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見楊子晨單手來架,心中暗喜,全力重劈。哪知楊子晨的單手忽地變橫架爲上挑,重重側撞到對方若泰山壓頂的手臂處,硬架變成借力化解。“太極劍法”的精髓被髮揮得淋漓盡致。
楚天雄眼看萬無一失的雙掌,被楊子晨卸往一旁,滑偏少許,只能往楊子晨的左肩旁的空位劈去。喝彩聲轟然響起,包括楚可和小羽。
人人以爲楊子晨會乘機搶先主攻,豈知他反退一步,右手化劍,循着奇異玄妙的路線,在身前似吞似吐,漂游不定。以楚天雄的眼光,也摸不出他的虛實,無奈向後躍去,擺出門戶,但是氣勢明顯比不上先前。
白致再不爲愛郎擔心,秀眸射出迷亂傾心的神情,而楚可看着楊子晨動人的身軀,散發着無與倫比的氣勢和陽剛的魅力,身心俱醉。
楚天雄輕喝道:“想不到楊兄如何高明,小心!”斜衝往前,倏地繞到楊子晨的身後。楊子晨不但沒有轉身迎去,反疾步往前,直抵楚天雄剛纔的位置,轉過身來,以手爲劍遙指楚天雄,意態自若,真有淵渟嶽峙的氣度。楚天雄又撲了一個空,等於兩人約好換了位置。
觀戰之人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口,免得影響場上兩人僵持不下的氣勢。
楚天雄兩度出手,沒有佔到絲毫優勢,於是再揮掌攻出,風馳電掣,精妙絕倫。而楊子晨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且動作瀟灑,意態超逸。
衆人看得忘了爲己方助威,兩人身法若天馬行空,飄閃不定。最後差點分不出彼此。
“砰——”的一聲,楚天雄和楊子晨結結實實對了一掌,彼此各退三步。
楊子晨意態自若而立,道:“在下自問難以取勝,故見好就收,就此鳴金收兵,楚兄意下如何?”
楊子晨敬楚天雄舍馬不騎,舍刀不用,氣度非凡,早已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楚天雄老臉一紅,內心早已爲楊子晨的鬼神莫測的“太極劍法”折服,自己此刻招式已經有點用老,而對方還意態自若,再打下去,輸多贏少。
“多謝楊兄手下留情,如不嫌棄,只願共謀一醉。”楚天雄微笑看着楊子晨,露出感激之情。
天下間的英雄總是不打不相識。
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他們兩個山頭本來就沒什麼仇恨,白秦看楚天雄如此盛情,忙向楊子晨使個眼色,讓他見好就收。
楊子晨心中自然明白,爽朗道:“承蒙楚兄看得起,但願你們兩個山頭從此友好來往,精誠合作。”
楚可一張櫻桃小嘴,又閉了上去,心裡另有一番打算。小羽也一直默默不語,茫然得看着楊子晨。
黃昏時刻,楚天雄的山寨內,已經燈火通明。
楚天雄坐主位,一側是黎陽子、楚可和小羽還有幾位山寨中的好手。另一側則是楊子晨、白秦和白致還有善三他們。
楚天雄甚是豪爽,屢屢向楊子晨敬酒,楊子晨一副來者不拒的態度,微醉的時候,只要稍微暗運“無爲心法”立感全身舒泰。
“還未請教楊兄大名。”楚天雄哈哈一笑道。
“在下楊子晨……”楊子晨道出姓名後,本想客套幾句,只聽對面一聲驚呼聲,循聲望去,只見小羽露出驚愕萬分的神情。
“你……就是斯琴姐的楊大哥?”小羽既驚奇又興奮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一時全都望着他們。而楚可更是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楊子晨雙手一顫,差點握不住酒杯,站了起來,深深望着小羽道,“你也是世外桃源的?”楊子晨除了斯琴的家人,其他一概都不認得。而世外桃源的人們基本上都是認得楊子晨的,畢竟他是一個外面世界進來的人。
“你應該不認得我,但是我認得你,剛纔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只是你的身形變化了不少,一時想不起來。”小羽雙眼一紅道,“斯琴姐呢?她還……”
“對,她還活着……”楊子晨看見世外桃源竟然還有幸存着,又是激動又是高興,但是心中又想起當時的慘象,虎眼含淚。他繼續道:“斯琴此刻應該還在玄空庵修煉呢。”
小羽此時也想起了世外桃源的慘象,兩人緊緊抱住,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大家看他們如此傷心,雖然不知其中緣故,也忙上前各自安慰一番。小羽隨即跟楊子晨坐在一起,一副親暱的樣子,孤獨的臉上多了一點笑意。
楚可本想馬上道明自己的身份,再告訴楊子晨斯琴的一切,但是心頭一轉,一陣沉默,想先從旁觀者的角度看看,斯琴日思夜想的楊子晨到底有什麼魅力。
“來,我建議大家一齊敬楊兄和小羽老弟再次相遇。”楚天雄笑道。
衆人忙起身祝賀,楊子晨和小羽欠身致謝,一飲而盡。
“楊兄,以後有什麼打算?”楚天雄有意無意道。
楊子晨先是一愣,然後看看楚天雄和白秦,反問道:“你們兩個大當家,今後有什麼打算?”
“其實我和楚大當家都是一樣的,只想開闢一處自己的天地,好逍遙過日子。”白秦嘆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當今列國紛爭,不可能真正存在所謂的世外桃源。”楊子晨喟嘆道。心頭又想起世外桃源,句句發自肺腑。
大家反覆唸了幾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才明白其中的道理,楚可和白致更是美目發亮,想不到外貌看起來粗獷壯漢,出口卻如此不凡,一句話就把當今隨時可以國破家亡的景象概況出來。
“那楊兄是想去從軍,還是入朝爲官?”楚天雄沉吟片刻問道,臉上閃過讚賞的神情。
“我的確想以退爲進,與其渾渾噩噩過過日子,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去。與其被動挨打國破家亡,做亡國奴,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有尚有一絲希望。”
楊子晨充分發揮出了歷史老師的巧舌彈簧,令在場所有人熱血沸騰,蠢蠢欲動。
楊子晨見狀也豪氣大氣,最後大叫出了陳勝吳廣起義時的名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掀起了此次即興演講的高潮。
春秋時期的任何人在任何時刻都不會聽到如此豪氣沖天,甚至創新得有點叛經離道話語,除了在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楊子晨面前。
楚可和白致身心俱醉。
她們只見身邊的男人們好像都跟着楊子晨瘋了。
“不如,我們幾個都結爲異性兄弟,同生共死,創一番不朽功業。”楚天雄忽地提議道。
他正好說出了衆人的想法,於是大家馬上齊聲贊成。
“我也要參加結拜。”楚可大聲道舉手道,白致也馬上興奮附和。
“結拜向來都是男人們的事,你們就別起哄了。”白秦衝着妹妹道。
“在我們那兒男女向來都是平等的……”楊子晨由於興奮異常,脫口而出。
“啊!——”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瞪着他,他只能紅着臉支支吾吾說,在他家鄉風氣確實如此。大家齊聲叫絕,說以後無論如何都要去他的中山國看看,不然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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