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擊斃的和逃散的土著,加裡曼丹二師共俘虜了8000多名土著和900餘名荷蘭白人士兵(含民兵),順利佔領了港口。
木料堆場的一把大火燒死了400多名頑抗的荷蘭守軍,從火場裡逃出來的一槍一個,沒有留下任何活口。
加裡曼丹二師二團酷烈的手段,當真讓炮臺的6百餘名荷蘭守軍全都嚇尿了,抵抗意志瞬間崩潰,僅僅在10多分鐘之後便舉起白旗投降。
至此,加裡曼丹2師已經完成了全部的登陸任務。
作爲率先登陸部隊,加裡曼丹二師的任務是佔領港口,接應一師和香格里拉師大規模跨海登陸。
在此之後
三方合力形成2萬多人的重兵集團,一舉拿下賽穆達和桑皮特兩座重要城鎮,並且掃蕩周邊地區荷蘭種植園,徹底拔除荷蘭人殖民印記。
進而佔領200多公里外的帕朗卡拉亞及周邊城鎮,實現對東加里曼丹省超過7成的廣闊地域實際控制,達到戰前設置的作戰目標。
賽穆達是荷蘭守軍重兵防禦地帶,無論是兵力規模還是戰鬥力都不遜色,僅憑加裡曼丹二師6000餘人的兵力,指望一口吞下敵人不大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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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戰功誰都不嫌多,誰願意拱手讓人?
真正讓師長劉山和副師長科赫動心的是荷蘭人送來的8000多名土著炮灰,以炮灰對炮灰,以消耗對消耗,誰怕誰?
手上掌控着一個營的60毫米輕型火炮,這可是伴隨步兵進攻大殺器,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給了二師指揮部充足的信心,據此制定了頗爲兇險的圍點打援計劃,準備玩一把大的。
戰場後方道路上
還有長長一眼望不到頭的俘虜隊列,總數約有4000餘人,等待逐次投入戰鬥中。
師長劉山和副師長科赫眼中佈滿血絲,神情嚴肅的注視着前方激烈的戰鬥,
兩人不時小聲的交流。
“師長,荷蘭人的土著僕從軍已經撐不住了,我看再投入2千人衝擊下,爭取一舉打垮敵人。”
“現在幾點了?”
“嗯……差12分鐘6點,敵人的接應部隊很快就會和一團接上火,到時候一團腹背受敵,就像被夾在鐵砧上的魚,薄薄的防禦線很容易被捅破,壓力實在太大了。”
“60毫米炮營三個連一共12門炮,我給一團配了兩個連,這可是對付輕裝步兵的大殺器,在這種情況下都守不住,難道一團都是吃乾飯的嗎?”
“師座,荷蘭人接應部隊兵力雄厚,數量超過6000人,這可是相當於一個整師的部隊呀,再加上包圍圈裡的敵人承受兩方面的攻擊壓力,一團總共也就1600多人,即便加上工兵營也就是2000人,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萬一出現什麼閃失後果嚴重啊!”
“一團是我親自帶出來的主力部隊,沒這麼容易被打垮的,不過慎重起見,還是先把俘虜投入進去吧,爭取儘快打垮包圍圈裡的敵人。”
聽到師長劉山終於鬆口,副師長科赫上校長長的舒了口氣,招手喚來機要參謀,傳達作戰命令;再投入2000名土著俘虜。
這2000名土著俘虜投入戰場中,瞬間就壓垮了土著僕從軍,他們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身後留下大片屍體殘骸,還有瞪着兇殘眼珠衝上來的土著俘虜,他們已經殺瘋了。
相隔不遠
600名白人槍手排成三列整齊的隊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前方,看見土著僕從軍一路崩潰的逃回來,荷蘭指揮官大聲呼喊從兩邊退散,逃兵不要衝撞軍列。
很多逃兵看到了手勢從向兩邊跑去,還有一些被打得魂飛魄散的逃兵只顧逃跑,直直的向中間撞了過來。
“開火”軍官一聲令下。
“啪啪啪……”密集排槍聲過後,逃在前方的土著士兵割韭菜一樣的倒下一大片,荷蘭士兵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將友軍士兵打倒在地。
相比較戰5渣的土著僕從軍,白人軍隊殺戮效率高了很多,600人形成的三排射擊隊列形成綿密子彈網,不論衝上來的是友軍還是土著俘虜,形成一面倒的屠殺。
一團陣地上
潮水般的敵人從賽穆達方向涌來,立腳未穩便迅速發起猛攻,一時間槍聲大作,雙方激烈戰鬥起來。
這時候,整個從賽穆達通向港口的道路上,長達八、九公里的路段都陷入激戰中,處處都是槍聲炮聲響徹一片。
