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溟來醫院的時候很勤,之前關於他們的冷戰也就不攻自破了,沐晗音不知道爲什麼,戚少溟會這樣,時而溫柔,時而又恨不得殺了她,究竟在戚少溟的心裡她算得了什麼。
“怎麼就見你一個人來了,海倫,他應該很有興趣來看看我現在的樣子的啊。”沐晗音故意看了看戚少溟空蕩蕩的身後,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別的什麼心情。
戚少溟想不到自己溫柔對她時,她卻要無理取鬧,不由得有點生氣,難道那些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你現在是想做無理取鬧的事情麼?”戚少溟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盯着她的臉。
沐晗音看到有些日子不見的那種表情脣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對啊,就是你現在這個表情,我才覺得我已經清醒過來了。”她不是有受虐傾向,可是就是不喜歡任何人的假惺惺,假若戚少溟又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那她又算得了什麼,好可憐的自己都不會被人瞭解。
戚少溟在沐晗音面前從來就不想做什麼虛僞的事情,但是這個女人總是疑神疑鬼的,實在是惱火至極。
“還是出院吧,你在醫院裡都帶出了精神病了。”戚少溟不想跟她朝,懷孕的人是不能生氣的。
沐晗音覺得好難過:“爲什麼,你捅了我一刀把刀扔給我滿是心疼的吻我疼嗎,這樣的戲碼你準備又要演多久?”
她心裡不停的在疑問着,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戚少溟這樣做,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沐晗音你冷靜一點,那天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那些人都已經受到懲罰了,你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戚少溟箍住她的臂膀有點急切,他想道歉,可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沐晗音似是嘲弄一般的笑了起來,推開戚少溟眼神幽怨的望着他失魂落魄的後退了一步:“原來你覺得他們是該受到懲罰的,原來你是這樣高貴的不可侵犯的人,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最起碼我現在跟晗曦會過着安定平靜的生活,我又怎麼會是如此模樣。”
她自顧的笑着,本事天使般純潔的臉上被悲傷填滿她從來都不知道憤怒是個什麼樣的情緒,所以即便是經歷了這種痛心疾首的事情,她也只能默默地哀傷。
戚少溟眉頭皺成一團,好看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別鬧了,今晚先休息吧,我該回去了,明天我會讓司機來接你回家的。”
不等沐晗音做出反應,戚少溟轉身就走了,沐晗音嘴角一抹失落的苦笑穿了一件外衣跟着戚少溟出去了,他一定是去見醫生。
躲在醫生辦公室外面,沐晗音輕輕地靠着牆,這裡能聽到一切有關於他麼的談話。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者對胎兒有什麼影響?”戚少溟有些不安的問道。
“太太心很亂,身體也很虛。需要到安靜的地方去靜養,等到孩子生下來就可以慢慢的給她做治療,我們不懂心理,我想大概也是心理上出了點穩定,長期悲傷的的緣故吧。”醫生只是給出了這個簡單的答案。
沐晗音聽完後呆呆的不知所措,原來她懷孕了嗎,是因爲她懷孕了他纔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居然還抱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幻想,真是可笑啊可悲啊,這種事情不偏不倚的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踉踉蹌蹌的回到病房裡,沐晗音回到牀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躺在被窩裡,眼淚簌簌的留下來,她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怎麼還懷孕了呢。
她問他海倫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說,他希望她生下這孩子,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會死去,她的孩子就順利成章成爲了海倫的孩子,不是親生的孩子都不會得到善待,她不在這孩子該要怎麼生存。
張管家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沐晗音縮在被窩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太太,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張管家像掀開被子,但是木寒意就是緊緊地抓住不放手,她也沒有辦法。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只是困了,想睡覺,你不用管我。”
