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向修煉栓心法的真相,竟是遭邪神韓虛子誘騙。能收到一個合適的關門弟子,來修這令普通人聞則喪膽的邪功,絕非易事,又怎會像邪神說的那樣輕飄,修煉者趨之若鶩,排着隊等他?
然而誠如南宮向自曝,他心臟已失,要想活下去,就再無退路。可魔域的大業未成,他又怎忍心去死?於是與那韓虛子就各取所需,苟合在一起真成了師徒。
火鈴兒生怕南宮向因狂怒而失控,失手置他於死地,只好勉強附和。
南宮向說到興頭上,不理他的反應,只顧自語:“剛進入一階修煉時,我不得要領,血元不能成型,難以在築基上固定,我的身體就逐漸乾枯,全身上下如被枯樹皮覆蓋。我看着鏡子,放聲痛哭,哭我給栓心法毀了,就這樣毀了。我不甘心,明白乾枯是因爲缺血缺氣,便瘋狂食心。不久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就是在夏日風暴來臨時,用風雷破引下天上雷電,可爲我無心的心房,提供強大的動能,血元在這基礎上成型,比單純食心的威力要大出數倍!”
“風雷破!這人竟好意思,用巫雀門的絕學與邪功相配合,南宮沃若在天有靈,得多麼痛心!”火鈴兒實在大感好笑。
南宮向不覺,繼續侃侃而談,“有這發現,我欣喜若狂,卻不告訴韓虛子,而是悄悄積蓄雷電能量,聚成了一個珍貴的能量球。可這能量球成形後,動能過猛,我又急於求成,沒意識到冒然放入心房,可能反會讓我引火燒身,自我毀滅。”
話說到這份上,他爲何會變成今天這可怕的模樣,火鈴兒已能猜透,只靜靜往下聽。
南宮向道:“雷電能量球過於強大,我把它放進心房後,體溫急劇增高,我開始由內而外地熔化,化成一灘鐵水般聚不起來。可因爲栓心法的牽制,我這無心人死不了,又只能悲痛地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韓虛子對我擅作主張,把其它派別的功夫融入本門心法,十分憎恨,可念在我跟了他那麼多年的份上,救了我一命,將我重新鑄型。但那之後,他奪走了我倖幸苦苦建立的能量球。”
“你師傅……奪走了那個能量球?可我若猜測不錯,那不是更天儀運轉的核心,能量儀核嗎?”火鈴兒還是忍不住,插問了一句。
南宮向轉向他,臉上竟帶着笑,“不錯,看來世上知我者,非你火鈴兒莫屬。那場風波過去,我繼續專心修煉栓心法。表面上看起來,我與過去無異,內心卻不再平靜。我本以爲,遭受如此強大的動能衝擊,我會死,會粉身碎骨,可我沒有,這說明我的心房可以裝載那個圓球,之所以首次失敗,是我未得控制它的要領。圓球在師傅手裡,我想偷回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並且可笑的是,師傅不懂風雷破,雖知圓球是寶,卻對如何使用一籌莫展。我見那東西,對他只能做個擺設,就不再強求,而是假裝服帖,老實練功,以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