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用行動代替了語言,即使一個字也不說,但已經夠讓在場的人明白她的意思。
年司曜看向傅越澤,眼神裡透着濃濃的敵意。“蘇熙,跟我回家。”
蘇熙站着沒有動,緊了緊抱住傅越澤的那隻胳膊,而這樣的舉動讓年司曜更加不悅。
傅越澤淡漠地看着兩人的舉動,嘴角一彎露出一絲嘲諷,“有我在,她不想去的地方,誰也逼不了她。”
聽到這句話,蘇熙微微一愣。雖然知道這句話是假的,但是這麼霸氣肯定的語氣,還是讓她的小心臟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
傅越澤說完這一句,低頭對蘇熙說道,“我們走吧。”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稱述,他攬着蘇熙轉身便走,樣強勢得不容人拒絕。從始至終,他甚至沒正眼看一眼年司曜,除了他剛纔握上蘇熙的手。在這世上,能讓傅越澤正眼瞧的人沒幾個,而年司曜,明顯還不夠資格。
蘇熙頭被迫埋在傅越澤的懷中,此刻她表現得無比順從,坐在加長的勞斯萊斯里,車子駛過年司曜所在的地方,他還在剛纔那個位置,面無表情,呆呆的站着。
車子駛離機場,即將變換車道。
“停車!”
蘇熙大喊一聲。
司機先生明顯被嚇一大跳,踩下急剎,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
蘇熙在傅越澤驟然變色的冷視下猛的將車門打開,身子輕巧的一滑,跳了下去。
“今天謝謝你,我們以後有緣再見。”說罷,轉身就跑。
最好永不再見。
奔跑中的蘇熙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這樣尷尬又丟臉的事情她再不想遇到了。
蘇熙就這樣跑掉,卻不知道,因爲她此刻輕率的舉動,她即將遭遇此生最大的麻煩!
明明窗外陽光明媚,此刻車中,卻如臘月寒冬。
傅越澤冰寒着俊臉,鳳眸微眯,不可置信與刺骨的冷交替,雙脣勾起,刻畫成危險弧度。
好,好得很。
她竟然就這麼跑掉?
利用完他就想跑?
傅越澤修長的手指漸漸握成拳,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愚弄,好,真是太好了!
蘇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她兩手空空,行李早被人提到年司曜的車上,摸遍全身只有一個隨身攜帶的零錢包,可裡面只有幾張鈔票,還全是歐元!
不過幸好零錢包裡還有一張卡。那是賀靜宇一個月前離開法國時硬塞給她的,是豪御酒店的貴賓卡。
豪御酒店是跨國企業,國內外聞名,賀靜宇是唯一的繼承人。說來也怪,以前兩人都身處上流社會又年紀相仿,卻只見過寥寥幾面,並不熟悉,而長大後她被趕到法國,卻意外碰面。他鄉遇‘故知’,兩人感情突發猛進,私交甚篤。
對賀靜宇自然不需要客氣,蘇熙在外面逛到天黑,除了填飽肚子,剩下的錢全部換成了酒,而後直接持卡踏進了豪御酒店的大門。
酒店前臺看到她的卡,擡頭多看了她兩眼,眼神裡帶着蘇熙看不懂的神情。
“有問題嗎?”
前臺小姐隨即展開招牌式微笑,“沒有問題,請稍等,馬上爲您安排入住。”
豪御酒店的服務果然很到位,馬上就有專門的酒店管家過來帶路。
進去房裡將管家打發走,蘇熙四肢一展癱在kingsize的牀上。這牀又軟又綿,比她在法國隨便墊的硬板牀好太多太多,更別提那飛機上連牀都稱不上的靠椅,當下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享受極了。
豪御酒店的員工今天一直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光潔不染一絲塵埃的地面拖了又拖,門廳內擺放的物件包括大門被服務生們擦了又擦。上頭早一個月前就下了指示,今天會有貴客光臨,所有經理全都候在經理室,等待大人物大駕光臨。
晚上十時許,一輛加長款勞斯萊斯穩妥停在豪御酒店大門前,五輛同系同款同色的賓士隨之緩緩停在它之後。
豪御酒店服務人員早已站在門口,由總經理徐州帶隊,排作兩排,躬身相迎。
徐州更是走到勞斯萊斯門口,親自爲來人打開車門。