張管家眼眸中有點疑惑,沐晗音自從醒過來以後整個人就變了,對她疏遠了起來,有時候甚至還跟她保持着距離,那天海倫帶她出去究竟說了些什麼,她纔會這樣。
“你怎麼了?”張管家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次這麼反常的沐晗音,她的感覺不太妙,沐晗音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事,你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沐晗音不弄呢更明確地將張管家趕走,但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總該能讓張管家明白點什麼了。
張管家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情況。
第二天戚少溟的司機就過來了,張冠軍啊只是陪着她等,送她上車以後,張管家卻沒有跟上去,沐晗音有點納悶,不是回家嗎,爲什麼張管家沒有跟上來。
“我們不是回家嗎,張管家怎麼不坐上來?”沐晗音問專心開車的司機。
“先生說太太需要靜養,所以我們回到別的別墅去,因爲您不喜歡張滾架,所以先生說不用帶她過去了。”司機將戚少溟花原封不動的說給穆哈癮聽。
沐晗音點點頭,上一次醫生只是說她需要靜養,沒想到出院以後她真的就到了別的別墅裡,戚少溟這是對孩子用心,還是在對她用心呢。
沐晗音不說話,車子穿過城市,這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可是景緻怡人,一個人生活也算得上是不錯的環境,車子經過種滿楓樹的道路上,散落在路上的葉子被車子壓上去吱吱作響,這感覺就好像在原始森林一般,好舒服。
要下車窗,涼風順着窗戶吹進來,只希望不再會見到戚少溟,那樣誰都不會痛苦了,面朝外面時風吹進眼睛,眼眶有些泛紅,她不能知道當初戚少溟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死裡逃生,但是她能因爲那些而感到心痛,她怎麼會不在意,那是她所造成的啊。
車子平穩停在一幢小別墅面前,司機位她打開車門,沐晗音穿着厚厚的大衣還是能感覺到風穿透身體,無人打擾的地方總是難免不了這些。
這地方很安靜,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樹木,整整齊齊的種栽在別墅旁,經過前院的時候,沐晗音看到有許許多多的花盆,不過都已經凋謝了,她想着來年春天的時候這院子裡一定會被花香溢滿,她會在院外種上蔬菜,這樣就不用去買了。
“太太,這裡平常鐘點工回過來打掃,所以您不用擔心,先生交代過您一定要安心的在這裡養身體,他會常來看你的。”司機將沐晗音的行李送到房間後對沐晗音說完就離開了。
沐晗音在二樓房間的窗前看着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他會常常過來,沒會所是住在這裡,心裡好失落,她希望這不再見面,可是又期望着他們天天在一起。
怎麼會這麼矛盾,來這裡之前,戚少溟想必已經讓人將這裡都收拾好了,就算是爲了孩子他也會那麼做的。
她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成爲即將要成爲做母親的人了,真的是想都想不到。
就如她料想的那般,冰箱裡滿滿都是食物,沐晗音有點感謝這孩子,她是沾了他的光啊,沐晗音從早到到晚就一個人帶着,聽聽CD看看書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裡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在爲生活奔波時候的辛苦,就連想都已經那麼模糊。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戚少溟來了,沐晗音聽到外面車子停下的聲音,她窩在沙發裡像只貓兒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戚少溟進來見沐晗音躺在沙發上的可愛模樣不忍心打擾,輕輕地走過去蹲下來,這幾天因爲孩子的事情,他每天的心情都是那麼的好,其實撇開許許多多的仇恨不去想,這樣的生活又何嘗不好。
但是,沐晗音不管他如何的保護總是不會逃脫那個殘酷的結局,他這麼做只希望那樣的日祿子能來的吃一些,他愛着兩個女人,一個在他最艱難最虛弱的時候一直守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一個是三年前相遇的一見鍾情的女人,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他卻早已經成爲了男人,是她將她的心偷走今天又是他將她推進了地獄,因果都是他。
指尖觸摸着她彎彎翹翹睫毛,她像個瓷娃娃那般的可愛安靜,總是惹人憐。
沐晗音睜開眼將戚少溟那張的臉就放大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猛地一起來結果頭跟戚少溟的頭撞在一起。
戚少溟穩住她的身體:“急什麼,撞疼了吧,我的樣子是有多像土匪,你害怕成這樣?”戚少溟輕聲責備着。
沐晗音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這麼早,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早啊。”
驚醒她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她聞得出來,那是海倫身上的,所以她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