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和豆豆到了苗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還不知道莫離和文倩被帶走的事情,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一個對這些蠱蟲瞭解的老人。
苗疆這個古老的地點,豆豆倒是對周圍的食物感到驚奇,程墨羽看着跑來跑去的豆豆,無奈的跟在後面,這哪裡是來找人的,這人就是來玩的好吧。
找了一家酒店住進去,豆豆在窗邊看着外面街道上的人,拖着自己的下巴:“羽哥哥,這裡的現代建築物和這裡的街道一點都不協調,好像是被活生生的鑲嵌了進來,很不好。”
程墨羽將行李箱放在了地上,過去將人抱住:“傻瓜,每個地方在保持他的原汁原味的同時也必須要進步,不然會被這個社會所淘汰的。”
豆豆回頭在他脣上親了一下,看着外面:“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找到噬心蠱的答案。”
“慢慢來吧,這個靠緣分的。”程墨羽說着,蠱蟲太過古老,現在知道的人也少,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求有緣人,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
豆豆回頭摟住了他的脖子,額頭抵着他的:“羽哥哥,這算不算是我們的提前蜜月。”
程墨羽低笑出聲,在她脣上落下一吻:“嗯,算。”難得帶她出來,自然要好好的帶她玩玩。
莫離和文倩被蒙着眼睛帶進了一件別墅,她們兩人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是人質,還在打量着這房間,莫離嘖嘖出聲:“你說咱們倆教多久的書才能混上這麼一間別墅啊。”
文倩切了一聲:“你能混上一間廁所就不錯了。”
“你在廁所住麼?”莫離黑線的看着,在回頭的時候,驚叫了一聲,看着自己面前的鞠樓女人,嘴角微微一抽,看向了文倩。
鞠樓的女人擡頭看向了文倩和莫離,下一秒又低下了頭,嘴角勾着一抹嗜血的微笑。
莫離和文倩看着她離開,莫離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怎麼都覺得恐怖,何俊棋的身邊怎麼還會有這種人,好像是老巫婆一樣,讓人毛骨悚然,果然是變態的世界她們不懂。
何俊棋進來看着她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文倩的臉上,淡淡的開口:“外面就是大海,你們要是無聊可以出去走走。”
莫離和文倩對視,文倩一手放在安琪的肩膀上:“你就不怕我們離開這裡?”
“你覺得我你們如果能離開,我還會讓那個你們出去麼?”他說着,過去坐在沙發上到了水給他們。
莫離和沒客氣,伸手接了過來:“何俊棋,你究竟想做什麼呢,把一個城市搞得面目全非,然後呢?”
“然後,我們可以好好的相處一段時間不是麼?楚璽要善後。”他說着,優雅的喝水,看着她們在對面落座。
莫離點頭,“好吧,既然是要好好相處,不然我們來說說以前的問題怎麼樣。”想走不可能,楚璽來就他們也不可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問些自己好奇的問題來打發時間的好。
何俊棋點頭,一副讓她隨意的樣子:“我一天只會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可要想好的在問。”
莫離看了文倩一眼,文倩聳肩,她也不知道莫離要問什麼,端着杯子喝水,被挾持能有這待遇,她也是很滿足的。
莫離靠在椅背上,三個人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圈兒,時空好像一下子就靜止在了這裡,莫離看着他,卻一直沒有開口問問題。
何俊棋好像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喝水,一時間,這裡成了外人不能進入的圈兒,只能在門口看着。
