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古都,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雲南這個地方遠比北方要熱的多,莫離一身紫色長裙遊移在花海之中,楚璽一身米色休閒服在後面拿着相機跟着她。
他的精靈,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孩五歲走進自己生命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精靈,這一刻,有萬花的襯托,她美的更加的驚心動魄。
有人說,旅行的意義是在陌生的地方找到久違的感動,也有人說,旅行的意義在和相愛的人徜徉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卻在擁有着彼此的熟悉中慢慢體會着你生命最初記不得的感動。
紫色長裙,像是飛舞在花叢中的仙子,他甚至不敢上前,怕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
莫離看夠了花草,才跑到他身邊,挽着他的手臂,像個撒嬌的孩子:“這裡太美了,以後要帶着孩子來這裡好不好。”女兒愛花,她一定會很喜歡這裡的。
楚璽看着她孩子般的表情,注視着她明亮的雙目,四周的一切好像就這樣靜止下來,直到反光燈亮起,楚璽纔回頭看向後面。
一對同樣來旅遊的年輕男女笑意盈然的看着他們,男子揮了揮手裡的相機:“太唯美了,實在沒有忍住。”男人和女人與大自然混爲一體,他們眼中溫柔繾綣,這個世間,好像只有他們兩人。
通過交流,莫離知道這倆人也是剛剛結婚,來這裡度蜜月的,莫離羨慕,女孩看着不大,二十一二的樣子,和莫離的眼光很相似,她們的穿衣風格基本相同,所以一開始就聊得盡興。
最後得知都在同一個酒店,她們更是開心,但是兩個男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蜜月當然是兩個人的,現在好了,那倆女人一塊去了,留下他們兩個大男人。
坐在酒店的窗邊咖啡桌邊,楚璽和男人看着不遠處唧唧咋咋的兩個女人,都是無奈搖頭,女人的世界啊,他們始終不懂。
“喬先生是搞it的?”楚璽輕啜了杯子的水,看着他手指的眼神終於收了回來,看向他的眼睛。
喬泰看着楚璽,也在猜測他的職業,但是好像他一直沒有看透,商人,不,他身上沒有商人的那股銅臭味,zheng府官員,也不是,他身上沒有那些人的高冷與傲慢。
聽到楚璽的話他微微點頭:“公司小職員,養家餬口而已,楚先生從何而知?”他們好像一直就沒有聊過這個話題。
楚璽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指:“手指有破繭,經常敲鍵盤吧,喬先生不像是從事文學作品的人。”
“哈哈,喬某還是被金錢所累贅的人,這文藝啊,不是喬某人能駕馭的了的,楚先生真是觀察入微,不知道楚先生何處高就。”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沒有想到自己對面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確實是個犀利的人。
楚璽看到他手上的對戒,小職員可是買不起這個的,darryring雖然是品牌,但是價格並不算是鑽戒裡的佼佼者,但是卡di亞的經典全球首發獨對鑽戒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買的起的。
“靠腦力吃飯的小職員而已,和喬先生一樣,從事it,不過我是管理方面。”他狀似無意的攤了攤手,他的手因爲經常拿槍,也有淡淡的破繭,只是不注意看的人不會去和他手上的去區分。
“領導。”喬泰瞭然的開口,回頭看了自己妻子和莫離一眼:“楚先生也是新婚?”
楚璽低笑:“不是新婚,我兒子五歲,女兒兩歲多了。”
“那你和你太太真的很讓人羨慕啊。”他由衷的開口說到,畢竟結婚這麼多年,還如此鶼鰈情深的夫妻真的是屈指可數的。
莫離和那位喬太太過來,坐到楚璽身邊,楚璽自然的將水遞到她手裡:“喝點,說這麼多話也不渴嗎?”
