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的話說完,喬父喬母的臉色都變了,賀子陽父母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只是賀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開口:“既然小靜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他本來對喬江靜這孩子沒什麼看法,可是現在這女孩已經到了讓他反感的地步了。
賀母跟着賀父出了醫院,還在想兒子說的話,兒子說,她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變了麼?
上了車,賀父讓司機開車,看着自己妻子:“子陽說的沒錯,你現在是真的變了,怎麼當了婆婆就變了一個人呢。”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楚楚那孩子挺好的,可是自己媳婦兒這裡……
賀母擡頭看了看自己丈夫,自己真的變了麼。
賀子陽掛了電話纔想到一件事情,凌正奇的事情自己還沒有和老媽說,這件事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和媽媽說一下的。
賀母一路沒有說話,到了家的時候看到了兒子打回來的電話,急忙接了起來:“子陽……”等到賀子陽把話說完,賀母臉色微微一變:“他現在在哪裡?”掛了電話之後,賀母看向了賀父:“正奇出事了,我想過去看看。”
賀父臉色一變,明顯的不想她去,自己媳婦兒去了這不是肉包打狗麼,“他出事你去做什麼?”
“他對我很重要。”這個問題上,年輕的時候她還會和賀父吵,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吵架了,“連城,沒有他就沒有我們母女,也不會有子陽,這是你欠他的,所以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和我鄭爭論了行麼?”她也會累,她說着,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賀父在自己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我送你過去啊。”他反對有什麼用,媳婦兒不是一樣要去,所以既然沒有用,那還不如不反對,陪着她去比她自己去更好。
賀母的嘴角微微一勾,卻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和自己一起去的。
楚楚看着他掛了電話:“你不回去看看麼?”萬一喬江靜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婆婆又要說什麼了。
“知道誰的電話麼?”他說着,將手機丟在了桌上:“球球的,她割腕自殺都選好了角度,你覺得這女人是想死麼?”
楚楚抽了抽嘴角:“她是走投無路了麼?”小說裡面的小三橋段都給用上了,也是蠻拼的。
“不管她了,睡吧。”賀子陽說着,伸手將燈給關了,喬江靜已經把她所有的尊嚴都給出賣了,他不知道那樣一個女人還有什麼值得別人去尊敬的。
賀母和賀父到了野戰醫院,晚上除了值班的基本就沒有什麼人了,他們進去和剛剛出來的凌佳怡打了一個對面。
凌佳怡微微一愣:“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賀母看到女兒,急忙過去:“小怡,你凌爸爸呢?”
“爸他兩天沒來上班了。”凌佳怡微微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可能是去陪着喬媽媽了吧。”
賀母看了賀父一眼,轉身出了一眼,凌佳怡嘴巴微微一張,看着沒有動靜的爸爸,眨着自己的眼睛:“爸,你就這麼把我媽給走了?”她可是去找凌爸爸啊,爸爸的頭號情敵。
賀父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我拉的住麼,你這麼晚值班?”這個時間,大概也只有值班的還在吧。
凌佳怡再次聳肩,和賀父一起出去:“剛下班,正要回去呢。”
賀父看着自己的女兒,微微嘆息:“葉幀那孩子不錯,你也別一直愛答不理的,對孩子也不好。”
“沒有,我是真忙。”現在和家人關係緩和了,凌佳怡也開始和父親說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可能是我一個人習慣了吧,我不喜歡他老是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的。”
“他是你丈夫,對你這是關心。”但是聽到女兒的一個人習慣了,賀父還是覺得心裡難受,“是爸爸不好,讓你一個人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後來他想過把女兒接回了,可是女兒卻怎麼樣都不肯回來,就算是女兒結婚,離婚他們都不知道。
凌佳怡倒是不在意這些,她一個人習慣了,“媽媽能說通凌爸爸嗎?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傷到了凌爸爸。”
“你媽有辦法的。”賀父說着,到了凌佳怡在這邊的房子,跟着她進去。
小女王還沒有睡覺,正在和自己爸爸瘋玩兒,看到進來的人撲了上去:“外公,外公。”
容葉幀從地上起來,優雅依舊:“爸,您過來了。”說着去了裡面倒水出來。
“行了,我就坐會兒,一會就回去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等到媳婦兒和那邊的人聊完,他們也該回去了。
凌佳怡將自己的包放下,坐在了賀父對面:“爸,我聽說今天喬江靜自殺了?”
