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後,一行人聲勢浩蕩的來到前廳,一大家族的人正陸續前來。
年星辰與蘇梓軒手拉着手,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場景,一整個家族的人在一起吃飯,看上去特別麻煩。
蘇熙心裡想着如果以後都是這樣吃飯,那一定可以減肥,一桌子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有胃口都變得沒胃口。
秦楓非要拉着蘇熙上座,蘇熙強烈推辭,這才允許她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蘇梓軒在蘇熙左側坐下,再往左是年星辰,再往左是年司曜,而蘇熙的右側是洛痕。
五個從a城遠道而來的貴賓,就這樣醒目的端坐在他們中間,秦家二小姐秦雨直接在洛痕身旁坐下。
儘管洛痕臉上無法做出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能夠傳遞他內心的情感,此刻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洛痕。”秦雨捏着嗓子對洛痕打招呼。
洛痕直接將眼神移向別處,看也不看秦雨一眼,要不是因爲秦雨是秦家人,洛痕一早就一掌劈死她了。
在洛痕看來女人是一個麻煩的生物,而秦雨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你今天過來,怎麼都不跟我提前說一聲?”秦雨繼續自顧自的說着。
洛痕的叨叨絮絮在遇到秦雨後,都變得沉默無言。
年司曜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沒想到洛痕與秦家女人也有這一出,這就叫做報應。年司曜在心中暗爽,並暗自慶幸沒有看到秦染那個女人。
“秦染呢?”秦楓厲聲問道。
這讓年司曜心中一個激靈,剛剛還在慶幸這下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管家畢恭畢敬的回道:“染小姐有些不舒服,已經臥牀三天了。”
聽到秦染不舒服,年司曜心中微微一緊,腦海中冒出秦染嬉笑的樣子,記憶中生龍活虎的她竟然臥牀三天,心裡忍不住爲秦染擔憂起來。
“怎麼回事?”秦楓壓低了聲音。
“這個……”管家有些爲難,欲言又止。
“先上菜,用完晚餐,我親自去找她。”秦楓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孫女兒到底是怎麼呢?一向活潑開朗的她,最近行爲十分詭異。
年司曜爲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他在心裡想着,秦染的事情是不是與他有關。如果真的是他害得秦染如此,他這一次就不能一走了之,他作爲一個男人要有擔當。
用完晚餐,秦楓讓管家爲他們一行五人安排住宿,他匆匆的就趕去秦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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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痕若有所思的看向年司曜,他是秦染與年司曜事情的唯一知情人,原以爲秦染與年司曜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年司曜會因此對秦染負責,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年司曜就趕去a城。
那天晚上的細節,洛痕自然不清楚,所以也就無從猜測秦染到底與年司曜發生了什麼。顯然兩個人起了爭執,不然第二天怎麼會不歡而散。
蘇熙暫時算是在秦家安頓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洛痕就提醒年司曜該回a城。
“這麼着急趕我走,難道別有用心?”年司曜不甘示弱的反駁洛痕。
“我勸你不要忘了自己答應過蘇熙什麼,在秦家住得開心就捨不得離開呢?”洛痕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閉嘴。”年司曜有些惱怒。
“你這個樣子,讓我看不起你,既不敢光明正大去找她,又不捨得一走了之,果真不是大丈夫所爲。”洛痕繼續刺激着年司曜,他在心裡是希望秦染能與年司曜修成正果,如今他已經說不清爲什麼要拉線秦染與年司曜。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管好自己。”年司曜一臉不屑的說道。
“那就勞煩你快點回a城,免得在秦家待久了,會讓人看清你的嘴臉。”洛痕一向不知道哪些詞該用哪些詞不該用,都是想到什麼就用什麼,也不管輕重。
“洛痕,你不要太過分。”年司曜手上青筋直冒,顯然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
“一大早你們吵什麼?”蘇熙在旁邊聽了很久,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她想着自己再不上前阻止他們,恐怕要鬧得整個秦家都知道。
“我沒有吵架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洛痕語氣輕飄飄的,他很少與人爭執,因爲在他看來這些都不算爭執。
“司曜,我現在在秦家十分安全,你可以放心回a城。”蘇熙對年司曜說道,她此刻比較擔心傅越澤的安危。
“熙熙。”年司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想要在離開前見一面秦染,確定秦染健康無憂,他才能安心離開。
“司曜哥,你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的嗎?”蘇熙受不了年司曜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從上一次見到年司曜,蘇熙就十分確定年司曜心裡藏着秘密。
