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聽後,臉色攸然一變,起身走到冰清面前,拳頭緊攥,看着她懇求道“大表哥,讓我跟你一起去,這狗賊欺侮凝兒,毀她清白,還做下那等傷天害理之事,我定不能饒他!”
這幾句話欣然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清站在他身邊,都能清晰的聽到他咬牙的聲音,她深吸口氣,向前走了幾步,擡手拍拍欣然的肩膀,說道“欣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歐陽修糟蹋了凝兒,罪惡滔天,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就留在這好好照顧她,她受了這麼大的傷害,即使醒來一時半會也很難從惡夢中醒來,這時候,她最需要的是親人的安慰與關心,有你在這我比較放心”
見冰清這樣說,欣然也不好再堅持,他知道冰清對凝兒那是疼到骨子裡,此番一定會殺了歐陽修,爲凝兒報仇,只是不能親手手刃此賊,他還是感覺心有遺憾,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擡頭看着冰清點了點頭,應道“好,大表哥,我聽你的就是,那你準備怎麼對付歐陽修?我不想讓他痛快的死,他太惡毒了,一定要讓他受到比凝兒痛苦十倍的折磨”
冰清聽到勾脣一笑,拍着欣然的肩膀說道“呵呵,欣然,你放心,我一定要歐陽修以-牙-還-牙!”最後四個字咬的極重,聽得欣然心裡一驚,轉眸看着冰清,從那對晶瑩閃亮的鳳眸裡他彷彿看到了歐陽修悽慘的下場,頓時心頭的石頭落了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冰清扭頭朝牀上看了一眼,目光裡帶着一絲不捨,邁步走到牀前,握着凝兒瘦弱的小手,柔聲說道“凝兒,大哥去去就回,你要好好養傷,我回來陪你”說完將她的手塞到被子裡,幫她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因想起凝兒所受的侮辱,心裡憤恨,只想早點讓歐陽修付出代價,所以冰清從御劍山莊出來後,一路快馬加鞭,不出一個時辰就回到了鐵血門,一進森羅殿,就命屬下將初一和凌蕭找來,詢問歐陽修的事,二人聽後對視一眼,目光裡有着一絲快意,善於觀察的冰清很快察覺到了他倆異樣的目光,轉身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拿起茶杯悠閒的喝起了茶,勾脣失笑道“說說吧,你們怎麼折磨他的?”
見冰清問起,初一上前幾步,抿脣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您,不過,這事可不是我乾的,您得問凌蕭,是他的主意,我可沒那麼邪惡!”“哦?”冰清一怔,將目光轉向凌蕭,眼裡閃過一絲意外,在她看來,凌蕭一直是那種木訥老實的人,他會想辦法折磨歐陽修?這她倒是沒想到,她不禁有點好奇起來,他究竟是怎麼折磨歐陽修的?
想到這,她放下茶杯,手搖摺扇,看着凌蕭問道“那凌蕭,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麼‘招待’歐陽修的?”聽冰清一問,凌蕭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日那樣折磨歐陽修純粹是因爲他對凝兒太殘忍了,他看不慣纔對他下那樣的手,事後想起來,他也覺得確實有點太過了,但一想到凝兒所受的屈辱和折磨,他又覺得那樣對他太輕了。
這幾天他每日裡去地牢裡看歐陽修,還讓手下在他的傷口上加“料”,看他疼的在地上不停的捂着傷口慘嚎,心裡就覺得十分快意,但這事畢竟是他平生頭一次做,被冰清一問,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
冰清見他紅着臉撓頭不語,不禁越發好奇起來,他合起摺扇起身走到凌蕭面前,繞着他轉了一圈,眨眨前問道“喲!真是稀奇呀?我們的冷麪殺手凌蕭也會臉紅了,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照顧’歐陽修的?嗯?”
“額?門主,可不可以不說啊?我……”凌蕭紅着臉請求道,面對冰清戲謔的眼神,他還真開不了口,誰知他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勾起了冰清的興趣,決定好好的逗逗他,於是繃着臉說道“不行,必須說”
“這……”凌蕭撓着頭,眉心緊擰,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初一見了,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說道“你可真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都說不出來,不就是鼠刑嗎?有什麼呀?你當初做的時候那股子勇氣去哪啦?”
“鼠刑?”冰清聽後,眼睛瞪的老大,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蕭,暗自感嘆:我的乖乖,她真是沒有想到,平日裡老實巴交的凌蕭竟然還有如此邪惡的一面,他竟然把歐陽修……,天!她現在幾乎都能想象到歐陽修當時的慘相了,這個凌蕭,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呀,竟然會想到用那樣的刑法來折磨歐陽修,真是痛快,哈哈,太痛快了!