賀父揮手,不想說這個問題:“別提了,你弟弟和你媽今天就爲了她差點吵起來,你說江靜也是不錯的一女孩,怎麼就做這種事情呢。”
“假的?”她就說麼,那女人怎麼捨得自殺,這麼做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賀父抱着自己外孫女搖頭:“不說了,說多了也煩。”賀父直接開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豆豆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半夜了,趴在程墨羽懷裡玩着手機,嘿了一聲:“和喬江靜還真是在我意料之外啊。”這種狗血外加腦殘的事情她都能做的出來。
程墨羽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一手拍着她的後背:“狗急跳牆,這女人也是沒有別的注意了吧,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樣做只會讓那個賀子陽更加的討厭她。”
豆豆回覆着羣裡的信息:“其實我覺得,喬江靜不是這麼腦殘的人。”那麼精明的女人,應該不會選擇這麼變態的方式吧,“鄭豔豔說,她不會讓我們三個人任何一個幸福,喬江靜就是他們之間的阻力。”
程墨羽眯着眼睛養神,有着媳婦兒在自己懷裡玩手機:“其實,你不覺得奇怪麼,喬江靜也姓喬。”和喬主任是一個姓氏,真的只是巧合麼?
嗯?豆豆突然擡頭看向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斷路:“什麼意思?”喬主任,喬江靜,喬喬阿姨,呸呸呸,這個是亂入的,和喬喬阿姨有什麼關係真是的。
程墨羽伸手開了燈,下牀去了洗手間:“沒事,我只是覺得有些巧合。”
豆豆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只是巧合麼?
豆豆:女神,喬主任和喬江靜都是喬哎。
女神:早發現了,我爸說今天喬江靜今天自殺被球球在醫院當着我爸媽的面給拆穿了,看她下一步怎麼走吧。
豆豆:我覺得吧,喬江靜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誰知道她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幺蛾子。
女神:我和我爸說了,我爸說我想太多,我媽現在又去找凌爸了,亂死了都。
豆豆:哎,羽哥哥也說我想太多,可是我老覺得喬江靜這女人腸子都是黑的。
程墨羽回來看到了她倆的對話,嘴角微微一抽,他什麼時候說不信她了,上牀將燈關了:“你們兩個又在密謀什麼呢?”
豆豆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和凌佳怡聊天:“你說,如果她不是爲了老賀的同情,她爲什麼這麼做?”
程墨羽微微挑眉:“女人這麼做,不就是爲了同情麼。”他又不是女人,想不到。
豆豆:我覺得吧,喬江靜這麼做肯定不是爲了老賀的同情。
可是爲了什麼,她也猜不到,因爲她不是變態。
女神: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她的思維不太正常。
豆豆:說白了,就是神經病。
所以她們才猜不到的,程墨羽看了一眼,躺在她身邊:“行了,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回去麼,快睡吧。”
豆豆奧了一聲,繼續打字,和凌佳怡說了一聲就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抱着程墨羽:“羽哥哥,這輩子有人爲你自殺麼?”
程墨羽滿臉黑線的看着她,“媳婦兒,你這潛臺詞是想說我有沒有過感情債麼?”