莫離嘿嘿笑,伸手抱住一點都不淑女的喝了幾口,將杯子交給楚璽,她其實可以自己放在桌子上,可是有楚璽在的地方,她潛意識的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楚璽去處理。
對面的兩人看的有些啞然,這對夫妻真的是——令人羨慕啊。
喬泰晚上將那張照片交給了楚璽,他處理過來,在光線上做了小小的改動,唯美異常,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四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莫離直接將自己丟在牀上,這一天要累死她了,楚璽放了手裡的相機,直接撲到了她身上,在她脣上狠狠的啜了幾口,壓制着她的身體不讓她動,莫離一直咯咯笑,看着他醋意不減的臉,很好,很好啊。
“死丫頭,和別人聊得很開心是不是。”他說着大手在她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伸手去解她衣裙後面的拉練。
莫離累到不行,就知道這人要做什麼,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開口:“爺,奴家好累啊,洗澡睡覺了好不好。”
“爺給你洗,純天然的。”楚璽說着已經將她的衣裙給退了下來。
莫離吱哇亂叫了一陣也沒有避免被某人吃掉的“厄運”。
房間裡惹火朝天的時候莫離的電話很不和適宜的響了起來,莫離從被子裡伸了手出來要去拿手機卻被楚璽攔了回去,她的手機響基本沒大事,就是兩個小傢伙想媽媽了。
“額,電,電話。”莫離聲音不穩的推他,可是某人卻除了身體在動,別的都不爲所動,壓着她的手腕在她身體裡繼續索要着。
莫離推他推不動,只能隨着他沉浮,電話響了兩分鐘終於安靜了下來,楚璽在被子裡睜不開手腳,直接將被子給掀開丟到了一邊,雙手掐着她的腰繼續。
只是這電話啊,楚璽想要直接丟了,可是這次響的是自己的手機,他在考慮要不要接的瞬間被莫離推了下去,讓他去接電話。
楚璽伸手再次將她拉入懷中,這個時候讓他出來,這丫頭是要他命呢,伸手拿了手機過來,人再次挺腰沉入她體內,莫離哼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他背上。
莫離不在乎她這點小力氣,看了來電顯示,是家裡的,按了接通放在莫離的耳邊就聽到豆豆的大叫聲,她要媽媽啊。
楚璽這會兒倒是沒動,就是在她身上親吻着,莫離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啞聲開口:“寶貝怎麼了?”
“媽媽,媽媽,豆豆要媽媽。”小丫頭一直在哭,可以說是哭的撕心裂肺了。
莫離聽的心疼,可是現在也不能回去,她只能在電話裡安慰着女兒。
“寶貝乖,媽媽還有五天就回去了,你怎麼答應媽媽的,你照顧好哥哥了嗎?”
豆豆抱着自己的玩偶,哭的眼睛紅紅的,在墨羽的懷裡玩着自己小腳丫,一直在哼哧:“媽媽,家,家……”她不要照顧哥哥了,她要媽媽回家。
小柱子有些無奈,趴在牀上拉拉妹妹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背:“豆豆,爸爸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在等五天,五天好不好,等到哥哥不去上學了,媽媽就回來了。”
莫離又在電話裡說了幾句豆豆才抱着電話答應不哭了,但是讓媽媽給她講故事她才睡覺,莫離暈厥,她這個情況怎麼給她講故事啊,楚璽也吐血,這個女兒真的是可愛的時候可愛的要命,這要真要起命來,也是絕對要自己的命。
劈手將電話拿了過來:“寶貝兒,你讓羽哥哥給你講故事,羽哥哥最會講故事了。”
豆豆淚眼朦朧的看向墨羽,半信半疑,羽哥哥真的會講故事嗎?
莫離翻白眼,這男人要不要這麼不要face啊,那是他閨女還是人家閨女啊。
可是楚璽已經不給她機會了,直接將手機關機丟在桌上,繼續進行他未完的掠奪。
半夜莫離醒過來,看到牀頭的燈還亮着,她爬過去,靠在楚璽身邊:“怎麼了?”他的臉色凝重的自己有些害怕。
楚璽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看着電腦上帶的東西,看着自己的電腦被一點點的攻克,莫離不解的看着楚璽,他不管嗎?