所謂“鼠刑”,其實就是將男子綁在十字架上,然而找一百隻食肉老鼠放進他的兩條褲腿裡,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的褲角綁緊,不讓老鼠跑出來,羣鼠無處可去,只好在裡面橫衝直撞,胡亂撕咬,不吃飽是不會罷休的。
這是一種對男子來說最爲殘忍的刑法,一般受了鼠刑的男子性器幾乎不復存在,以後就是廢人一個了,這種刑法她也只是聽過,但卻從未用過,原因就是它太殘忍了。雖然她是個殺手,也曾對那些惡人用過一些殘忍的刑法,但這鼠刑卻是她不敢碰的,一想起歐陽修當時的慘景,她就想吐。
看着冰清那怪異的眼神,凌蕭頭垂的更低了,他狠狠瞪了初一一眼,紅着臉乾笑幾聲說道“那個門主,我,我是看那歐陽修太可惡了,竟然那樣對待三小姐,我,我就忍不住想要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
旁邊的初一聽了,不等冰清開口,就走上前笑着說道“哈哈哈,這苦頭吃的好呀,門主啊,您可不知道,這凌蕭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其實一肚子壞水,他不但用那種方法生生讓歐陽修成了太監,還,還每天去地牢裡讓人在他的傷口上潑辣椒水,把那個歐陽修疼的是死去活來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額?”冰清聽了初一的話,再一次把震驚的目光轉向凌蕭,那目光裡滿是探究和不可置信,她今天真是聽到天下奇聞了,萬沒想到,平日裡悶聲不語的凌蕭還可以這麼“壞”,哈哈,一想到歐陽修受過的慘痛教訓,她心裡的憤恨和怒火瞬間去了大半,手中摺扇一
開,走到書架前,回頭對凌蕭和初一說道“走,我們去地牢看看……”“是……”
幽深昏暗的地牢裡,歐陽修捂着下身躺在地上,滿是橫肉的臉痛苦的扭曲着,雙腳不住的亂蹬,殷紅的鮮血不斷自下身涌出,流滿了身下的雜草,本來淡黃色的草堆被鮮血染成了紅褐色,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凌蕭,玉冰清,混蛋,啊啊啊……”歐陽修痛的不停在地上打滾,嘴裡不住的怒罵着,就在剛纔,凌蕭的手下又進來在他的傷口上澆了一桶滾燙的辣椒水,疼的他不停的慘嚎,死的心都有。
作爲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好色的男人,下身的武器一直是他引以爲傲的法寶,靠着這根威武的小弟他得意洋洋,橫行江湖數十載,幾乎玩遍了江湖上的美女,哪一個美女見了他歐陽修不得跪在他腳下祈求。
但此時,這讓他驕傲的小弟被凌蕭用那樣殘忍的方法給奪去了,這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一相起那天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慄,與其讓他成了廢人,他倒寧願他們直接殺了他。
可他知道,冰清不會讓凌蕭殺了他,他毀了凝兒的清白,以她的爲人,定然會對他面般折磨,要他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後,才殺了他,現在想起來,他真的開始後悔了,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綁架凝兒了,只因爲貪婪美色,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他真是悔不當初呀,都怪顧管家,要不是他當時硬要給他出主意,他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哼!最可惡的還是玉冰清,竟然讓她的手下那樣對待我,若我僥倖活着出去,定要讓他嚐到比這痛苦十倍的折磨。
他在那痛不欲生,心裡不斷的控訴着冰清和凌蕭的“罪行”,突然牢門一響,他擡頭望去,直覺渾身的毛孔都擴張開來,汗毛根根豎起。
“啊啊……你,你別過來,別過來……”歐陽修一雙三角眼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看着從外面進來的冰清三人,兩手撐着地挪動着已成爛肉的雙腿不住的往後退,嘴脣不停的抖動着,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們別過來……啊啊啊,救命啊……”
凌蕭走過來,擡腿踢了踢歐陽修的上身,轉眸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下身,那裡正散發着一陣陣濃烈的惡臭,凌蕭嫌惡的捂着嘴,拉着冰清倒退幾步,明知道原因,卻還故意羞辱他“真是噁心死了,堂堂綠遠山莊的歐陽莊主方便竟然不去茅廁,直接拉在了褲子裡,你不嫌髒麼?門主,您往後點,別薰着您!”
聽到凌蕭的話,初一抿嘴輕笑,搖搖頭表示對這一切已然見怪不怪了,冰清則是一臉好奇,扭頭看了凌蕭一眼,眼裡滿是震驚,她今天算是明白了,越是性格內向平日裡不愛說話的人壞主意越多,她雖然恨歐陽修入骨,但也想不到如此邪惡的主意來折磨他,更談不上這般羞辱他了。
對這個凌蕭,她今天可算是服了,看來,她得考慮把他調到刑堂,專門折磨那些犯了門規屢教不改的手下,保證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