“我不知道從哪講起。”年司曜十分苦惱的說道。
“那就從你來t城說起,你說你有朋友在t城,你在t城散散心,這些都是真的嗎?”蘇熙開門見山的問道。
洛痕在一旁完全沒有打算避開,年司曜可不想再洛痕面前說起這些,他頗爲不爽的說道:“熙熙,我們換個地方說。”
蘇熙看了看洛痕,又看向年司曜,隨後慎重的點頭。
年司曜見瞞不過蘇熙,便索性將一切都告訴了蘇熙,說起秦染的時候,年司曜始終無法將他們的關係如實告訴蘇熙。
“這一切都是洛痕讓你做的?”蘇熙不可置信的問道,作爲一個成年人應當有自己的判斷,什麼時候年司曜也這般糊塗了。
“抱歉,我該回a城。”年司曜痛苦的說道,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他感覺自己快要被看穿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秦染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蘇熙沒想到年司曜竟然與自己的侄女有過這麼一段,如此想着未免太過混亂。
“我也不知道。”年司曜頭痛的很,他與秦染隔着年齡的橫溝,無法想象與秦染在一起,那豈不是成了蘇熙的侄女婿。
“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年司曜暫時不想去處理這件事情,一想到秦染全身都不自在。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秦染?”蘇熙有些艱難的問了出來,老覺得自己這樣問年司曜有些不正經,無法想象如果年司曜變成了自己的侄女婿,蘇熙跟着頭疼起來。
“我把她當做小女孩看。”年司曜有些違心的說道。
“真的只是當做小女孩來看?”蘇熙有些不相信。
“真的。”年司曜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怎麼會對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孩子做了那檔子事,現在回想起來只剩懊悔。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蘇熙拍了拍年司曜的肩膀,年司曜並沒有誠實告訴蘇熙那一晚他與秦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特意略過了那一段。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年司曜打算先回a城,蘇熙也支持他的打算,洛痕則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年司曜低調的離去,等到秦楓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年司曜已經在回a城的路上。
蘇熙自此在秦家安頓下來,她心中一直好奇秦染其人,既然能夠引起年司曜注意的女人,一定很不同。
蘇熙帶着女人天生的八卦,她暗地裡打聽着秦染的事情,在秦家的這幾天她也漸漸瞭解了一些。
據說秦染一直單戀自己的學長,可惜前不久學長訂婚了,而秦楓一直十分寵溺秦染,不過好在秦染的脾氣還不錯,要比刁蠻任性的秦雨好多了。
隨着對秦染的瞭解,蘇熙愈發想要與秦染見一面,洛痕完全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不過既然蘇熙想要做這樣的事情,那麼他一定會幫着蘇熙實現的。
這段時間秦染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裡,飯菜都是拿進去,整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呢?
如果說單單是因爲學長訂婚,那麼消極至此似乎又有點說不過去,聽傭人說秦染窩在房間裡一副生無可戀的臉。
好不容易蘇熙找了一個機會,她準備去探望探望秦染,洛痕硬要陪同。自從知道洛痕逼迫年司曜的事情後,蘇熙對洛痕的惡趣味有了小小的瞭解,一般情況下都與洛痕拉開距離。
更何況秦雨對洛痕鍥而不捨的追求,讓蘇熙不得不與洛痕保持距離,不然就會被秦雨殺人的眼神凌遲。
蘇熙想了想偷偷的領着年星辰來到秦染的房間,讓蘇梓軒拖住洛痕,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這是秦染第一次見到蘇熙,一直聽說府上來了貴客,但秦染一直悶在屋中,所以沒有機會與蘇熙見面。
實則蘇熙與秦染也差不了幾歲,但是兩個人已經隔了一個輩分的差距,蘇熙是長輩秦染是晚輩。
那天陽光正好,一縷縷灑在秦染的窗簾上,秦染正在屋裡逗貓玩。蘇熙敲門的時候,嚇壞了秦染,以爲又是哪個長輩來勸她。
但蘇熙推門而入的時候,秦染有些意外的看向蘇熙,從未見過氣質如此出衆的女人。秦染一眨不眨的盯着蘇熙,隨後她的眼神就被年星辰吸引了過去。
“喊姐姐。”蘇熙有些爲難的說道,按照輩分來說秦染的確只能算是年星辰的表姐。
“漂亮姐姐。”來之前蘇熙囑咐年星辰嘴巴放甜一點,這會子年星辰立馬貫徹執行蘇熙的方針。
“好可愛。”秦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秦染對蘇熙並不太瞭解,有些迷惑的看向蘇熙,見秦染這般模樣,蘇熙便趕忙解釋,將自己的身份詳細的說與秦染聽。
“姑姑。”秦染也不太清楚到底該怎麼喊,心裡想着這樣喊應該沒錯。
蘇熙也不在乎這些,不過聽到別人喊自己姑姑,心裡老覺得不對勁,畢竟與秦染相差的年紀還不至於拉開一個輩分。
“不必如此客套,我們互相稱呼名字就好。”蘇熙想來想去,要是硬逼着秦染喊自己姐姐似乎也挺不好意思的,不如相互稱呼姓名。
“爺爺最重視這些禮儀了,要是讓他聽到我直接喊你的名字,他可不打死我。”秦染立馬擺擺手,爲了自己的小命考慮,還是尊稱蘇熙一聲姑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