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醫生看着還在收拾的豆豆,過去將自己手裡的一個藥包放在她的手裡:“關鍵時候留着保身,這種地方,女孩子是最危險的。”
豆豆拿出來聞了聞,不知道是什麼,好奇的看向喬醫生:“主任,這是什麼?”
“生長在南疆的一種很奇怪的花草,烘乾之後磨成的藥粉,可以讓敵人在一個小時內失明,給你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那喬醫生說着繼續低頭收拾醫療用品。
豆豆看着,有些驚奇,居然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不過,“主任,你都給我了,你怎麼辦?”主任也是女人啊。
“我還有!”那喬主任微微一笑,將東西收拾好放入了自己的背囊裡。
藥鬼帶着那中校過來給他們介紹:“這是我方的總負責人,白劍華中校。”
軍醫集體敬禮,那中校也敬禮,看着豆豆開口說道:“少將,這孩子?”他剛剛就注意到了豆豆,這看着還是一個孩子吧,即使是醫生綠色作戰服,也抵擋不住她的那張娃娃臉。
豆豆在聽到孩子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出列大身叫到:“報告中校,我十九了,成年了,不是孩子!”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孩子了,她哪裡有這麼小啊。
白劍華和幾位長輩都笑了,十九歲,不是孩子是什麼,倒是藥鬼出來調節:“老白,你別看莫楚小同志年紀不大,你這羣兵裡面也沒幾個是她的對手,她可是把老雷手下的精英都給挑了一個遍。”
白劍華看着豆豆,明顯的很敢興趣:“是嗎,那哪天咱們切磋一下。”小小年紀,就這麼不容小覷,以後也絕對是個人才。
藥鬼看着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想了也白想,他們家頭就對這個閨女寶貝,是不會放到其他軍區去的。
“行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來進攻,守不住這裡我們還要後退的。”他們幾個國家練手,但是還有很多救兵沒有到來,他們對付那些暴亂分子還是有難度的。
軍醫們去了帳篷休息,是今天白天抽時間給他們搭建出來的一個大帳篷,豆豆看着新奇,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絲毫感覺不到現在每個地方都充斥着死亡的問道。
藥鬼找了通信員給楚璽打電話彙報情況,已經到了處理了第一波傷着,目前結果還不知道,正處在戰爭的白熱化階段。
楚璽聽着,最後才問了一句:“豆豆沒給你添麻煩吧,別把她當我女兒,和一般的兵一樣!”
“豆豆表現挺好的,人家可沒承認你是人家爸爸,不用擔心,比我想的要好!”藥鬼笑着開口說道。
楚璽這才放心下來,也好給媳婦兒交代,不然她擔心,當然也是自豪的,這樣的女兒讓他自豪。
給莫離打了電話,讓她放心,卻也在擔心別的事情,已經要三年了,還是沒有任何的聯繫,他聯繫過艾尼爾,可是畢竟不是一個地方,即使是艾尼爾,也不可能完全的知道他們的事情。
地下奢靡的巨大賭場,魚膠正在爲自己的毒品基地的完工而慶祝着,蘇珊沒有出席,是程墨羽和阿悄跟着魚膠一起來的。
這些年,兩人的能力是被魚膠看在眼裡的,現在毒品基地落成了,他也在不用忌諱蘇珊。
“去陪着莫爺和悄爺。”魚膠推了推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笑着開口。
程墨羽坐在那裡面具下的臉一片清明,看着靠近自己懷裡的女人,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撫摸挑逗。
“阿莫,阿悄,你們有沒有想過跟着魚爺,她凌達在怎麼厲害也是一個女人,長久不了的!”
程墨羽擡頭看向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勾,這人果然是夠貪心的。
阿悄也在看他:“魚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大姐是個女人,但是也不輸給那些男人。”
魚膠大笑,也沒有在繼續下去,繼續摟着自己懷中的女人調情,將酒杯端了起來:“我們不說那些事情,來,喝酒!”
程墨羽端着酒杯,慢慢的品着,卻沒有人發現,酒水順着面具滑下了進了裡面的暗格。
“莫爺,爲什麼一直帶着面具那。”那女人嬌笑着,去摘程墨羽的面具,被程墨羽一手握住,冰冷的目光直視着她的眼睛。
阿悄看着那女人,也冷了目光:“別動他的面具。”
女人被嚇到了,還有些委屈的回頭看了看魚膠,魚膠也正在玩味的看着程墨羽,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將面具摘下來過!