只見一道兩米高的土木要塞橫亙在道路中央,長約60餘米,兩端接上起伏的丘陵,這是一團連夜架設起來的防禦陣地,直面潮水般涌上來的敵人。
在土木要塞前端相隔百餘米,是一道大樹壘砌而成大半人高的防禦牆,作爲最前沿的防線放了二個連的士兵約三百餘人,在兩側丘陵地帶各有一個60火炮陣地,作爲火力殺傷的炮臺,不斷將精確的炮彈投入敵軍人羣中,炸死炸傷一大片。
連續兩輪進攻遭遇槍林彈雨洗禮,土著軍隊碰了個硬釘子,在陣地前沿留下了大片屍體,狼狽不堪的撤了下去。
亨利上校面目陰沉的來到前沿陣地,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番命令道;“派一隊人正面佯攻牽制敵人,另外選派精銳深入叢林中,從側方攻擊敵炮兵陣地,端掉他們的炮兵陣地。”
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
20多分鐘後
激烈的攻防戰再次爆發,土著軍隊依然是進攻的主力,他們站在幾百米外大喊大叫,胡亂的放槍,但是卻不敢真正的靠上前來。
這時兩端的炮兵陣地外圍傳來激烈槍聲,小股白人精銳槍手竟然已經悄悄的摸了上來,與防守的士兵發生激烈交戰。
藉着密林的掩護,進攻的白人槍手摸到了很近的位置才被發現,雙方對射中不斷有士兵倒下,敵人的進攻勢頭很猛,炮兵陣地岌岌可危。
每一側的炮兵陣地有兩門60輕型火炮,炮兵指揮官見狀立刻命令打出三分鐘急速射,將陣地上的炮彈一股腦的都砸向了遠處的土著部隊,然後迅速拆解火炮撤退。
片刻之後
白人槍手攻上了炮兵陣地,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炮彈殼和幾個深坑,火炮竟然不見蹤影了。
這讓荷蘭皇家陸軍連隊指揮官大惑不解,難道是神秘的東方魔術嗎?
按照常理
火炮都是重達數千磅的笨重傢伙,架設在丘陵陣地很難移動,怎麼可能不翼而飛呢?
好吧,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恰當時機。
亨利上校看見順利端掉了兩側炮臺,馬上下令土著炮灰部隊不惜代價猛攻前沿陣地,雙方激烈交戰約數十分鐘,300餘人的一團守軍死傷80餘人,在予敵重大殺傷之後主動撤退,放棄了這一段前沿陣地。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盤點戰況;
亨利上校從賽穆達帶來的6000人軍隊損失約有千人,其中土著僕從軍損失930餘人,白人士兵損失數十人,戰果僅僅是攻克了一座大半人高的木壘防線。
在這道防線後方百餘米,還有一座高達兩米的堅固土木要塞,這讓他感到大爲頭疼。
“把火炮推上來,給我轟開這個該死的木頭城寨。”亨利上校臉色鐵青的大聲命令,他已經聽到木寨裡面傳來密集的槍聲,這是突圍部隊在進攻。
現在需要雙方合力,打破這個橫亙在道路中央的巨大障礙,接應包圍圈裡的白人士兵突圍。
沒過多久
牛車牽引的三門德制95毫米火炮便部署到位,黑洞洞的炮口直對着道路中央的木寨,迅速開火轟擊。
荷軍炮兵陣地相距木寨要塞約1.5公里,三輪試射過後,有一發炮彈已經落在木寨要塞左近位置爆炸開來,相距僅僅10餘米。
這已經是近失彈的標準,以此爲基準進行火力覆蓋,很快就能夠摧毀防守方的土木要塞,打開一條逃生通路。
荷軍火炮試射立刻引來一團的精準反擊,在迅速解算出敵方炮兵陣地位置之後,兩個60毫米輕型火炮連共計8門火炮齊齊怒吼起來。
60毫米火炮以每分鐘18發速率,打了一個三分鐘急促射,短時間傾瀉出430餘發炮彈進行炮火覆蓋,將荷軍炮兵陣地方圓千餘米全部炸成一片火海。
大面積炮火覆蓋不但造成了荷軍炮彈殉爆,三門95毫米德制火炮全部被炸燬,而且,包括炮兵和防守部隊在內的240餘人全部被炸死,炸傷,這可全都是精銳的荷蘭皇家陸軍白人士兵。
看到這一切
亨利上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痛得直哆嗦,惡狠狠的手一揮罵道;“哦賣嘎,這些該死的豬囉,進攻……給我殺光這些可惡的異教徒。”
漫山遍野的土著軍隊從正面和兩側猛攻上來,一時間激烈的槍聲大作,沸反盈天,給全力防禦的一團製造了極大的壓力。
一團據守的土木要塞承受了腹背之敵,在血腥鏖戰中苦苦堅持,不斷有英勇的士兵中槍倒下,鮮血染紅了這座橫亙在道路上的木寨。
半晌之後
空中尖嘯的子彈飛舞,打的城寨上木屑紛飛,包抄上來的荷軍士兵已經佔領了道路兩邊的丘陵地帶,一團官兵們依然前赴後繼的頑強作戰,牢牢防禦陣地死戰不退。
沒有上峰撤退命令,英勇的一團官兵就像釘子一樣紮在這裡,紮在敵人的心坎上,用鮮血譜寫忠誠和勇敢,這是軍人血染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