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孜然看着楚辭進去,臉色慢慢的變得猙獰,十指好像是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安曉彤,她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堂妹。
楚辭回到家,看着在客廳和廚房忙碌的小女人,剛剛冷硬的心再次變的柔軟,慢慢的過去將人抱住。
安曉彤笑着將湯放在了桌上,“吃飯吧!”安曉彤現在絲毫沒有想外面的那些事情,她現在滿心都是自己身邊的男人,能給自己愛的男人做飯,等他來吃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楚辭嗯了一聲,卻還是沒有放人,在她耳邊低語:“想吃你!”他說着,已經將人抱了起來,沒有上樓,直接去了最近的沙發。
“唔……”安曉彤睜大的自己的眼睛,這男人要不要沒有節制啊,果然搬來是個錯誤的決定,看看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起訴的第一天,楚辭照樣沒有出現,安曉彤作爲原告不想站在這裡,可是卻沒有別的選擇,是二叔把自己逼到了這個位置。
柯達坐在她身邊,一手握着她的,讓她安心,絕對沒有問題的。
安曉彤點頭,基本都是她的律師在說話,直到安德文的律師提出安曉彤根本就不是安梓陌的時候,她才擡頭看着那邊。
“據說安梓陌小姐在十四年前就已經報備過去世,安曉彤小姐又怎麼證明自己是安梓陌呢!”律師開口,帶着質問的問道。
安曉彤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安孜然,安孜然嘴角不屑的勾着,安曉彤雙手微微握緊,卻沒有開口。
那律師見她沒有開口,繼續開口攻擊到:“安小姐作爲楚總的秘書,卻冒充安梓陌小姐,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是安小姐的背後有人呢!”
“辯方律師,請注意你的用詞。”安曉彤的律師冷聲開口。
“我堂妹在她六歲那年就已經去世了,你怎麼可能是我堂妹!”安孜然不屑的開口。
“證據呢,你們可有安梓陌小姐已經去世的證據!”律師開口。
“當年我的當事人是爲安梓陌小姐註銷過戶口的,當時也已經確定了安梓陌小姐已經不在了。”辯方律師說着,將自己手裡的文件呈交了上去。
柯達低頭看着安曉彤,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緊繃,緊緊握着她的手:“曉彤。”
安曉彤幾乎把自己的脣咬破,擡頭看着那邊的父女倆,雙手擡起壓在了桌子上,看着他們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求dna檢測,同時,我要起訴安孜然殺人罪。”她本來只是想把爸爸的公司拿回來,想讓二叔爲那件事負責任,她沒想過把堂姐也帶進來,可是堂姐顯然沒有想過放過自己,既然這樣,她又何必給堂姐留情面呢。
安曉彤開口,全場譁然,安曉彤看着安孜然突變的臉色,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看着發官開口:“十四年前,安德文爲了拿到我手裡安氏的股份,讓安孜然帶我出門,在護城河將我推了下去,只是……”她回頭,看着安孜然蒼白的臉色,“你沒想到吧,我還活着,你沒想到,我還能在你走了之後爬上來吧!”如果當年是安德文親自動手,她也許就真的死了,可是安孜然畢竟也不大,想事情沒有那麼的嚴謹。
“你胡說,我堂妹明明是自己走丟的。”安孜然大聲叫了出來,身子卻已經開始微微打顫。
“你說什麼?”楚辭回頭看着琳達,好像對這個消息完全的震驚。
“剛剛法庭上傳來的,辯方律師說是總裁您指使曉彤這麼做的,曉彤不是安梓陌,曉彤就當場起訴了安孜然故意殺人罪!”這也在她的意料之外,這就是純正的小豪門的內鬥啊。
楚辭的目光危險了幾分,很好,安德文一家都很好,居然這麼對待他的女人。
“現在什麼情況?”那個傻瓜,居然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
“曉彤已經去醫院做了dna檢查,要出結果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至於安德文和安孜然,由於曉彤的身份還沒有確定,暫時放了出來!”
楚辭揮手讓她出去,他還要好好的想想這件事,安德文一家真的是夠狠的,爲了錢財,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
安曉彤從醫院出來,楚辭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柯達看到楚辭的車子,眼目微微一動,在安曉彤的肩頭拍了拍,安曉彤擡頭看到靠在車邊的楚辭,嘴角微微夠,跑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楚辭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放心你!”他說着擡頭看着柯達,“你先回去吧,我帶着她回去!”
柯達點頭,看了安曉彤一眼,上了自己車子離開。
曉彤摟着楚辭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他,有那句不放心你真好,自己一整天要崩潰的心這會兒好想也癒合了。
到了車上,楚辭給她繫上了安全帶,“那件事爲什麼沒和我說?”
安曉彤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問的,低着頭悶聲開口:“我不想做的太絕!”
“他們可沒想過給你留情面!”楚辭冷哼了一聲,這丫頭就是太傻纔會被人給欺負成這個樣子都不敢說話。
安曉彤被他堵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吧,她做人是挺失敗的,就連自己的二叔堂姐都這麼對待自己。
楚辭見他不說話了,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生氣了?”
“沒有,你說的都是實話!”她就是想不明白,錢雖然很重要,可是真的有必要爲了錢這麼做麼,她爸爸對二叔一家不錯,沒次二叔要錢爸爸都會給的,可是沒想到二叔最後還是這麼做了。
楚辭開車將她送到了家裡,卻沒有下車:“你先回去,我公司還有事情。”
安曉彤點頭,下了車看着他:“晚上回來吃飯麼?”