“魚爺,莫爺,悄爺,你們先離開之裡吧,邊界那裡又打了起來,不要傷及到你們!”夜店的管理者過來說道。
程墨羽和阿悄對視了一眼,知道那邊最近打的火熱,既然如此,他們還不如早點回去。
走到外面,已經能夠聽到那邊的交火聲音,這附近的人基本都被遷移到了十幾公里外的後方,阿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走吧,大姐還等着呢。”
程墨羽點頭,看着不遠處的地方,不知道這次來的人有沒有自己認識的,能不能想辦法給那邊一個消息。
戰火連天,是豆豆第一次親眼目睹,聽着白劍華在那邊大叫撤退,豆豆和其他的軍醫一起帶着裝備向後面撤離着,這次敵人太多,他們那些兵根本就阻擋不住,這本來就是一個小國家,即使兵力全部用上,也不是對手,各國的援兵還都沒有到,又或者說是還在度量,看看要不要出手幫忙。
跑遠了一些,喬主任突然開口說道:“莫楚,楚楚,賀子陽,將你們的軍裝脫掉,換衣服躲起來。”她是老戰士了,知道這會兒要面對的是什麼,如果這三個孩子被抓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豆豆和楚楚來不及多想,邊走邊將自己的軍裝脫掉,拿了備用的衣服出來將軍用襯衣套在了裡面!
齊主任看着她們,又看着後面,將賀子陽拉了過來:“你們三個向着那邊跑,賀子陽,你是男人,要保護他們,天不亮不要回來知道嗎?”
“可是——”這不就是逃兵了嗎?
喬主任好像看出了他們的想法:“這不是逃兵,你們三個,是我們的後備資源明白嗎。”
後面大叫着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們上那個對視了一眼,想着右邊跑去,他們是小部分人,所以只有五六個暴徒分子跟了過去。
豆豆從袖子中拿出了自己的小手槍,不是靠它讓那些人看到,就算看到,這些不要命的暴徒也不會給阿姨面子放過自己的。她要的是自保,她明白,想要自保,就必須殺人,這是她沒有選擇的選擇。
賀子陽帶着她們跑到一個拐角處,豆豆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黑漆漆的:“老賀,你保護好我姐!”說着將手槍上膛,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爸爸說,在戰場上,要記住一點,你不是人,你的對手也不是人,不要去被所謂的道德人性所束縛,這樣只會害了自己,害了你的戰友。
她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狠狠的嚥了咽口水,那些都不是人,那些是惡魔,他們是惡魔,豆豆一遍有一遍的在心裡提醒着自己。
那些人越來越近,豆豆翻身去了對面,對着那開車的人直接就是一槍,她的槍法一直都是很準的,這次也不例外,血漿被濺到了車窗上,她手微微打顫,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沒有做錯,沒有做錯,她不開槍,死的人就是他們三個。
程墨羽聽到那聲槍聲,微微擡頭看向了前面,這是打到這邊來了嗎?不得不說,這邊的政fu真的讓人不忍直視,在暴亂最初就已經帶着自己的人跑了,留下這些受苦的羣衆。
雙方都沒有了子彈,只能對打,豆豆和賀子陽還好,楚楚畢竟差了一下,那剩下的三人也能看的出來,一直對着楚楚進攻。
豆豆替楚楚捱了一拳,嘴角都冒了血,她微微咬着自己的脣,回頭看着那三人,“姐,你走,我和他攔着。”這個時候她還明白,不能暴漏他們的名字。
楚楚咬脣,自己在留下只能給他們增添麻煩,她還不如去找工具回來。
在街道上來會找着,有把刀也行啊,到底在哪裡,哪裡纔有武器,楚楚額頭之上一直冒着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得,又或者是急的。
車子驟然停在她前面,整個人被慣性帶到了地上,她驚叫了一聲,因爲強光,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坐在後面的阿悄眉頭微微一皺:“什麼情況?”
“悄爺,是個女人。”司機開口說道,下車去看。
楚楚站了起來,揉着被摔疼的雙腿,但是下一秒,又想到了什麼,人,她看到了人。猛然過去看着那人,用英語求救:“先生,救救我們,救救我們的人吧!”
程墨羽本來不想管的,但是聽到這沙啞的聲音之後猛然擡頭看向了外面,面具下的眼角猛然抽緊,想要下車卻在最後一秒忍住了,聽着她想要借武器,什麼樣的都可以。
摸到自己的手槍,丟到了外面,卻一直沒有露面,楚楚見到,過去撿了起來,一直在對車裡說着謝謝,轉身就跑開了。
阿悄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要給那個女人槍?”
程墨羽側臉看了他一眼,在他手心寫下了幾個字:她是這裡的居民,她在保護自己的祖國!
阿悄看着他,沒在說話,每個保護自己國家的人,都是值得幫助的。
程墨羽一路心跳都沒有平緩下來,他不會相信,這個人只是和楚楚長的一個樣子,她就是楚楚,那不遠處的人是誰,豆豆嗎?那個傻丫頭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回到了別墅,不遠處乍然想起了幾聲槍響,他回頭看了一眼,再次跨入了別墅裡面。
蘇珊正在和自己的手下吩咐事情,看到他們進來才讓那幾人出去,關了門讓他們坐下:“魚膠這兩天聯繫到了張倩,大概是想置我於死地。”畢竟張倩恨了自己這麼多年想要殺了自己也是正常的!
“那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這些年大姐是怎麼對她的,她卻不知感恩。”
“感恩,”蘇珊突然冷笑出聲,“我們這種人,知道什麼是恩嗎?她想殺我坐上我的位置,也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這個本領。”蘇珊說着,看着程墨羽,卻發現了他的漫不經心,揮手讓阿悄出去,看着他:“怎麼了?”
