了彎,“我怎麼把這傢伙忘記了。”
誅邪劍這傢伙,不知爲何,最近都沒聽到他的動靜。
而且,她還發現一個問題,只要每次連成絕在場,誅邪劍總會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