等到電腦完全的黑屏,楚璽纔開始反擊,直到將那邊的人逼退,莫離看着乾淨地頁面,嘴角微微一抽,這東西呢?
等到解決完這一切楚璽才關了電腦,摟着莫離躺下,莫離躺在他懷裡,看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發的黑亮,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怎麼了?是不是那件事有什麼消息了?”
“沒有,明天我在陪你去別的地方看看。”楚璽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幫她蓋了蓋薄被。
莫離又抱緊了他幾分,緩緩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楚璽都在帶着莫離四處走着,玩着,只是每到了晚上,莫離都會發現楚璽都要和那人鬥爭一番,莫離知道,那邊那人就是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最後一天出去玩的時候,楚璽突然拉住莫離,在她腰間的珍珠腰帶裡放了一把手槍,,袖珍手槍,適合女孩子用,也許不能殺敵,但是自保是絕對可以的。
莫離本來興奮的臉微微一變,看着自己腰間的手槍,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們的旅程,要結束了。
楚璽給她放好手槍,去參加今天一個集會的化裝舞會,摸了摸她的小臉:“媳婦兒,人家都說夫妻搭配幹活不累,這次爺就看你的了。”
莫離一個白眼甩過去,在他臉上拍了拍:“小楚子,哀家今天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女中豪傑。”
楚璽在她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你丫別給爺自大,這次就我們兩個,連個救兵都沒有。”如果真的有意外,他倆的命就可以交代在這裡了。
兩人出去,街上今天很熱鬧,大概是因爲節日的原因,在路上遇到了喬泰夫妻,很自然就搭夥一起去玩了。
他們也是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些可惜,不過遇到就是朋友,他們也珍惜這次的緣分。
晚上晚會開始,莫離選擇了一身白色衣褲,這樣方便行動,帶了一個狐狸的面具,分外的妖嬈。
喬夫人笑言:“穿褲子不是你的風格啊。”
莫離微微挑眉,眉宇之間盡透英姿颯爽之氣:“這證明我身材好,什麼都吃的住。”
喬夫人低笑,但是不否認,莫離確實吃的住任何的衣服,上至旗袍,下至地攤貨,穿着她身上都很有氣質:“怪不得楚先生這麼在意你,我要是男的,我也追你了。”
莫離笑:“別打趣我啊,他纔不是在意我呢,我們出去吧。”
舞會是在野外,人很多,但是楚璽還是一眼就看到帶着面具的莫離,過去伸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面。
喬泰也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帶着她去了另一邊,這可是兩個男人剛剛說好的,不能再讓兩個女人在一起了。
楚璽摟着她的腰看着周圍:“最上面的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等他走了我們就走。”
莫離點頭,明白他在說什麼,餘光微轉,她突然拉住了楚璽的手腕:“看。”
楚璽順着她看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那邊和美女調情的某人,嘴角微微一勾,他來了,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啊。
他看着四周,想要找出別的人,他想要知道的人。
晚會很熱鬧,莫離和楚璽隨着當地居民跳着她們的舞蹈,直到那人離開楚璽才拉着莫離的手離開了會場。
到了附近的山林,莫離要摘面具被楚璽給攔住了,楚璽的臉上是一匹狼,威風凜凜。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全部幹掉,留下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危險,所以還是帶着面具的好。
楚璽帶着莫離躲到了樹後,他們好像是在等人,莫離看到那人,自己一個人來的嗎?她看向楚璽,楚璽拉着她蹲下。
“等着我一會出去,我的電腦在這幾天被攻擊過三次,裡面分別放了三條指令。要是這個人真的是我們的臥底,但是他現在還活着,就說明了,他已經叛變了。”
莫離是懂非懂,“那他不就知道你了嗎,那……”他們現在不就是很危險了嗎?
