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當孝義看到凝兒那副狼吞虎嚥的樣子時,不覺失笑出聲,打趣道“這丫頭還是老樣子啊?一見到吃的跟狼一樣,哈哈”他在冰心的鏢局做事,跟玉氏兄妹早已熟悉,因此對凝兒的吃樣也就見怪不怪了,每次見面只要看到凝兒吃東西,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要在幾年前,凝兒每次都被他逗的哭鼻子,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臉皮也厚了,面對孝義的打趣只當沒聽見,依然顧我。
冰清走過去用扇子敲了敲凝兒的肩膀,沉聲道“凝兒,別沒規矩”凝兒眨眨眼,對着孝義笑笑,露出一對虎牙“嘿嘿,孝義大哥,你好”說完擡頭看着冰清,問“大哥,現在我可以吃了吧”冰清無奈,用扇子敲敲她的腦袋,笑道“這丫頭,吃吧”說着走到對面,對孝義說道“別見怪啊,請坐”“哎,哪能呢”孝義說完在旁邊坐下,這時店小二走進來,將剛剛孝義點的酒和小菜擺上,退了下去。
冰清放下摺扇,執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孝義,說道“最近怎麼樣?鏢局的事情多嗎?”孝義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好,我聽說鐵血門出了點事,到底怎麼回事?處理好了嗎?”冰清打量了下四周,低聲說道“已經處理好了,這事說來話長,這裡人多眼雜,以後再說”說完拿起酒杯說道“來,幹!”孝義執酒杯與他對碰,一口飲盡杯中酒,說道“真痛快,說起來,我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這些日子過的真煩”
冰清笑笑,對於孝義煩燥的原因,他
略知一二,問道“那個傅雨蘿還是整天纏着你嗎?”“是啊,煩都煩死了,偏偏她爹是紅星幫的副幫主,我爹孃都在紅星幫,哎!”提起傅雨蘿,孝義一臉煩燥,目光中盡是厭惡之色,對冰清說道“你能不能跟冰心說說,讓我保西域那趟鏢?”冰清擡眼看他,點點頭“好,等我見了她試着幫你提一下,但我不保證她會答應,我看你是想躲着她吧,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呀?”孝義嘆了口氣說道“哎!只能先這樣了,躲一時清淨再說”
“啊啊,不要,救命啊”這時從外面隱約傳來一聲聲少女的慘叫,夾雜着無助的哭泣在這夜間顯得分外悲涼。
還沒等冰清做出反應時,正在喝酒的孝義也聽到了聲音,皺着眉頭,起聲打開門喲喝道“哎!小二,過來,過來”小二聽到叫聲,忙不跌的從樓下跑上來,點頭哈腰問道“客官,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你這怎麼回事呀?外面誰在哭啊?哭的人心煩”孝義因喝了點酒,說話時聲音不免大了點,小二有點害怕,在這酒樓裡經常有喝醉酒撒瘋的客人,見孝義紅着眼怒瞪着他,更加不敢說了。
這時冰清從房裡出來,看他的神色便明白他被孝義嚇着了,於是看着他說道“你別怕,我們只想知道怎麼回事?這姑娘是誰?爲何半夜哭泣”小二見冰清說話隨和,便鬆了口氣,扯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說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們這新開了一家青樓,自開業起,生意就特別紅火,裡面的姑娘也是個頂個的漂亮,但就是
夜裡經常有人哭泣,特別是近幾天,哭的那個悽慘,聽到的人都心有不忍,可也沒法子,哎!”
聽着小二的話,冰清直覺此事蹊蹺,便繼續問道“你可知那青樓老闆的底細?還有那些姑娘爲何哭泣?”小二想了想說道“聽他們的口音,不像是厲城人,好像是外鄉人,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夥人很神秘,經常從外面往樓裡帶一些身份不明的姑娘,我估記這哭聲也是有人死活不從,被樓裡的保鏢打的,哎,剛開始都這樣”小二說完搖搖頭轉身下了樓梯,孝義生性耿直,眼裡容不得半點不平之事,一聽這事,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門板上吼道“豈有此理,這還有沒有王法啊?哼!”說完徑自衝了出去,
“孝義,別衝動,我跟你去”冰清說完打了個響指,在樓下的胡慶聽到聲音立刻現身,跪地行禮“門主有何吩咐?”冰清面色凝重,說道“我出去一下,好好保護三小姐,不得有半點差池”“是”
安頓好凝兒後,冰清出了金滿樓,叫上等在外面的初一,快步趕上孝義,隨他來到店小二說的那家青樓,只見精緻的二層閣樓前,一樓頂部掛着一塊金黃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三個碩大的“迎春樓”字樣,門口站着幾個濃狀豔抹的俏麗女子,甩着手帕嬌聲笑着將一個個尋花問柳的男人引進樓裡,孝義厭惡的皺了皺鼻子,和冰清尋着哭聲悄然來到後院,只聽得那女子的慘叫聲和着男子的怒吼聲越來越近,最後定格在閣樓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