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 我的小野貓
任小野跟在凌宗澤身後,一向喜歡東張西望的她竟然出奇的老實。
從踏進這個酒店,她的心就痛個不停,爲什麼要讓她來,爲什麼要讓她看到他們的結合,她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爲什麼還不放過她。
凌宗澤在主席位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丫頭,坐到這裡來。”
任小野慢慢的坐下,卻如坐鍼氈,因爲這個位置正好對着前方的臺子,而凌殤宇的目光則毫無忌憚的看了過來,滿是驚詫與不解,看得她想馬上找個縫鑽進去。
“七爺。。。”任小野剛要說話,凌宗澤便說:“噓,安靜!”
這時,禮儀小姐端着一個玉製的盤子走上臺,盤子裡放着兩隻錦盒,應該是訂婚戒指。
儀式已經進行到這裡了嗎?那很快就要結束了。任小野低着頭,下巴放在胸前,兩隻手無措的玩弄着衣角,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禮儀小姐剛走到凌殤宇和葉戀惜面前,司儀突然說:“等一下。”
衆人皆吃驚的看着司儀,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卻笑着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讓重要的人親自交到二位手裡,我們現在有請七爺的幹孫女任小野小姐。”
任小野,好像叫到了她的名字。
她驚訝的擡起頭,茫然的看着凌宗澤,凌宗澤拍拍她的手背,安慰似的說:“去吧,你可是以我幹孫女的身份來爲他們交換戒指的,你不高興嗎?”
不高興,很不高興!任小野咬着嘴脣。
而同時大吃一驚的還有臺上的凌殤宇和臺下的白夜,凌宗澤倒底是怎麼想的,這個環節根本就無需什麼重要的人,他是明知道凌殤宇和任小野之間那微妙的關係而故意使兩人難堪的,或者,只是一個考驗。
見任小野愣着不動,凌宗澤有些微怒,皺着眉頭說:“丫頭,不要讓我生氣。”
任小野無奈,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下,她只得走上臺子,那些不斷閃動的鎂光燈照得她陣陣心慌。
禮儀小姐禮貌的將托盤遞到她面前,熱情的告訴她,哪一枚是男款,哪一枚是女款。
任小野木然的點着頭,微微顫抖着手伸向其中的一枚,她不敢看凌殤宇,他覺得他的眼神已經穿透了她,她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比現在更讓她難堪,她親手將訂婚戒指交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自己喜歡他,終於可以大膽的承認了。
因爲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鼻子又是很不爭氣的一酸,但她使勁咬了下嘴脣,這樣也罷,起碼讓她死心的更加徹底。
凌殤宇的手握成拳,上面已暴出青筋,他在努力壓抑着,壓抑着牽起她的手一起衝出這裡的衝動。
直到任小野拿着戒指的小手輕碰了他一下,他緊握的拳頭才緩緩張開,他沒有發現手心裡已經溢滿了汗,所以盒子接在掌心的時候感覺涼到了心裡。
任小野始終沒敢看他,轉過身把另一枚戒指放在戀惜手裡,葉戀惜一直微笑着,雖然微笑背後有着些許苦澀,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司儀立刻在一旁說:“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從此永不分離。”
戒指上的鑽石刺着任小野的眼睛,她第一次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漂亮的鑽戒戴在葉戀惜纖細的手指上,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也許是任小野的耳朵比較靈敏,眼睛比較尖。
她突然抓住葉戀惜的手開始往下摘那枚戒指。
所有人都傻了。
葉戀惜驚惶失措,她雖然知道任小野心情不好,但沒想到她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搶婚戒。
凌殤宇在一邊沉聲說:“任小野,別鬧了。”
任小野不聽,依然在往下拿戒指,葉戀惜卻努力的向後抽着手。
白夜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大步朝臺上走來。
而凌宗澤身邊的殺一刀也似要有所動作。
只是這些人都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任小野已經奪下了戒指從臺上跳下來。
一片驚愕。
很快,就有一羣人追了上去。
葉戀惜着急的看着通紅的手指頭,而凌殤宇則是一臉淡定,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任小野跑到衛生間,白夜最先追到。
“任。。”他的喊聲卡在喉嚨,因爲衛生間裡傳出一聲爆炸,整個地面都跟着搖動了下。
他只覺得腦中被炸得一片空白,條件反射般的拉開門,大喊着“任小野。”
任小野正笑着看着她,臉上被煙薰黑了,有幾根頭髮還調皮的豎了起來,她一笑,就顯得牙齒特別白,跟黑人牙膏似的。
白夜什麼也沒說,一把將她摟住,摟得她直咳嗽,他也不鬆手。
“夜”任小野伸着舌頭,翻着白眼“我要喘。。。喘不上氣了。”
白夜這才放開她,任小野明明感覺到他剛纔生氣了,雖然不明顯,但他是真的生氣了。
因爲他現在正走向門外,對着那些圍着的人說了一個字“滾”
緊接着就用一聲清脆的關門聲迴應了他們的驚悸。
拿起一邊掛着的毛巾,調好溫水,浸溼的毛巾帶着溫熱的感覺從任小野的臉上滑過,似乎想懲罰下她的不乖,在經過她的鼻子時還狠狠的捏了兩下。
“痛,痛”任小野禁着鼻子。
“你還知道痛嗎?”白夜將那條沾滿了黑灰的毛巾扔掉,又換了一條繼續擦,任小野明顯感覺他在用她的臉撒氣。
剛要強烈表達下不滿,毛巾便在她的嘴邊揉/搓,她的話變成了唔唔聲。
“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知道嗎?就算你知道那枚戒指是顆小型炸彈,但你完全可以告訴別人來解決。。”
“可那樣。。。。”
毛巾又擦上了她的嘴。
“沒有這樣那樣,你不能再受傷,起碼在我面前,你不能再受傷,明白嗎?”
任小野害怕嘴巴再次遭殃,急忙痛快的點着頭。
門外,凌殤宇在敲門“夜,開門。”
白夜並不着急,端詳着任小野的臉,直到找不到一丁點黑灰了才滿意的點點頭。
轉過身,打開門。
這一開門,呼拉一聲衝進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