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於現在的祝末末來說,忙碌的工作,不停的奔波纔是最好的狀態,至少她沒有心思去想關於紀默晟的事。
紀默晟離開已經一個禮拜,依舊沒有聯繫,而祝末末還在馬不停蹄的奔走各大商場專櫃,雖然許藝姣只說調查C市就可以了,不看不知道,C市還分市裡市外,幾個分區就夠她來回跑得了,更不要說無數的商場,就連紀氏的專賣店在這都有好幾家,頓時感覺自己好渺小,還有紀氏的龐大產業。
而且這還只是紀氏產業的冰山一角,人家可是上市公司,樑隨說的沒錯,他們的差距太大了,根本就高不可攀,要說喜歡真是可笑。
不停的忙碌中,天已經漸漸暗下來,坐在回家公車上,看着華燈初上,霓虹絢爛,祝末末覺得好疲憊,可這就是工薪一族的工作,沒有紀默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需要做職員應該做的事,而這些很普通的勞碌,在這裡比比皆是。
而且她並不優秀,對於許藝姣安排的工作,她早就在心裡有了答案,只靠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好想撇開這些複雜又沉重的擔子,回到以前簡單輕鬆的日子,以前不懂,爸爸說外面打拼會很累,她不信,現在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井底之蛙。
懷裡抱着今天調查的資料,頭無力的靠在車窗邊,眼神裡充滿了疲憊。
許藝姣的故意爲難是那麼明顯,真想直接把辭職報告狠狠的拍在許藝姣的辦工桌上,大不了不幹了,反正也做不來,在這樣僥倖的情緒中突然想起了紀默晟,心情略感沉重。
想到那晚上紀默晟幫自己工作的畫面,紀默晟永遠都是那麼優
秀,明明一樣的讀書,一樣的學習,一樣的時間,雖然紀默晟比她要大四歲,就算紀默晟天生與衆不同,有着紀氏那麼龐大的家業,可是紀默晟自身就是出類拔萃,這是怎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讓一直大大咧咧的祝末末很是苦惱,應該說這讓她更加明白,和紀默晟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止是家庭環境了,所以總感覺這一次要是半途放棄了,會離紀默晟更遠。
回到紀默晟的公寓,阿姨已經做好晚飯,太累了,祝末末簡單的吃了幾口,就上樓繼續工作。
這麼認真做一件事,在祝末末的人生簡歷裡絕對是開天闢地頭一次,恐怕她前面22年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因爲紀默晟的關係,發了瘋般的工作。
第二天,祝末末是在紀默晟的書房裡醒來的,維持了一夜趴着睡的姿勢,此時全身痠痛難忍,匆匆忙忙吃過早餐,還得趕到另外的地方,坐上了公車才意識到自己手機忘帶了。
還是大同小異的過程,瞭解調查,來來回回。
又到了中午,祝末末順便買了麪包打算在公車上解決,拖着疲憊的身子站在站牌口。
因爲忘記手機,今天特別安靜,想等的人不會打來電話,可樑隨一定按時呼來。
祝末末想着,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會被樑隨玩笑似的問起她的回答,這幾天紀默晟不在,不要說想樑隨的事,沒日沒夜的工作,已經累得半死,哪還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所以每次接樑隨的電話,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思想遊離在外時,突然感覺自己手猛地一痛,一轉頭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孕婦痛苦猙獰的表
情,面色蒼白,滿頭大汗。
“小姐,我羊水破了,麻煩幫我叫救護車……”
怔驚還在,可孕婦已經痛的沒有力氣,一下子坐在地上,一隻手緊緊的捏着自己的包,一隻手卻死死的拽着她的手。
祝末末急忙環視四周,這個時間段,都去吃飯了,周圍只有她跟孕婦兩個人,從未遇到這樣緊急人命關天的事,說不嚇那是假的,可正因爲人命關天,她纔不能着急做個看客。
“你怎麼樣?你先放開我,我去攔車。”
“不要,不要丟下我,求求你……”孕婦已經不能正常思維了,一聽到祝末末讓她放手,以爲她是不想管閒事,或者擔心她會賴上她所以纔想快點走開,這下孕婦更是將祝末末的手捏的更緊,就像在抓着唯一的求命稻草。
來不及管自己已經快麻木的手,祝末末伸手安撫着孕婦:“我不會離開,現在叫救護車已經晚了,我得找車帶我們去醫院。”
祝末末急忙解釋,孕婦聽到她很認真的說我們,肚子傳來的劇痛讓她已經汗流浹背,努力的平復心情,轉頭看看祝末末,慢慢的,鬆開她的手,然後撫着大肚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一定要救孩子,謝謝你。”
下一刻,祝末末起身,看着來回的車輛,努力的招手,可所有人都急速開走,彷彿在避開一場瘟疫。
現在本就不是車流高峰,祝末末回頭看着身後的孕婦,又看着不遠處正駛來的車,一個狠心,猛地衝出大馬路,閉上眼睛,張開雙手,以身攔車。
剎!
無比刺耳的剎車聲,貫穿了午後的沉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