“放心,他們只能聯繫我,卻不知道我是誰,我來這裡他也不知道,在他攻克我電腦的時候我已經換了ip。”他還不至於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你給了他什麼指令。”莫離好奇的開口問道。
“見我。”楚璽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什麼?莫離突然睜大了眼睛,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楚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在這裡呆着,你的目標就是那個人,能做到嗎?”
莫離看着那個帶着面具的胖子,又看楚璽,堅定的點頭,在楚璽出去的時候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哀家這麼做,不是殺人罪吧。”
楚璽哭笑不得,這個時候這丫頭也就能用這個辦法來安慰自己的情緒:“不算,回去給你邀功,雖然咱見不得光,不過私下獎勵一下還是可以的。”
“那我能自己提要求嗎?”莫離眨着眼睛問楚璽。
楚璽低頭看着她,好像看到女兒求自己的樣子,他點頭:“可以,不過分的都可以答應你。”
聽到他這句話,莫離微微嘆息,她就知道沒戲,她想求楚璽一個禮拜的正常人行嗎?肯定不行的,這次回去之後楚璽肯定會馬上會指揮部,或者是回前面去作戰。
楚璽拍了拍她的手,從另一邊出去,莫離將自己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窩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看着楚璽和那人在說話,但是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口鼻突然別人捂住,她心裡一驚,眼睛睜大,有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來。
背後的人拉着她去了附近的大樹後面,莫離才能看到有人在向着這邊包圍,她差點就被人發現了。
背後的人將她放開,莫離回頭嘴巴微微張起,霎是可愛,艾尼爾看的有些呆了,但是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看着那邊已經響了的槍聲。
他低頭看莫離,擡起了她手裡的槍:“小離兒,你看清楚,那個人不是我,不要在打斜了。”他似笑非笑的語氣讓莫離莫名的心安,看着他離開,自己在樹後等着出手。
可是她想不明白,艾尼爾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幫着自己和楚璽。
槍聲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莫離看着楚璽和艾尼爾連手處理那些人,她始終記得自己的目標,卻在舉槍之時聽到了一聲槍響,從自己的身邊穿了過去,正中那人的眉心,莫離猛回頭,可是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等人解決到,不遠處的艾尼爾吹了一下口哨,這槍法,絕對的不亞於他們倆啊,正中紅心。
楚璽和艾尼爾過來,莫離還在回頭看着,艾尼爾還沒跨出口莫離就快哭了:“不是我開的,我沒開槍。”
楚璽和艾尼爾對視一眼,一把將莫離手裡的槍拿了過來,打開看了一下,一顆子彈都沒有少,真的不是莫離開的槍。
艾尼爾向着莫離背後的方向找去,什麼也沒看到,回來對着楚璽搖頭,楚璽無奈,只能先帶着她回了酒店,有事情回去再說。
到了酒店,莫離換了衣服坐在牀上,楚璽去洗澡,“站住。”莫離涼涼的開口,這人騙人騙上隱了啊。
楚璽清咳了一聲,回身看着自己媳婦兒:“媳婦兒,其實這件事我是可是給你解釋的,你也知道保密原則嗎,我真的是不能和你說。”
“不說是吧,不說我自己去問艾尼爾去。”莫離說着就起身,反正艾尼爾也在這個酒店,“這黑天半夜的,人家那麼喜歡我,我就不信他……”
“你丫的給爺站住。”楚璽臉色一寒,直接將人甩到了牀上,人也壓了過去。
“死丫頭,覺得爺不捨得收拾你是不是,敢說那種話了?”