事情結束了,楚璽和程寧遠要負責善後,所幸在沒次他們都有所防備,所有有傷無亡,事情還能控制。
程寧遠看着楚璽,“老三……”
楚璽繼續整理桌上的文件,擡頭看着程寧遠:“這件事不急,何俊棋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成功,離離和倩子暫時不會有危險。”所以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蠱蟲的載體,必須在蠱蟲成熟之前找到另外一個人,還有豆豆臨走說的問題,蘇欣然和張倩,這兩人的死亡都是自己親眼見證的,記憶移植,數據已經全部被毀掉了,所以不會出現第二個林謹楓。
伸手將電話拿了起來:“藥鬼,帶蘇珊來我這裡一趟。”
看着楚璽掛了電話,穆天磊坐在沙發上點了點自己的大腿,“老三,你就沒有懷疑過蘇珊。”
“什麼?”楚璽突然擡頭看向穆天磊。
“你就沒有懷疑過蘇珊麼?”穆天磊又重複了一遍,“何俊棋是在她之後回來的,在這之前,何俊棋和張倩在一起的時候也和蘇珊接觸過。”
穆天磊的話說完,程寧遠的臉色也微微變了,楚璽想開口說不可能,卻找不到反駁穆天磊理由,他不能憑藉自己的感覺的就爲蘇珊開脫。
“我會把她化爲監控對象,但是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藥鬼。”楚璽說着,起身看着他們:“老大,老二,連累你們了。”
程寧遠和穆天磊對視一眼,穆天磊起身在楚璽的肩頭拍了一下:“兄弟,說這些做什麼。”
他們的鐵三角也不是別人說來玩的,說是三個人,其實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們三個就是一個人。
豆豆在苗疆找着蠱蟲,絲毫不知道c市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這幾天和程墨羽跑了很多地方,也買了很多東西,用豆豆的話來說就是:咱不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啊。
程墨羽只能跟在她的後面無奈的摸着自己的額頭,這媳婦兒,果真不能放出來。
豆豆在苗疆的古淘到了不少的寶貝,看着被自己敗家敗來的有些藥物還有飾品,豆豆嘖嘖出聲:“你說,這要是給報銷多好啊。”
程墨羽一手點在她腦門上:“你就想好事吧。”還給她報銷,簡直是做夢。
帶着她走到了前面的那個小鋪子前,程墨羽伸手拿起了一個瓶子看着,上面寫着一些古老的字體,豆豆彎腰研究着,可是最後一個字都沒有看懂。
擡頭看着程墨羽,看樣子程墨羽也沒看懂,豆豆拿着瓶子擡頭看着那老闆:“老闆,這是什麼?”
那老闆看着他們,笑呵呵的開口:“外地來的吧。”看着豆豆要打開瓶子急忙阻止她:“我說小姑娘,這個打開弄不好可是要命啊。”
“什麼啊,這麼厲害?”豆豆不太相信啊。
“這可是蠱蟲。”
“蠱蟲?”豆豆和程墨羽對視了一眼,豆豆驚奇的看着那老闆:“你買蠱蟲會有人買嗎,不是說着蠱蟲不好養麼?”
“小姑娘,這蠱蟲也是分類的,我這買的啊,都是一般的蠱蟲,能治一些奇怪的病,不過這健康的人碰了,可能就會要命的啊。”
豆豆看着自己手裡的瓶子,最後默默的放了回去,她一直覺得她活着挺好的,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可是你賣蠱蟲是成熟的麼?”
“當然不是,這些蠱蟲就是要在病人的體內養熟,才能把病氣給吸走。”那老闆說着,看着豆豆,笑眯眯的開口:“小姑娘,我看你面色紅潤,也不想是有病的人,怎麼會對着蠱蟲這麼感興趣。”
豆豆嘿嘿笑着:“大叔,我從小就對這個奇怪的東西感興趣,現在來這邊就是爲了看這些小東西的。”
老闆笑了,“想你這樣的女孩子喜歡這東西的可不多,她們可都是害怕這個的。”他說着擡頭看向了程墨羽,眉頭微微一週,伸手將他的手腕拉了起來,在他手腕上摸了摸:“這位先生,你是不是頭部受過重傷。”
豆豆嘴巴微微一張,急急的開口:“對啊對啊,他頭部做過手術,大叔,你怎麼知道的?”
程墨羽微微挑眉,也在看着這人。
老闆將他的手放下,“我行醫養蠱這麼多年,從每個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們的身體怎麼樣,這位先生頭部受過重傷,是不是還時常頭疼?”