豆豆點頭,她這不是潛臺詞,就是明晃晃的明臺詞好吧,她好像還真沒怎麼見過他的桃花債這麼完美的男人怎麼就沒有女人追呢。
程墨羽無奈:“我去少年班的時候沒有女人,我下了連隊的第一天就和指導員那些領導說過我有未婚妻,所以沒人給我介紹,我也不出去,就算有人喜歡我,我也不會給機會,就是這樣。”
豆豆奧了一聲:“可是有很多人喜歡我啊。”她笑眯眯的開口,在大學的時候就有好多人喜歡自己,只是她沒有說過而已。
程墨羽無所謂的恩了一聲,“看上你的人真是勇氣可嘉。”他剛剛說完,腰就被人給掐了一把,他伸手將人摟緊:“行了,開玩笑的,我知道我媳婦兒心裡只有我。”
豆豆小小的哼了一聲,在他懷裡睡了過去,程墨羽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劃開屏幕,看着上面的對話,喬江靜。
一早程墨羽帶着豆豆和三寶回了軍區大院,三寶下車就跑了進去,看誰跑的快。
程墨羽將上面的行李拿了下來,還沒進門豆豆就用自己家裡出來了:“走吧,我媽媽讓我們去接瞳瞳姐和大小晨。”
程墨羽點頭:“我想把東西放回去。”程墨羽提着行李進去,三寶已經撲到了自己奶奶的懷裡撒嬌了,程墨羽將東西放下:“媽,我去接瞳瞳和孩子,一會回來。”又看向了三寶:“你們乖乖的,爸爸一會就回來了。”
“好,爸爸拜拜。”三寶看都沒看自己爸爸一眼,去了自己的基地去找自己的玩具了。
程墨羽和豆豆開車到了機場,紀瞳瞳帶着大小晨已經出來了,豆豆過去將小晨從她的懷裡接了過來:“想死姑姑了,想姑姑了沒有。”
小晨晨嘴裡還吐着泡泡,看了看自己媽媽,又看着豆豆,小嘴巴微微一張,萌噠噠的吐了兩個字出來:“姑姑。”
程墨羽將她後面的行李拉了過來,大晨晨由紀瞳瞳自己抱着,出了機場,上了車上紀瞳瞳還有功夫說話:“累死我了,這倆孩子折騰了一路,我都要瘋了。”
小晨晨咯咯笑着在豆豆的腿上跳來跳去,大晨晨趴在窗口看着外面,又回頭看自己媽媽:“奶奶,奶奶……”
“嗯,我們去找奶奶。”紀瞳瞳說着,將女兒的小手拿了過來:“媽在家做什麼呢?”
“收拾臥室唄,給她的兩個寶貝孫子,我是完全沒地位了。”說着還捏了捏小晨晨的鼻子,這小子長的像哥哥,可是大晨晨就和自己是一個樣子的。
紀瞳瞳低聲笑了出來:“你在媽心裡那可是無可取代的。”她說着又無奈的看了豆豆一眼:“我覺得這次回來,爸爸能把我趕出去。”
“爸不敢。”有老媽在呢,還有老爸說話的餘地麼,在家裡,還不是什麼都是老媽說了算。
紀瞳瞳聳肩:“可是這次我要把他們兩個留下,我有個去美國的研討會,一個月時間。”楚銘宇也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所以她只能把孩子送到這邊來了。
“研討會?”豆豆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哪方面的?”
“關於炸彈外傷的處理探討會,具體不太清楚。”她接到命令之後就帶着孩子來了這邊,具體的還沒仔細看。
“炸彈外傷啊。”豆豆對這個興趣不大,不過把大小晨留下的這個問題,她覺得,爸爸能瘋了不可。
豆豆說了一聲,看到了外面的人,讓程墨羽停車,她看着那人消失在酒店的拐角處,才讓程墨羽開車,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球球,喬江靜還在醫院麼?”
“在啊,我剛給她換了藥,怎麼了?”
“沒事,我知道了。”豆豆說着掛了電話,看着前面開車的程墨羽:“我知道了,她受傷不是給賀子陽看的,爲的就是聲東擊西,醫院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喬江靜。”原來,那個女人用的是這一招。
程墨羽從後視鏡裡看了自己媳婦兒一眼,知道她這會兒開心,可是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即使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