莫離皮皮的動來動去,她就是吃定楚璽不敢把自己怎麼着:“哪種話,我說了哪種話了啊。”
楚璽一巴掌打在她屁屁上,低頭狠狠的在他脣上咬了一口:“老實呆着,爺洗完澡在給你算賬。”
莫離對着他做了鬼臉,看着他進去才溜出了房間,她不去見艾尼爾能把自己逼瘋。
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門口站着的人,額,好吧,人家自己來了,開門讓他進來,自己去給他到了水過來,坐到了他對面,雙手壓在腿下面,面對現在的艾尼爾,她有些小窘迫。
艾尼爾喝了一口冰水,看着莫離,微微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我說小離兒,你不要用這麼愧疚的眼神看着我,真覺得對不起我,還不如直接親我一下。”
莫離的臉瞬間由愧疚變得猙獰,拿抱枕就要丟他,但是有人比他還快,楚璽拿着毛巾直接丟在他臉上,坐到莫離身邊,他就知道這丫頭不會死心。
艾尼爾伸手將毛巾接住,笑嘻嘻的看着他們,更加玩味的看着楚璽的佔有性動作:“我說,你能不用看階級敵人似的看着我嗎?”
楚璽直接將手裡的文件丟給他:“這個你怎麼知道的?”
“無意間發現的,你知道,幹我們這行的,要眼觀八方不是。”他連東西都沒有打開,就知道楚璽再說什麼。
莫離看着兩個男人,眼神一寒,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麼呢,麼呢,我還在呢,你們就開始眉目傳情了?”這也太名目張膽了吧,自己還在呢。
艾尼爾清咳了一聲,楚璽一巴掌打在她腦門上:“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和你說,現在我有話和他說。”
莫離不情願的起身,回頭警告了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艾尼爾,這是她老公,別老色眯眯的看着。
等莫離回去楚璽纔看向艾尼爾:“說說吧,這次是怎麼回事,還有上次受傷的事情。”
“上次就是和蘇欣然搶地盤,至於這次的事情,我只能說這也是機密,無可奉告。”
艾尼爾說的很拽啊,楚璽無奈也不能說什麼,真心就這麼一腳踢過去:“林謹楓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你要知道,一旦發現她有任何的過錯,我都不會手軟。”
艾尼爾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嘴角苦澀一笑,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是真心爲了自己,沒有想到到最後還要走到這一步。
“我有分寸,到最後不用你動手,我也會親自動手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改做什麼。
楚璽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是這確實無可奈何的。
艾尼爾起身,楚璽也跟着起身,在他肩膀拍了一下:“等到這件事完全的解決,回來吧。”臥底不差他一個。
艾尼爾卻笑了,回來,他怎麼回來,他五歲被送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這輩子也回不來了,他的目的是接手那個幕後人的一切,而不是毀了他,因爲,沒有人能夠毀的了這一切,只要人性還在,就不可能毀的掉。
楚璽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莫離趴在門口,莫離起身,嘿嘿一笑,這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楚璽揪着她的衣角丟到牀上:“多大的人了,做點事還和個孩子似的。”
莫離絲毫不管他說自己什麼,八卦的心可是很堅定的,拉着楚璽的手一個勁的問着:“你說和我說的,不能耍賴啊。”她就覺得艾尼爾不會是壞人,雖然以前的種種都在顯示他不是好人,可是莫離還是寧遠相信他,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他。
楚璽坐在莫離身邊,看着她八卦的小眼神,其實楚璽更加的知道,這個丫頭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她救了艾尼爾的理由,更是一個確認自己想的沒有錯的理由。
“他是臥底。”