“有時。”但是每次都可以忍受,所以他也沒有當事情。
豆豆聽到他的回答,直接怒了:“你頭疼怎麼從來都沒有說過啊。”
程墨羽一手摟在她腰間:“只是一般的疼痛,還可以的忍受的。”
“你知不知道你傷的是腦子,一點點的疼可能都是病變的原因,你這人……”豆豆一時間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了,轉身看向了那老闆:“大叔,你這裡有蠱蟲能幫他祛除頭疼的毛病麼,多少錢都可以。”
“我不信,不過在這條路的盡頭,有個花婆子,她養的蠱要比我的多,也許能幫的了你們,我的這些也就可以處理一些小病。”老闆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盡頭處。“不過花婆子已經一年多不給人看病了,你們可以過去看看,當然她不一定會見你們。”
豆豆道謝後拉着程墨羽過去,程墨羽有些頭大,他自己的身體她還不知道麼,怎麼都覺得豆豆太過大題小做了。
到了街道的盡頭,豆豆看着這陰深深的房子,有種預感,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小手緊緊的握着程墨羽的手,慢慢的向裡面走去:“有人麼?”
程墨羽看着這滿地的青苔,眉頭緊緊的皺着,這樣子看來是很久都沒有來過了吧,小心的扶着豆豆,不讓她摔倒。
到了房間裡裡面都是黴陰的味道,豆豆回頭看着程墨羽,程墨羽拍了拍她的手:“有人嗎?”
豆豆和程墨羽在房間裡叫了一會才聽到裡面的動靜,兩人慢慢的進去,看到了牀上的女人,背對着他們,豆豆輕聲叫了一句:“花婆子?”
女人慢慢的回頭,豆豆驚叫了一聲倒退到了程墨羽的懷裡,饒是程墨羽這般淡定的主在看到女人的臉的時候身子都微微發顫,那是一張幾乎完全潰爛掉的臉。
豆豆吞了吞口水,看着那個女人:“花婆子?”
女人靠在牀邊看着他們,淡淡的開口:“你們來了?”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來,這會兒等到他們反倒是帶着一絲的放鬆。
程墨羽再次皺眉:“你知道我們?”
女人搖頭:“我不認識你們,可是我知道你們會來。”在噬心蠱被那個女人搶走之後,她就知道,總有一天,還會有人找來,看着面前的這兩人,她就能猜的出來。
“因爲噬心蠱?”豆豆猜測着,看着這個面目全非的女人,嘴角一直抽着,看着女人點頭,豆豆的心裡泛着酸澀,即使面目全毀掉了,可是這女人的眼睛已經明亮透人。
女人點頭,深深的喘息着,仔細的看着豆豆,不知道在看什麼,豆豆被她看着有些害怕,擡頭看了看程墨羽,女人卻突然招手叫了豆豆過去。
豆豆咬了咬自己的脣,還是過去了,走到了她身邊才停下,女人潰爛的雙手慢慢的擡了起來:“你是楚大哥的女兒對吧。”即使沒有摸到豆豆的臉,可是她嘴角也已經勾了起來。
豆豆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女人放下了自己的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豆豆側臉看去,這照片已經有些年份了,是年輕的爸爸抱着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穿着苗疆的服裝,臉上還帶着笑意:“你認識我爸爸?”
女人的嘴角微微勾起,靠在牀邊在想當年的事情:“三十多年我們這邊發生過一次大事件,有人在這邊利用邊境進行非法交易,被發現之後屠殺了村子裡所有人,是楚大哥救了我一家人,你的脖子上有一枚和楚大哥一樣的胎記,我也見過你媽媽的照片,你臉上有他們的痕跡。”
豆豆摸了摸她的脖子,其實脖子上的胎記並不明顯,只是一層淡淡的粉色,程墨羽還說過,不是和她十足親近的人,基本都看不到的。
“噬心蠱是誰拿走的?”豆豆站在她前面,開口問道。
女人搖頭:“我不認識,不過她也活不多久,我在她的身上種下了生死姐妹蠱,我死,她也別想活。”女人說着,眼中帶着恨意。
豆豆回頭看程墨羽,程墨羽過來拍了拍豆豆的肩膀:“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麼?”他說着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找出了手機裡面的照片,豆豆看着,張大了自己的嘴巴,他什麼時候整的這些照片,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腦袋,將手機遞給了那女人。
女人一張張的看着,最後看到一張照片之後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聲音裡面還帶着尖銳:“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