“可能不了,你自己吃吧!”他說着,看着安曉彤進去纔打了電話,讓雷豹派幾個人過來在他家附近守着,他怕安德文會狗急跳牆。
再次看了一次房子,楚辭才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安孜然,他很少收拾女人,喬芳是第一個,安孜然絕對是第二個,她對安曉彤做的一切,他都會還回來。
到了郊外的別墅,柯達靠在門邊看着楚辭過來,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姐夫,人在裡面!”
楚辭點頭,越過柯達進去,裡面的水池裡,安孜然已經是狼狽不堪,他站在水池邊看着:“繼續淹,注意別淹死了!”不是喜歡淹死人麼,他就讓她試試什麼溺水的感覺。
“楚辭,你個……惡魔,你……”她還不急說下句話就已經別按了進去,手腳並用的在水裡掙扎着。
楚辭蹲在水池邊,看着那個水裡的女人:“安孜然,感覺不錯吧!”他開口,帶着修羅的冰冷。
“惡,惡魔……”安孜然出水的瞬間,看着那個男人,臉色蒼白如鬼。
“我是惡魔,那你們是什麼,傷害至親,連一個六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安孜然,你連惡魔倆字都配不上!”就連畜生倆字都是侮辱了人家畜生。
安孜然知道這次自己是絕對跑不掉了,緊緊握着自己的雙手:“安梓陌有什麼好,你要這麼對她!”她不服氣,她什麼都比安梓陌好,爲什麼這人要這麼對自己。
“她沒什麼好,可是就是值得我對她好!”他說着起身,“繼續,直到她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他說着,過去坐到了藤椅上閉目養神,聽着女人不時傳來的尖叫聲。
柯達身子微微一頓,看着藤椅上的男人,沒有什麼好,但是值得我對她好!也許,這就是姐夫最霸道的地方,從來都不講理由,對你好,只是因爲值得。
他過去坐在了楚辭的身邊,輕聲開口:“姐夫,這件事結束,我想去美國那邊!”
楚辭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怎麼突然要走?”
柯達低頭苦笑:“覺得一直在姐夫身邊會長不大,出去走走也好!”他只是不想在停留在這裡,不想在看着安曉彤,這樣自己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她。
楚辭看着他的神情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又重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柯達,想去就去吧,我等你回來,記得你姐還在這裡。”
柯達點頭:“嗯,我會回來的!”大概等他們結婚之後他就會回來吧。
安曉彤做了晚飯等到九點他也沒有回來,看來是真的不會回來了,看了看時間,她還是想上樓吧,卻在走了幾步之後聽到了外面的嘈雜,好奇的出去。
看到門外的幾個男人正在駕着一個瘋狂謾罵的女人,安曉彤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過去纔看到那人是誰:“二嬸?”她低呼了一聲。
那女人披頭散髮的看着安曉彤:“梓陌,梓陌你放過你二叔吧,還有你堂姐,他們是你的親人啊!”自己女人今天被楚辭帶走,他們是領會過楚辭的手段的,她怕女兒會出事。
安曉彤眯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女人,突然就冷笑了出來:“親人,二叔殺我爸媽的時候他怎麼沒想過他是我們的親人,堂姐要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是她的堂妹呢!”
楚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這會兒豎起來身上的全部刺,好像一個小刺蝟一樣。
見安曉彤不肯鬆口,二嬸整個人瘋了一半撲了上去:“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看着楚辭將你二叔害成那個樣子,現在又把孜然抓走,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安曉彤向後退了一步,冷笑着看着自己二嬸兒:“我狠心,”看着被拉住的女人,“二嬸兒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沒覺得我父母在您的後面站着呢麼。”
二嬸的身子在風中顫抖着,忍不住後望,可是想到丈夫和女兒,二嬸看着安曉彤吃的目光更加的猙獰:“你就是個掃把星,爲什麼十四年前沒有把你一起撞死!”她說着,從自己的手裡將匕首對着安曉彤砍去。
安曉彤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人拉到了身後,楚辭一手握住了二嬸的手腕,將她丟在了地上,看着周圍來保護安曉彤的人:“既然安夫人都已經承認當年的事情那個確實是她們做的,那我想,明天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了!”
那人點頭,“是。”不得不說他們楚總這招實在是高,即收拾了安孜然,又讓這不女人不打自招了。
安曉彤張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楚辭,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速度,快的在她的意料之外。
看着呆呆的安曉彤,楚辭帶着她進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傻丫頭,被欺負了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啊!”他也沒指望她能反擊回去,誰知道這丫頭就連保護自己都不會。
安曉彤微微撇脣,她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回到家裡,關了房間門之後,安曉彤纔看着他開口問道:“你真的把安孜然給抓走了啊!”
楚辭放開了她,過去了沙發上坐下,捏着自己的額頭嗯了一聲,一是想教訓一下安孜然,二是在等這個腦殘女人上門,沒想到還真的等到了。
安曉彤過去給他捏着額頭,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不過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爸爸的公司能要過來,她也不見的有多開心,唯一能讓她開心的就是爸爸媽媽的仇她報了。
“吃飯了麼?”楚辭拉着安曉彤的手開口問道,見到人搖頭,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這女人怎麼就不能讓自己安心呢,拉着她起身:“吃飯!”看着桌上的飯菜就知道這個女人在等自己。
安曉彤點頭,跟着他過去,“這件事是不是就這樣解決了?”才兩天,她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在繼續下去,她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
楚辭摸了摸她的腦袋:“結束了,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你父母吧。”
安曉彤點頭,她要去把這件事去告訴父母,他們的委屈她這個做女兒的全幫他們找回來。
低頭吃飯,默默的開口:“我自己去就好!”她還要去把父母的墳從無名崗遷出來,這些都該她做的,畢竟她和楚辭只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