僅僅四個字就讓莫離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雖然她想到這個答案了,可是聽到楚璽親口說了出來,她得到的不是放鬆,而是無邊無際的壓制,壓得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
爸爸做了二十多年的臥底,但是不管怎麼說,爸爸做臥底的時候已經是個成人,已經有了自己這個女兒,可是他呢,艾尼爾做臥底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吧。
一個孩子,無依無靠的呆在敵人的身邊,讓自己變的最強,這其中的辛苦,她不會去體會都能想得到。
楚璽握着她的手,知道她在想什麼,莫雲二十多年的臥底生活讓莫離充分的知道這是什麼滋味,艾尼爾和莫雲又不盡相同,艾尼爾比莫雲要更加苦,更加的累,莫雲還有機會回來,還有機會穿回那身軍裝,可是艾尼爾,他卻連穿上這身軍裝的機會都沒有。
那天晚上兩人相擁而眠,莫離沒有再說一句話,楚璽也沒有開口,等到第二天,兩人上了飛機回去。
莫離一直欲言又止的,楚璽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老天爺看着呢,做什麼老天爺都看着呢。”
莫離一巴掌打在他胸口:“誰和你說這個了,我是說,昨天晚上沒去給兩個小傢伙買吃的,回去怎麼交代。”她在愁這個好不好,尤其是女兒,太難搞了。
楚璽一把將莫離的腦袋給推到一邊去,一副我不認識這女人的表情,他果然是把她想的太偉大了。
莫離穩住自己的身子瞪了他一眼,想着自己到底是忘記買啥了,倩子他們的禮物都帶了,寶寶的禮物也買了,媽媽的給她郵到北京去了,就差答應寶寶的零食了,怎麼辦啊,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楚璽。
楚璽一副沒有救的樣子看着她:“我說,你腦袋裡都是裝的肥皂沫啊,不會下了飛機去超市買嗎,不就一個特產嗎,哪裡買不到。”
莫離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絲毫沒覺得楚璽一開始罵了自己,人家說她腦袋裡是肥皂沫她都沒反應過來。
“對奧,小楚子,你太聰明瞭,就這麼辦了。”
楚璽捂臉,一副誰家孩子走丟了,快點來帶走的表情。
這孩子腦殘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小肥皂,爺回去給你熬點魚湯哈。”要補補腦子啊,不然會越來越笨的。
魚湯?莫離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人是不是又把她給罵了,是不是,是不是?
楚璽看着她,拿過眼罩直接放到她眼睛上:“乖,睡會我們就到了。”
莫離將眼罩巴拉了下來:“不對,不對,小楚子,你是不是罵哀家了啊。”在飛機上,人很多,所以莫離壓低了聲音。
楚璽將人拉到自己懷裡:“沒有沒有,我誇你呢。”這孩子啊,沒救了,自己還是好好的收着吧。
“不對,你讓我想想。”莫離想着他剛剛說的話,可是人便便就是這樣,你越想想起一些東西,偏偏就想不起來,他剛剛說了什麼,好像是說下了飛機去超市買,前一句是啥:“你下飛機的前一句是啥?”
楚璽看着外面給她打哈哈:“我說了嗎,我沒說,我就說下了飛機去買。”
“不是不是,你說了,說的啥?”莫離不依不饒的繼續逼問。
楚璽無奈,低頭將人吻住,他又沒穿軍裝,什麼都不用怕的,莫離倒是給嚇到了,小臉一下子變的火紅,很多人看着的好不好。
楚璽這一吻絕對有效果,人直接成了鴕鳥,也不記得問剛剛的問題了,楚璽拍着她的背,輕聲開口:“睡會吧,到了我叫你。”就這樣,某個腦子裡進了肥皂沫的人被某大校給忽悠了過去,到底也不知道自己被別人給編排了。
下了飛機莫離就拉着楚璽去超市,來接的人是楚辭,他微微挑眉:“我說離離,你這是臨陣磨槍啊,在那裡不買回來在買。”
莫離要面子,她哼的一聲不願意承認自己昨天晚上是被那個消息給震撼住了,梗着脖子開口:“我故意的,帶這麼多吃的來多重啊,都一樣的還不如我在這裡買。”
楚璽和楚辭兩兄弟同時搖頭,這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蠻不講理,就算是她做錯了,她也要跟着小脖子和你說道理,愣是要說她沒錯。
家裡那時候就她一個女孩,大家都寵着她,只要不是原則的錯誤,大家都能原諒她,甚至還幫着她,所以才成就了今天這個莫離,三十好幾了,還在使性子。
楚辭在楚璽的肩上拍了一下:“哥,你這真是養了一個閨女養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