“豆豆可能出事了,我要出去一趟。”最近的暴亂他清楚的知道,也知道有多麼的殘酷。
“你說豆豆來維和?”蘇珊聽完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埋怨自己的姐姐,這麼危險,怎麼可以讓豆豆那孩子來,她才十九歲啊!
“我看到了豆豆的堂姐,應該錯不了,豆豆肯定來了。”程墨羽越是想下去月覺得自己的心裡不安寧。
“那你還愣着幹嘛,去救人啊!”蘇珊突然大叫道。
“魚膠還在樓下!”他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雙手,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剛剛就已經出手了。
“我去支開魚膠。”蘇珊說着就下樓去。
楚楚回去開槍之後,沒想到會引來更多的人,他們一路向前跑着,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豆豆看着周圍的環境,心裡一喜:“快跟我來!”這地方她記得,那間別墅,羽哥哥在的地方,沒有想到是這裡!
她心裡一時興奮,幾乎忘記了剛剛的恐懼,一路跑着,跑到餓了那別墅的,門口被人攔了下來,豆豆微微咬脣,看着那後面越來越近的人,在門口大叫到:“死魚頭,魚膠,小姑奶奶來了你還不出來嗎?”
賀子陽和楚楚不解的對視一眼,豆豆這是在幹嘛?
那些人越來越近,豆豆也越來越急,看到一個身影大叫到:“死魚頭,我是顧言的外甥女,你快點給我打開門!”
魚膠帶着自己的人出來,就看到了門口一身休閒服的豆豆,只是衣服上髒兮兮的,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那些人追了上來,豆豆拉着楚楚和賀子陽躲到了魚膠的後面,他們在用豆豆聽不懂的語言交流着,但是最後那些人卻走了,只是臨走前還好奇的看了看豆豆他們。
魚膠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豆豆:“小姑娘,你這是又來旅遊了嗎?”要是讓顧言知道自己對她的外甥女見死不救,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
豆豆梗着自己的脖子看着他:“對啊,誰知道碰到這破事,死魚頭,你救我的事我會和我阿姨說的,現在給我們弄點吃的唄,我都要餓死了!”
魚膠看着他們三人,最後還是帶着他們進去了,讓人給他們做了晚飯送上來。
蘇珊下樓就看到豆豆已經進來了,在樓梯上微微一頓,但是還是下樓來了,看着豆豆,故作不解的看向魚膠:“他們是什麼人?”
魚膠看向蘇珊,嘴角始終勾着:“凌達是忘記了,三年前還是你要放了這個小丫頭,這可是顧姐的外甥女!”
蘇珊故作深思,然後轉身上樓:“等到安全之後離開這裡吧,外人不要停留太久。”
豆豆對着蘇珊的背影做了鬼臉,哥倆好似的一手搭在魚膠的肩頭:“我說死魚頭,這女人是誰啊,比你還要傲慢呢!”雖然說三年前這女人救過自己,可是她一點都不喜歡她的傲慢啊。
魚膠這次笑了,說蘇珊冷硬殘忍的人不少,可是說她傲慢的,還是真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
“小姑娘,你還沒和我說叫什麼名字呢。”魚膠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我幹嘛要和你說啊,想知道你去問我阿姨啊!”豆豆得瑟的說完擡頭看到了下樓的程墨羽,尖叫了一聲撲了上去:“大哥哥,大哥哥,你還記得我嗎?”她的羽哥哥啊,三年了,終於又抱到了。
程墨羽不着痕跡的將她推開一定的距離,看似冷漠,面具下的雙目卻在試試的打量着着她的每一個變化,大了,也成熟了!
豆豆看着他的冷漠,有些傷心:“大哥哥,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你三年前還送我去過機場啊,你不記得了嗎?”
程墨羽點頭,卻不能說話,只是一直都在看着她。
魚膠卻笑了:“阿莫,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還記得你呢,你怎麼能把人家小姑娘忘記。”笑着還在看着程墨羽,其實他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盤,若是程墨羽真的成了顧家的女婿,對他日後也是有利的!
程墨羽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魚膠,指了指他身邊的兩人便轉身上樓。
豆豆明白程墨羽的意思,過去拉着賀子陽和楚楚上樓,臨走前還對着魚膠微微一笑:“死魚頭,今天謝謝你啊,我會和我阿姨說是你救了我的!”說完便上樓去了,她纔不會和阿姨說這件事情呢,羽哥哥做了這麼多年臥底都是因爲他,自己恨他還來不及呢,不過現在真的慶幸自己有個厲害的阿姨,還有一整和阿姨一個樣子的臉龐!。
魚膠看着他們上去,他身邊的人不解的開口:“魚爺,那人?”
“顧家不知道,夜殤總該知道吧,”他們這一行,無人不知道的人,“夜殤女兒是她的阿姨,你惹得起嗎?”
那人在聽到夜殤的時候就已經在全身打顫了,夜殤的人,誰敢惹,惹了不怕死,就怕他不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